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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元宝镇
       我懒洋洋的缩在车后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开车的锁柱子废话。小绿嚼着话梅,坐在副驾上看风景。从美国回来半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出门,用锁柱子的话说:“就您这样的,在家里窝着就对了,这要是老天爷不给面子,刮点小风把您吹走了,我可没地方给三叔再淘换一个大侄子出来,老实眯着得了。”“滚你大爷滴,好像你没收钱似的,把钱还我,我立马换车。”我照着锁柱子后脑勺来了一下,锁住子一副无赖像:“哎呦喂!燕子,祖宗,消消气,再闪着您的腰,我的罪过就大了去了。”

       没法子,老燕我是特别废柴一个,走哪人都不待见,就连大师傅那个混球都弃我而去了。如今晚我投奔自家三叔,连老家都不敢回,亲爹亲妈也不敢见,我找谁说理去。大师傅那混蛋指着我的鼻子喷吐沫:“你丫的作死,为了个路西弗值得吗?”我反喷回去:“路西弗那孙子是不值得,特么江莱和简也都不值得,我特么愿意作,死就死吧!”

       老天知道,大师傅也知道,傻子才想死哪!可是那种形势之下,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俩女生一个接一个倒下,江莱还是为了我挡刀,我特么要不鸡粪我还是不是带把的?要不是打死也干不过路西弗那孙子,我也用不着捅自己一刀,只不过就是用力过猛罢了。倒霉催的,谁知道都特么好好地,就连威尔那孙子最后都没死,我特么跟谁哭去。

       路西弗一挂,诸天神佛都特么出来了,放嘴炮谁不会呀!要命的时候都干嘛去了。得了,劳资把玉佩捅没了,戮神刀也躲进体内不出来了,就连心也不跳了。还特么得感谢大师傅的师傅替我求情,感谢花大姐和不慎人俩家伙高抬贵手,不然劳资就得蹲班房去了,不过这俩家伙也是怕我死里边给单位添堵,放外边也没多大活头了,就当养条泥鳅,没养好,要死前扔河里也算行善积德了。

       江莱倒是可怜我,要接我去照顾,我是那种二皮脸的人吗?板起脸臭骂了丫的一顿,给气跑了。大师傅也没那么多时间照顾我,我废了,他还得上班,去孤儿院,时不常和瞿霞二人世界一下,我在他家待了有一个月就离家出走了,咱不能拖累兄弟不是。可是刚到三叔家,大部队就杀来了,搞的三叔以为我犯了天大的案子,跑他这避风来了,差点没把我绑了大义灭亲。

       我拿了把铅笔刀威胁,谁敢动老子,劳资就自杀,这才把他们镇住了。大师傅骂得没错,我就是犯贱的命,放着城里不待非得钻山沟,不吃不喝在三叔家承包的荒山上待了半年,不死不活也没咋地!这要不是姚三山师兄来电找我,我估计就与青山同在,长眠不朽了。如今我要去元宝镇花差花差。

       有读者骂了,废了半天话了,你也没说明白美国之行的结局,说来简单,我见江莱倒下,简也倒了,路西弗又咄咄逼人,我就和他拼命了,殃神指戮神刀能用的招数都用上了,结果就是一次次被人家干飞,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滴。最后给我整急眼了,没招了,戮神刀老是不能和我融合,我想第一次不是因为用血才融合的吗?就给了自己一刀,结果用力过猛,戮神刀是融合了,也抡出了超乎以往的无形斩。

       把路西弗砍没了,我也废了。也许是玉佩救了我,伤口直接恢复了,玉佩却不见了。路西弗死没死彻底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跳了。路西弗一没,域就散了,赶来救援的唐朝师父张光照及时出手了,这老东西藏拙啊!没费多大力气就超度了各路死鬼。老实说祸惹的很大,要没张老头出手,回国还不枪毙我们,就这样老美还一顿抗议,好在有威尔和奥氏家族能量很大,最终把我们驱逐了事。

       简当然没有死,只是被上了身,威尔也只是被关起来了,路西弗一没,一天雨彩都散了。江莱更具传奇,我猜是还魂丹的效力还没发挥完,虽然挨了一刀,没用治疗自己就复原了。由始至终就我一个倒霉蛋而以,回国后,老张头和总局请的一帮子人把我弄了个底掉,也没弄清楚我为啥还没死,也搞不清还能维持多少时间,最后那个我主动回家了事。

       待了半年,我还是有变化地,最初我就像只刚刚结成的蚕茧。了无生气不说还没那漂亮的外壳,现在也还是一只蚕茧,外表依旧可内里在成熟,最起码心跳是有了,虽然一分钟只有几下,可是证明我还有机会,不然像之前那样,我真希望还是彻底死了好。玉佩确实是不见了,戮神刀还在,只是躲在手臂里不听招呼。殃神指很好,好到我不敢用它,路西弗的域散掉的时候,大半的负面能量都给殃神指吸取了,殃妖大姐隐隐有在我手指头里复活的意思,搞的我尽力控制,做梦都不敢用它,说不准哪天它就独立了。

       啰嗦了半天,我这次出来是去看望姚三山师兄的。这老头在海南待了一年多,静极思动直接杀回东北来避暑了,我一直想去看看老头,却始终没有机缘成行,这次师兄打电话给我,我无论如何也得去见个面,不然到哪也去说不过去了。另外也是某些没法明说的理由,我可以自由活动了,至少给锁住子一说用车,他就答应了,那个没事就在山前山后转悠的家伙也消失了。

       浮想联翩,锁住子一指山下的小镇:“燕子,元宝镇到了。”就此打断我乱七八糟的思绪,我从车窗里看出去,青山绿水环绕着的一个东北典型村镇,藏风纳气,富贵流水相依,好风水啊!当年建镇落脚的一定是位高人,只是这气像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是柯南君的败家运道,走到哪哪就出事?不应该呀!“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赵民强孤单单一个人站在一座高大上的府邸门前的水塘里发呆,他用力的抓着头发,精神有点要崩溃了。偶然的一低头,他看到了水中的自己,破衣烂衫,面黄肌瘦,那还有个新郎样?面目到是没变,怎么看着也是一个要饭花子,就差手里的一根打狗棍子和一个豁牙的大碗了。如果这是在做梦还可以理解,可是头上的长头发薅着很疼 ,不是假发又很痛,难道我是穿越了?

       如果是穿越可够悲催的,花儿乞丐和富家小姐不能不说的故事?我还直接洗洗找地睡了吧!最起码可以糊弄肚子,今天可还没饭辙呐!民强打了退堂鼓,准备撤退,大宅门一开,一群人拥着新娘出来了,小风吹起来盖头,那张亦喜亦嗔的脸,不正是宁馨吗?

       看到宁馨,民强就疯了,大声喊叫:“馨儿我在这,我才是新郎!馨儿我才是新郎!”柳岩笑嘻嘻的过来拉他:“民强,急坏了吧!没人跟你抢媳妇,抓紧点,入洞房了。”民强眼前一黑,差点没载到地上。主要是这脑袋运行太慢,实在反应不过来了。刚刚穿越,这有穿回来了?

       还没等他弄明白,不知怎地就进了洞房,他手里拿了根秤杆,应该去挑盖头了。民强迟疑着,真是怕了,如果意志不坚定,他一准认为自己是疯了。就说现在吧!自己一身标准的新郎装扮,名贵奢侈。刚刚几分钟前自己还被骂成酸丁,臭要饭花子,自己也看到了,的确是个花子模样。除非是记忆残缺了,遗忘了大部分发生过的事情,就只是记住了几个中间的片段。

       民强终于还是挑起了盖头,盖头下的女子低着头,他看不清楚是不是宁馨。民强正要问:“宁馨是你吗?”那女子抬起头来:“相公早些安歇了吧?”民强指着女子:“柳岩怎么会是你?宁馨呢!”柳岩大怒,过来揪住他的耳朵:“臭小子,今天分明是咱俩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想着别人,说宁馨是谁?”

       民强更糊涂了,“咱俩大喜的日子,宁馨是谁?是啊!宁馨是谁来着?对啊!我跟娘子成亲的大喜日子,怎么可以想着别的女人,这太对不起娘子了。不对啊!我是谁?我是赵民强,我要娶的是宁馨 ,我也只能娶宁馨。”

       民强正要质问柳岩,一抬头屋里没人了。还没等他叫嚷,屋门一开拥进来一帮人,领头的一人指着民强:“就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枉他还是读书人,竟然与我家娘子私通,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大家说怎么办吧?”“按惯例,沉塘浸猪笼,浸猪笼……”人们喊叫着。

       民强昏昏沉沉的被人推搡着,来到了一个水塘边,他看到了同样被押来的宁馨,宁馨哭叫着:“民强哥快来救我 快来救我呀!”民强奋力的挣扎着却摆脱不了周围的人,他眼睁睁看着宁馨被装进笼子丢进了水塘。民强喊叫挣扎也被装进了笼子。

       民强在被丢进水塘的前一刻,他看到了柳岩,他刚要求救,柳岩探过头来说到:“记住了民强,你不能和宁馨在一起,绝不能,如果你一意孤行,结果就只有死,记住了吗?在一起就只有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