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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梦吗
       宁馨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和爪子吓着了,她心里上是有了一些准备,民强漂浮到楼下绝对是异乎寻常的。至于为什么,她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黑影的爪子即将临身,她没有时间去想了。瞬间的惊诧过后,宁馨疯狂的反击了,一挥手拨开抓向她的爪子,喊叫着冲过去狠命的推拉民强。

       可是民强睡的很死,推拉了几下都没有醒,她狠狠心,来了个旋掐360,民强似乎动了一下,她大声叫着:“民强!民强你醒醒!”她的肩头和后背同时被什么抓住了,她扭动身体和某个看不到东西厮打起来。或许是爱情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又或许是人在紧急时刻激发了潜能,宁馨奋力的把抓住她的东西甩开,又把某个试图扑倒她的东西重重的推开,一只手搭到了她的肩头。

       宁馨一转脸,那人问到:“馨儿怎么了?”宁馨狂喜,随之她的瞳孔放大了,张开嘴喊了句:“民强快跑!”拉起民强的手跑出了院子,宁馨一面拉着民强疯跑,一面回头回脑的张望,看那些黑色的影子是否追来了。宁馨很害怕,远远的是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们,她拉着民强跑的更快了,幽深黑暗的街道上清晰的回响着宁馨的喘息声。

       跑了很长一段时间,宁馨觉得自己要废掉了,也感觉不到有啥东西还在追赶他们,她放慢了脚步:“这是哪里呢?民强你怎么出那么多汗?还黏黏的?”宁馨一回头,“啊……”哪里还有什么民强,她拉着一个脸孔雪白没有眼睛鼻子的人,那张开大嘴问她:“你是在叫我吗?”“啊……”宁馨疯狂的叫着,用力试图摔脱她拉着的手。

       “嘿嘿……”那张大嘴笑着,一用力把宁馨高高的举了起来。宁馨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如你所愿”宁馨被扔了出去,身体在下坠,下坠,宁馨似乎是被扔进了无底的深渊,一直在坠落着。

       “啊……”宁馨大叫着,醒了过来,睁开的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吊灯旁的汤姆和杰瑞,那是民强特意为她画的,说让这两个小家伙永远陪着她开心快乐。看着两个小家伙顽皮的模样,宁馨安静下来。好可怕的梦啊!怎么会做这样梦呢!回来的时候吓着了?还是民强的房子有问题?老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现在会不会像梦里那样?不行我得给民强打电话。

       宁馨想到民强或许有危险,或许就像梦里一样被抬下楼了?她就迫不及待要给民强打电话,宁馨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伸出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那近在咫尺的手机,仿佛这距离是远在天涯,又似乎是有种看不见的东西隔在了中间:“难道我还在做梦?这是梦吗?”宁馨困惑了,她有点搞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宁馨正在迷糊之间,一双阴冷潮湿粘糊糊却又看不见的手按在她的两脚上,大惊之下的宁馨张口大叫,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声音,一只同样阴冷潮湿的手捂住了她的嘴,粘糊糊的某些液体顺着手指流进了宁馨的嘴,恶臭,恶心,宁馨拼命的挣扎着,却毫无用处。

       两只脚上的阴冷潮湿在缓缓上移,一寸一寸的漫过侵上脚踝,黏糊糊的液体在她的皮肤上流淌着,每到一处,宁馨就失掉了那一处的控制,感觉还在却是不能动了。那股子阴冷潮湿速度虽慢,却是坚定不移的向上侵袭着,先是漫过了小腿,小腿就浸泡在那粘糊糊的液体里,宁馨绝望的挣扎着,更加没有用处。

       那阴冷潮湿又漫过过了大腿,宁馨的挣扎愈加得无力,那股子阴冷潮湿在继续,缓缓漫过大腿根部,又慢上了小腹,宁馨的身体大部分沦陷了。她已经不再挣扎,因为那样毫无意义。那股子阴冷潮湿终于漫过了宁馨的胸膛 ,漫到了颈下,捂着宁馨嘴的手拿开了,宁馨依旧叫不出声,宁馨静静的躺着 ,仿佛没有了生命的死尸,如果不是偶尔转动眼睛和还能思索的脑筋,宁馨自己都怀疑自己就是具尸体。

       没关系的,这就是个梦,我是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宁馨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时间仿佛凝固了,永远也不会过去了!阴冷潮湿黏糊糊的液体浸泡着她,极度的恶臭似乎已经钻到她的肺腑里,她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恶臭的。

       是梦就会醒的,这一定就是在做梦!宁馨啊!你快点醒过来吧!宁馨醒啦!该起床了!宁馨呼唤了自己无数次后,她彻底绝望了。没有一丝能醒过来的征兆,身体上覆盖浸泡的东西越来越重,和着恶臭压迫着她,她极其费力的喘着每一口气,慢慢的意识在消散,眼前的汤姆和杰瑞在放大,宁馨最后的意识想着:“我要死了!”

       “女人花呀你在红尘中,女人花……”梅艳芳歌声在手机里唱响,宁馨感觉那些阴冷潮湿黏糊糊的东西如水般退去了,连空气都恢复了自然的芬芳。宁馨大口的吸着气,她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我还活着,真好。”

       赵民强家晚十点

       宁馨不太高兴的走了,赵民强没有太在意,他知道宁馨就是使使小性子,明天就好了。几个死党也没有再闹下去,柳岩反过来还说了赵民强几句,拿老姐开玩笑不要紧,宁馨可是个好女孩,打着灯笼都难找,明天痛快给人道歉去,要真把宁馨弄跑了 !哥们姐妹收拾死你。

       人都散了,民强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民强知道柳岩说的没错,自己是有点过了。这些年和宁馨在一起,说是相濡以沫一点都不过分,自己似乎就没想过,如果宁馨不要自己会怎么样?也绝没想过和别人在一起,看来自己要检讨一下了。想到这,民强有点担心了,他后悔没有去送宁馨,他立刻就给宁馨打电话,关机了。他又往宁馨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宁馨的妈妈杨老师。

       杨老师特有的安静的语气一下让民强沉静下来:“民强啊!担心了吧?没事,馨儿回来睡下了,明天就好了,有什么事,你俩好好说!”民强结结巴巴的做了几个保证,讪讪的挂了电话。就算不是面对面的时候,民强也很难轻松的对待这位教过他的,他又十分尊敬的老师兼岳母大人。

       民强知道宁馨安全到家,心放下一半,明天一定要好好哄一下丫头,让她真的高兴起来,咱也得成熟稳重点,不能老是长不大呀!迷迷糊糊的,柳岩忽然走了进来,大声嗔怪他:“民强啊!你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还傻坐着,怎么不换衣服?”“换衣服?换什么衣服?谁大喜?”民强疑问着,柳岩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傻样,乐糊涂了吧!你和宁馨啊!快着点,把衣服换上。”

       民强懵懵懂懂的接过衣服,换完之后他才发现,居然是一件大红的袍子,柳岩顺手把一顶带翅的乌沙帽子扣到他的头上,连推带拉的催着他出门去迎亲。出了门,院外停着一顶四人抬的花轿,有人牵着匹枣红马过来让他上马,民强满脑袋疑惑:“我没打算要办古式婚礼啊!这是谁出的幺蛾子?”

       有个古装司仪高声叫喊:“吉时已到,迎亲开始,出发。”一行人全都身着古装,吹鼓手吹吹打打,上路迎亲。骑在马上的民强看了一下,这些人包括自己基本都是明朝的装束,秀士巾,文士袍的,还有些穿福字履,戴员外帽子的,大都也不认识,有两个似曾相识却叫不上名字。“真真是老大的滑稽,这是娶媳妇还是唱大戏呢!那个家伙出的馊主意?”

       走的不快,可是很快有人嚷嚷:“新娘子家到了!”“噼里啪啦”的放起鞭炮来,民强还在诧异:“这也不是宁馨家啊!”有两个黑袍家丁打扮的人过来拖起他往外就走,民强大声叫喊:“你们干什么,我是来娶亲的。”一个家丁啐了他一口:“呸,你个要饭花子,你还娶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娶个母猪都没人给你。”“呀呀呸地!劳资跟你们拼命。”民强那经过这个,尤其是娶宁馨这么大的事,敢动老子媳妇的主意还不跟你拼命。

       另一个家丁“啪”地给了他一个嘴巴,恶狠狠的骂道:“拼你大爷,个死酸丁,秀才算个屁,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府邸?”两个家丁一用力,直接把民强扔了出去,“噗通”一声,民强掉进了水了。很是灌了几口浑水,过了半天才爬起来。水没有多深,也不是民强不会游泳,只是大脑有点死机,啥子玩意,要饭花子,酸丁,秀才,府邸。这是哪个孙子导演的戏码,雷老虎抢亲也不是这样的玩法,摄像的在哪?

       民强四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摄像师和机器,再看看前面不远的古香古色高门楼和红瓦白墙。民强困惑了,就算是仿古婚礼,这帮小子耍我,可这元宝镇没有这样的古建筑啊!自小待到大地方怎么会不熟悉,不知道呢?民强偶然的一低头,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