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特聘顾问
“别过来，再走一步老子就杀了她！”绑匪用锋利的尖刀贴在人质颈部，疯狂地咆哮：“老子不听那些废话，老子身上背着人命，实话告诉你，不止一条。被你们抓住也是一死，不如拉个美女一起上路。”
罗吉停下脚步，注视着面前的绑匪和人质，雨夜的小巷显得分外幽暗，只有巷尾那盏路灯发出昏暗的光，逆光效果让他看不清对面两人的面孔，背光映照下的黑色轮廓，让贴在一起的两人更像是一个怪胎，一个连体双头的怪胎。
“蹲下，把枪放在地上，慢慢往后退！”右边那个留着短发的头在说话，“蹲下，双手抱头，蹲着往后退！”
罗吉照做了，他必须赢得时间，为了自己和正在包抄的队友，赢得一点宝贵的时间。
“哈哈哈，没想到，警察也会有这一天，抱头下蹲的姿势很标准嘛。”绑匪的笑声嚣张至极。
罗吉没有被激怒，他保持着冷静和专注。他知道绑匪接下来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在他的腰间，还有另一支压满子弹的手枪，应对绑架案，他向来都是配置双枪。
果然，随着罗吉的慢慢后退，绑匪也挟持着人质逐渐前移，亦步亦趋地接近地上的手枪。
终于，到了绑匪认为可以蹲下取枪的位置，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已远在七八米开外，双手抱头蹲着的罗吉，认为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他将手中的尖刀离开了人质的脖子，并往下压了压人质的肩膀，示意和他一起下蹲，他并不担心人质会抢先捡枪，因为人质的双手早已被扎带缚在了身后。
人质一直配合着绑匪的每一个要求，此时见尖刀移开，便迅速下蹲，似乎比绑匪希望的动作来得更快。
时机到了！罗吉见双头怪胎变成了一个头，一个留在短发的头！他闪电般拔出腰间的手枪，保持蹲姿迅速瞄准击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尾却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包抄的队友到位了，却不慎踢到了一个空罐头，惊得绑匪本能地往后一扭头。
而与此同时，罗吉的枪也响了，枪口闪出的火光，让他看清了对面人质的脸。
而原本瞄准的绑匪面门却瞬间变成了侧脸，子弹削掉了绑匪的大半个鼻子，绑匪一声惨叫，将手中利刃狠狠地切进了人质的脖子，颈动脉中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向罗吉……
“啊……”罗吉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恐地打量着四周，街边路灯透过窗帘的微光，让他看清了自己那简单而熟悉的卧室。
他长出一口气，摇摇头。几年了，这样的噩梦仍会纠缠自己，总会在某个夜晚不期而至。
呆坐了一阵，重新躺下，却感觉身上和被褥都是汗。他索性起身打开台灯，看了看时间，思忖片刻后，下床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淋浴。
江南分局刑警队办公室。
墙角的长沙发上，司薇和衣而卧。忙了大半夜，她刚刚躺下十分钟。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奔跑……”快节奏的音乐声突然响起，是《稻香》的高潮部分。
司薇眯着眼抓过手机，顾不上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她一下坐了起来，疲惫似乎一扫而空，脸上也露出笑容，“好，好，几分钟，马上到。”
五分钟之后，司薇走进了江南分局对面的麦当劳。一进门，就看见罗吉坐在离门不远的位置上，桌上摆着买好的食物。
司薇赶紧走过去，笑着打招呼：“罗队，这才凌晨四点半，我们这算夜宵呢还是早餐呀？”
罗吉也笑了：“这时间，卖夜宵的也收了，卖早餐的还没开。四周看了一下，除了便利店，也就只有这里了。”
司薇面对罗吉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苦苦的，是黑咖啡，准备动手加奶和糖。
“最好什么都别加，这样最提神，当年好多不眠之夜，我都是靠这玩意撑过来的。”罗吉建议，“而且，黑咖啡喝到后面会有点回甜，会给你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好。”司薇采纳了，端起又喝了一口，然后问：“罗队，你这时候找我，不会只是约我吃个早餐吧？”
“我昨晚又做梦了。”罗吉望着窗外，像是在自语，“还是那个梦。”
“唉。”司薇叹了口气。
“不过，昨天人质的面容变成了贾婷，我在梦里看得很清晰。我想，大概是昨天看了她照片。”
“哟，可以呀，这都还没过见面，就对她恋恋不忘了，都能梦到了。”司薇揶揄道。
“小司，能不能正经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罗吉正色道，“我醒了之后想了很多，始终不能释怀，也许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我之前？哪句话？”司薇仰头回忆。
“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我，只能靠我自己走出来。”
“哦，对，我是说过。”
“所以我感觉，这次我做不到置身事外，也不能容忍几年前的事再度发生。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也许是一次机会，一次救赎的机会，不仅是对贾婷，更是对我自己。”
“太好了！这么说，你愿意成为特聘顾问了？”
罗吉没有直接回答，却微笑着说了一句：“你直觉真准。”
“啊？我直觉……”司薇先是一愣，但随即想起了昨晚分手时自己说的那句话，也不禁莞尔，“嘿嘿，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罗吉喝了口咖啡，说：“对了，这个事情还是得走一下程序，至少要给王局口头请示一下。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份，是无权了解案件详情的。”
“早请示过了！虽然昨晚你没答应，但我还是在案情分析会上提了这个想法，王局和刘局立马就同意了。王局还说，无论以什么身份和方式，他都欢迎你的回归。”
“好，那先说说大概情况吧，案情目前的进展如何？”
司薇点点头，向罗吉讲诉起了昨晚到现在的进展情况。
罗吉停下脚步，注视着面前的绑匪和人质，雨夜的小巷显得分外幽暗，只有巷尾那盏路灯发出昏暗的光，逆光效果让他看不清对面两人的面孔，背光映照下的黑色轮廓，让贴在一起的两人更像是一个怪胎，一个连体双头的怪胎。
“蹲下，把枪放在地上，慢慢往后退！”右边那个留着短发的头在说话，“蹲下，双手抱头，蹲着往后退！”
罗吉照做了，他必须赢得时间，为了自己和正在包抄的队友，赢得一点宝贵的时间。
“哈哈哈，没想到，警察也会有这一天，抱头下蹲的姿势很标准嘛。”绑匪的笑声嚣张至极。
罗吉没有被激怒，他保持着冷静和专注。他知道绑匪接下来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在他的腰间，还有另一支压满子弹的手枪，应对绑架案，他向来都是配置双枪。
果然，随着罗吉的慢慢后退，绑匪也挟持着人质逐渐前移，亦步亦趋地接近地上的手枪。
终于，到了绑匪认为可以蹲下取枪的位置，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已远在七八米开外，双手抱头蹲着的罗吉，认为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他将手中的尖刀离开了人质的脖子，并往下压了压人质的肩膀，示意和他一起下蹲，他并不担心人质会抢先捡枪，因为人质的双手早已被扎带缚在了身后。
人质一直配合着绑匪的每一个要求，此时见尖刀移开，便迅速下蹲，似乎比绑匪希望的动作来得更快。
时机到了！罗吉见双头怪胎变成了一个头，一个留在短发的头！他闪电般拔出腰间的手枪，保持蹲姿迅速瞄准击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尾却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包抄的队友到位了，却不慎踢到了一个空罐头，惊得绑匪本能地往后一扭头。
而与此同时，罗吉的枪也响了，枪口闪出的火光，让他看清了对面人质的脸。
而原本瞄准的绑匪面门却瞬间变成了侧脸，子弹削掉了绑匪的大半个鼻子，绑匪一声惨叫，将手中利刃狠狠地切进了人质的脖子，颈动脉中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向罗吉……
“啊……”罗吉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恐地打量着四周，街边路灯透过窗帘的微光，让他看清了自己那简单而熟悉的卧室。
他长出一口气，摇摇头。几年了，这样的噩梦仍会纠缠自己，总会在某个夜晚不期而至。
呆坐了一阵，重新躺下，却感觉身上和被褥都是汗。他索性起身打开台灯，看了看时间，思忖片刻后，下床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淋浴。
江南分局刑警队办公室。
墙角的长沙发上，司薇和衣而卧。忙了大半夜，她刚刚躺下十分钟。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奔跑……”快节奏的音乐声突然响起，是《稻香》的高潮部分。
司薇眯着眼抓过手机，顾不上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她一下坐了起来，疲惫似乎一扫而空，脸上也露出笑容，“好，好，几分钟，马上到。”
五分钟之后，司薇走进了江南分局对面的麦当劳。一进门，就看见罗吉坐在离门不远的位置上，桌上摆着买好的食物。
司薇赶紧走过去，笑着打招呼：“罗队，这才凌晨四点半，我们这算夜宵呢还是早餐呀？”
罗吉也笑了：“这时间，卖夜宵的也收了，卖早餐的还没开。四周看了一下，除了便利店，也就只有这里了。”
司薇面对罗吉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苦苦的，是黑咖啡，准备动手加奶和糖。
“最好什么都别加，这样最提神，当年好多不眠之夜，我都是靠这玩意撑过来的。”罗吉建议，“而且，黑咖啡喝到后面会有点回甜，会给你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好。”司薇采纳了，端起又喝了一口，然后问：“罗队，你这时候找我，不会只是约我吃个早餐吧？”
“我昨晚又做梦了。”罗吉望着窗外，像是在自语，“还是那个梦。”
“唉。”司薇叹了口气。
“不过，昨天人质的面容变成了贾婷，我在梦里看得很清晰。我想，大概是昨天看了她照片。”
“哟，可以呀，这都还没过见面，就对她恋恋不忘了，都能梦到了。”司薇揶揄道。
“小司，能不能正经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罗吉正色道，“我醒了之后想了很多，始终不能释怀，也许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我之前？哪句话？”司薇仰头回忆。
“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我，只能靠我自己走出来。”
“哦，对，我是说过。”
“所以我感觉，这次我做不到置身事外，也不能容忍几年前的事再度发生。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也许是一次机会，一次救赎的机会，不仅是对贾婷，更是对我自己。”
“太好了！这么说，你愿意成为特聘顾问了？”
罗吉没有直接回答，却微笑着说了一句：“你直觉真准。”
“啊？我直觉……”司薇先是一愣，但随即想起了昨晚分手时自己说的那句话，也不禁莞尔，“嘿嘿，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罗吉喝了口咖啡，说：“对了，这个事情还是得走一下程序，至少要给王局口头请示一下。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份，是无权了解案件详情的。”
“早请示过了！虽然昨晚你没答应，但我还是在案情分析会上提了这个想法，王局和刘局立马就同意了。王局还说，无论以什么身份和方式，他都欢迎你的回归。”
“好，那先说说大概情况吧，案情目前的进展如何？”
司薇点点头，向罗吉讲诉起了昨晚到现在的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