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实验楼发生的怪事（2）
尽管海滨市几百万人口谁也不去想，不去假设，更不觉着这座楼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席虹伟却偏偏要想，偏偏要假设，更要去“奇怪”一番。他甚至觉着不去想它，就对不起这座楼房的设计师，对不起日新月异的海滨市，更对不起这座城市的几百万人口似的，他为自己赋予了一种责任，甚至认为自己有责任去想。
他走着，看着，琢磨着这座怪怪的楼，想着这座怪怪的楼房的设计师，从n型的大门里被吐出吞进的人，想着里边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他加快了脚步。
这样的“O”字形状，象征着企业的圆滑？不像。象征一个巨人张着大“口”？也不像。那么象征着一个球？一个球体？噢……对了，从天上看象一个实心的球体？
“……对，是的，一定是的……”
“……是一个实心的球体……”
“球体，足球体，篮球体，地球体……”
“呀……”席宏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又重新仔仔细细审视一遍，越想，越感觉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甚至对自己的“发现”倾倒不已。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一种霸气呀。棕色的“人体”伸出的两条棕色的胳膊，两条棕色的胳膊，紧紧拥抱着白色的人体，想象着“n”字型开口处就是一种吞噬，吞噬世上的所有，然后被棕色的“人”的两条胳膊揽到怀里，掠走……他自己被自己的这种想象吓了一跳。
他走的很急，像是在跑，他想把这种发现告诉身边所有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让他们都知道这座楼房象征的意义，都知道这家公司老板险恶的用心。
正当席宏伟一边走一边思索的时候，被两个人发现了，这两个人是公司的保安。这时两个保安坐在楼下保卫处值班室聊天，他们看着窗外的远处堆得很高的用塑料布盖着的黄土堆。
小王说：“哎，小张，你说这老板老是拉那些黄土干啥的，又不能生产产品，把这些黄土拉来了，过些天又拉走，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小王指着窗外的远远的几座黄土堆，黄土堆已经堆得一层楼那么高了，他看着小张问他。
“那有什么奇怪的，生产原料呗，老板自然拉过来，肯定有用，没有用拉这些干啥的？”
“我们又不生产耐火砖什么的，我看没有用。”
小张听他这样说，回应着：“也是的，把这些黄土拉来，还用塑料布盖上，过些天又拉走，我也觉着奇怪，这些黄土是干什么用的？”
“听说，听说……”
“哦，对了，我们是生产的抗生素的，听说这是必须用的原材料。”
小王说：“这和抗生素能搭上边吗？”
小张哎了一声，说：“问那么多干啥呢，只要开咱们工资，有咱们的饭吃管他呢。”
小王摇摇头自语道：“我还是弄不懂，我总觉着这和抗生素搭不上边。”过一会，小王突然指着窗外说：
“哎，小张，你看那人是谁。”
“哪里？咦，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妈的，想偷东西，抄家伙，走，看看去。”小王拿起手铐。小张拿起皮鞭，跑出保卫处。
席宏伟此时正在一心一意为自己的想象做一次最佳注脚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哎！干什么的？！”
他吓了一跳，席虹伟转过身来看见是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对着他吼。
“我……我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今天休息你找什么人？”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休息。”
“不知道今天休息？说得轻巧，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是的，我是找人啊，实在对不起啊，伙计。”他拿出烟递给两个保安。他估计今天调查不出什么了，他想溜。
“谁是你伙计。走，跟我们走一趟。”
“先把他拷起来”另一个家伙说。
席虹伟忙陪笑，对他们说着好听的话，说着说着他一转身拔腿就跑。
“他妈的，跑，想跑！”
保安小王一个箭步跑过去抓他，没抓住。
小张也个跟着过来了，喊道：“站住！你小子站住！”
席宏伟跑的更欢了。
小张拿着鞭杆在手里横着，嘴里“嘎，咔，咔。”学着拉扳机的声音说：“站住，不站住老子开枪啦。”
席宏伟一听立即站住，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转过脸来。看到小张手里拿着鞭杆当枪，愤怒的朝他跑着叫着。
他把举着的手放下了，笑笑说：“伙计，干啥呢，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真的有枪呢。”
小张依然不屈不挠地说：“妈的，没有枪，我照样能打死你。”
说着上去就是一鞭子，打的席宏伟乱蹦乱跳，哎哟哎哟地叫唤。
小王和小张两人冲到跟前，抓着他的胳膊，随即把手铐“咔哒”一声给他戴上，拉拉扯扯把他扭到保卫处。
保卫处的办公室有点象刑讯室，墙上挂着警棍、手铐、脚镣，甚至还有一条用来吊人的铁链，铁链从房梁上耷拉下来两个手铐，这是吊人的两条胳膊用的。
席宏伟看到这些，心里有点害怕，结结巴巴地说 ：“大，大哥，我，我我，我又没做犯法的事，你为，为什么铐我。”看到挂着刑具，他慌了，脸色顿时发黄。
“我日你妈妈的，为什么铐你，你小子鬼鬼祟祟，到底来干什么的？我早就注意你了？”小王说。
席宏伟说：“你，你怎么骂人嗳。”
小王说：“我骂人？我他妈的还要打人呢。”
话音没落，小王对准他的腿弯就是一脚，把他踹的一个趔趄，又拉着他手上的手铐，把他拷在连椅上。
小张狞笑一声说：“说吧，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的？”
他坐在席宏伟对面，手里捋着那条皮鞭，慢条斯理地问道。
席宏伟说：“我是来找姜莉的。”
“找姜莉？哪个姜莉？他妈妈的，还他妈的不老实！找哪个姜莉？！”
说着刷的一鞭，抽在他身上，抽的席宏伟扑棱地缩紧着身子。
小王在旁边叫道：“打！狠狠地打，他妈的不老实，往死里打，到这里来了，还他妈的不老实。”
两个保安开始脚踢，拳击，一顿暴打，打的席宏伟的鼻子出了血，眼窝淤青。
“说不说，来干什么的？！”小王说。
席宏伟说：“我就是来找姜莉的。”
“找姜莉？我问你，你找哪个姜莉？”
“就，就是，就是你们那个办公室的姜莉。”
小王嘻嘻地笑了：“你找那个姜莉呀，是找那个办公室的姜美人吗？找她干什么？你是他什么人？老公吗？哈哈哈，男朋友？……姜美人早就跟我睡过了，信不信，不信你到阴曹地府去问问她。”
席宏伟见他这样侮辱姜莉，他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声骂道：“不准你侮辱她，有种你他妈的放开我，你这两个混蛋！放开我咱单对单的玩。”
席宏伟脖颈上凸鼓着一根青筋，瞪着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小张说：“别跟他罗嗦，搜搜他，看他偷了什么东西。”
席宏伟拽着膀子不让他搜，小王照脸扇他一巴掌：“老实点。”说着扯他的衣衫纽扣，又摸摸他的裤兜。
“你们这是犯法知道不，是犯法！”席宏伟叫道。
“他妈的，你还知道犯法，你他妈的到我们公司偷东西不是犯法？”
“谁偷东西了？”席宏伟只能大声叫着分辨。小王从他口袋里只翻出手机，香烟,火机，一串钥匙和二百多块钱。他把搜出的东西扔到桌上。
小张站起来问：“你他妈的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说，不说老子今天整死你。”
“我找人的。”
“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的不老实。”
“我就是找人的。”
话没说完，小张拿过鞭子趁他不注意，“刷”照他身上就是一鞭。打的席宏伟“哎哟”一声，疼得他咧歪了嘴的大叫。
“说！你她妈的来干什么的！”小张发疯地狂叫道。
“找人的，来找人的！就是来找人的。”
“还硬是不是？好，我让你硬够。”小张说着举起鞭子再要抽他。
小王说：“别用这个打了，能让人看出来，给你这个，试试这玩意。这玩意还没用过呢，先在他身上试一家伙。”小王说着打开柜子拿出一支电警棍，撕开包装。
小张接过电警棍看看，摸摸不会玩：“这玩意怎么玩的？”
小王说：“这是开关，打开开关就行了。”
小张把开关打开，对着席宏伟的大腿猛一戳。
席宏伟：“哎哟哟哟哟……”大声嚎起来。
比刚才叫的还惨。
他走着，看着，琢磨着这座怪怪的楼，想着这座怪怪的楼房的设计师，从n型的大门里被吐出吞进的人，想着里边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他加快了脚步。
这样的“O”字形状，象征着企业的圆滑？不像。象征一个巨人张着大“口”？也不像。那么象征着一个球？一个球体？噢……对了，从天上看象一个实心的球体？
“……对，是的，一定是的……”
“……是一个实心的球体……”
“球体，足球体，篮球体，地球体……”
“呀……”席宏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又重新仔仔细细审视一遍，越想，越感觉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甚至对自己的“发现”倾倒不已。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一种霸气呀。棕色的“人体”伸出的两条棕色的胳膊，两条棕色的胳膊，紧紧拥抱着白色的人体，想象着“n”字型开口处就是一种吞噬，吞噬世上的所有，然后被棕色的“人”的两条胳膊揽到怀里，掠走……他自己被自己的这种想象吓了一跳。
他走的很急，像是在跑，他想把这种发现告诉身边所有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让他们都知道这座楼房象征的意义，都知道这家公司老板险恶的用心。
正当席宏伟一边走一边思索的时候，被两个人发现了，这两个人是公司的保安。这时两个保安坐在楼下保卫处值班室聊天，他们看着窗外的远处堆得很高的用塑料布盖着的黄土堆。
小王说：“哎，小张，你说这老板老是拉那些黄土干啥的，又不能生产产品，把这些黄土拉来了，过些天又拉走，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小王指着窗外的远远的几座黄土堆，黄土堆已经堆得一层楼那么高了，他看着小张问他。
“那有什么奇怪的，生产原料呗，老板自然拉过来，肯定有用，没有用拉这些干啥的？”
“我们又不生产耐火砖什么的，我看没有用。”
小张听他这样说，回应着：“也是的，把这些黄土拉来，还用塑料布盖上，过些天又拉走，我也觉着奇怪，这些黄土是干什么用的？”
“听说，听说……”
“哦，对了，我们是生产的抗生素的，听说这是必须用的原材料。”
小王说：“这和抗生素能搭上边吗？”
小张哎了一声，说：“问那么多干啥呢，只要开咱们工资，有咱们的饭吃管他呢。”
小王摇摇头自语道：“我还是弄不懂，我总觉着这和抗生素搭不上边。”过一会，小王突然指着窗外说：
“哎，小张，你看那人是谁。”
“哪里？咦，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妈的，想偷东西，抄家伙，走，看看去。”小王拿起手铐。小张拿起皮鞭，跑出保卫处。
席宏伟此时正在一心一意为自己的想象做一次最佳注脚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哎！干什么的？！”
他吓了一跳，席虹伟转过身来看见是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对着他吼。
“我……我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今天休息你找什么人？”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休息。”
“不知道今天休息？说得轻巧，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是的，我是找人啊，实在对不起啊，伙计。”他拿出烟递给两个保安。他估计今天调查不出什么了，他想溜。
“谁是你伙计。走，跟我们走一趟。”
“先把他拷起来”另一个家伙说。
席虹伟忙陪笑，对他们说着好听的话，说着说着他一转身拔腿就跑。
“他妈的，跑，想跑！”
保安小王一个箭步跑过去抓他，没抓住。
小张也个跟着过来了，喊道：“站住！你小子站住！”
席宏伟跑的更欢了。
小张拿着鞭杆在手里横着，嘴里“嘎，咔，咔。”学着拉扳机的声音说：“站住，不站住老子开枪啦。”
席宏伟一听立即站住，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他转过脸来。看到小张手里拿着鞭杆当枪，愤怒的朝他跑着叫着。
他把举着的手放下了，笑笑说：“伙计，干啥呢，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真的有枪呢。”
小张依然不屈不挠地说：“妈的，没有枪，我照样能打死你。”
说着上去就是一鞭子，打的席宏伟乱蹦乱跳，哎哟哎哟地叫唤。
小王和小张两人冲到跟前，抓着他的胳膊，随即把手铐“咔哒”一声给他戴上，拉拉扯扯把他扭到保卫处。
保卫处的办公室有点象刑讯室，墙上挂着警棍、手铐、脚镣，甚至还有一条用来吊人的铁链，铁链从房梁上耷拉下来两个手铐，这是吊人的两条胳膊用的。
席宏伟看到这些，心里有点害怕，结结巴巴地说 ：“大，大哥，我，我我，我又没做犯法的事，你为，为什么铐我。”看到挂着刑具，他慌了，脸色顿时发黄。
“我日你妈妈的，为什么铐你，你小子鬼鬼祟祟，到底来干什么的？我早就注意你了？”小王说。
席宏伟说：“你，你怎么骂人嗳。”
小王说：“我骂人？我他妈的还要打人呢。”
话音没落，小王对准他的腿弯就是一脚，把他踹的一个趔趄，又拉着他手上的手铐，把他拷在连椅上。
小张狞笑一声说：“说吧，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的？”
他坐在席宏伟对面，手里捋着那条皮鞭，慢条斯理地问道。
席宏伟说：“我是来找姜莉的。”
“找姜莉？哪个姜莉？他妈妈的，还他妈的不老实！找哪个姜莉？！”
说着刷的一鞭，抽在他身上，抽的席宏伟扑棱地缩紧着身子。
小王在旁边叫道：“打！狠狠地打，他妈的不老实，往死里打，到这里来了，还他妈的不老实。”
两个保安开始脚踢，拳击，一顿暴打，打的席宏伟的鼻子出了血，眼窝淤青。
“说不说，来干什么的？！”小王说。
席宏伟说：“我就是来找姜莉的。”
“找姜莉？我问你，你找哪个姜莉？”
“就，就是，就是你们那个办公室的姜莉。”
小王嘻嘻地笑了：“你找那个姜莉呀，是找那个办公室的姜美人吗？找她干什么？你是他什么人？老公吗？哈哈哈，男朋友？……姜美人早就跟我睡过了，信不信，不信你到阴曹地府去问问她。”
席宏伟见他这样侮辱姜莉，他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声骂道：“不准你侮辱她，有种你他妈的放开我，你这两个混蛋！放开我咱单对单的玩。”
席宏伟脖颈上凸鼓着一根青筋，瞪着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小张说：“别跟他罗嗦，搜搜他，看他偷了什么东西。”
席宏伟拽着膀子不让他搜，小王照脸扇他一巴掌：“老实点。”说着扯他的衣衫纽扣，又摸摸他的裤兜。
“你们这是犯法知道不，是犯法！”席宏伟叫道。
“他妈的，你还知道犯法，你他妈的到我们公司偷东西不是犯法？”
“谁偷东西了？”席宏伟只能大声叫着分辨。小王从他口袋里只翻出手机，香烟,火机，一串钥匙和二百多块钱。他把搜出的东西扔到桌上。
小张站起来问：“你他妈的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说，不说老子今天整死你。”
“我找人的。”
“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的不老实。”
“我就是找人的。”
话没说完，小张拿过鞭子趁他不注意，“刷”照他身上就是一鞭。打的席宏伟“哎哟”一声，疼得他咧歪了嘴的大叫。
“说！你她妈的来干什么的！”小张发疯地狂叫道。
“找人的，来找人的！就是来找人的。”
“还硬是不是？好，我让你硬够。”小张说着举起鞭子再要抽他。
小王说：“别用这个打了，能让人看出来，给你这个，试试这玩意。这玩意还没用过呢，先在他身上试一家伙。”小王说着打开柜子拿出一支电警棍，撕开包装。
小张接过电警棍看看，摸摸不会玩：“这玩意怎么玩的？”
小王说：“这是开关，打开开关就行了。”
小张把开关打开，对着席宏伟的大腿猛一戳。
席宏伟：“哎哟哟哟哟……”大声嚎起来。
比刚才叫的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