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考验
我成为方文园园主的这件事没有经过大势渲染，但方文园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我本以为需要办一个很隆重的仪式，底下人山呼“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什么的，结果没人鸟我。
可能是我想得多了，这又不是皇帝登基。
我盯着头上的‘小太阳’发呆，在这屋子里呆两天了，我至今没弄明白这玩意是怎么做到的，即不是投影，因为没有投影设备，又不是真实的，因为我拿竹竿捅了，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
易红告诉我这是祖师留下的奇门阵法，是整个方文园的气运所在，只有园主才有资格住在阵法里面。
易红就是那天带我上楼的女子，她是老园主的侍者，现在是我的侍者。
易红还说手持园主令可以控制阵法的变换，可以变化出任意想要的场景。
我试过了，趁易红不在的时候我把令牌放进了机关里，变出了小型的夏威夷，沙滩上全是泳装美女，大黄流了一个礼拜的鼻血。
这事我就干过一次，随后就变回了竹林的模样，哥们正儿八经有了工作不容易，这么庄重的地方怎么能玩物丧志。
有一天我要出去，易红拽住了我，“几个堂主有心考验你呢，自己要当心。”
易红是个很忠心的人，她不会因为我是半路来的挤兑我，或看不起我。
我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易姐！”
易红愣了愣，冷落的脸上难得笑了笑。
我不知道那几位堂主都是什么人物，我来到这里除了易姐，再没接触过其他人，想是这些人憋足了劲儿要看我笑话。
我走出方文园，撑开了伞，今天小雨，有点阴冷，大黄在前面跑的欢，好像天上没下过雨似的。
“汪！爷都住在云彩上面，看不着雨不是很正常，你个愚蠢的人类！”
它说的很有道理，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我只想出来透透气，当你初来乍到去一个公司上班的时候，一切都与你格格不入，你会感觉有些压抑，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马路两旁的人一拥而上，我在人群里随波逐流。
迎面走来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人很冷，冷得像冰山一样，我看见他的脸，很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一只手举着伞，一只手夹着烟，就这么朝我走了过来。
路过我身侧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呼延灼灼？”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询问。
我一下子怔住了，路人怎么会知道的我的名字？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与我擦肩而过。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那人已经于我拉开了距离，就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同样转过身来看我，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啥意思啊？哥们一头雾水。
随后我便看到那西装下面竟然又探出一只手来，我靠，这人竟然有三只手！
那探出来的第三只手，白的吓人，此刻那手里正握着一块铜色令牌。
哥们眼睛都直了，那可不就是园主令嘛，我再摸兜的时候，兜里已经空空如也。
“大爷的小偷，你别跑！”
我大喝一声，连忙追了上去，那人撒腿就跑。
那人跑的很快，几个转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我真急了，上任第一天就把印给丢了以后老子还怎么混。
“大黄，给你买两斤排骨，给我追！”我气急败坏的喊道。
排骨起了作用，大黄“嗷”得一声就朝那人追了过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狗崽子这么拼。
追了两条街，给我跑岔气了，大黄和那‘小白脸’都被我跟丢了。
雨渐渐停了，我在马路边喘着粗气，心里苦涩的很，没有了令牌我恐是连屋子都进不去了。
吱嘎~！
马路上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路虎车停在了马路中央，一个老太太倒在了车下边。
该不会是碰瓷的吧我想。
“你这个老太太怎么回事，我明明都没有碰到你你还假惺惺的赖在地上不起来…”从路虎车上走下来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扯着嗓子争吵。
老太太一脸无助的表情，她手里还提着个菜篮子，菜撒了一地，正爬在地上捡。
我见那女人不依不饶，有些于心不忍，连忙走过去帮老太太捡菜。
“小子，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碰瓷的！”那女人对着我说。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是这世间本就冷漠，还是人与人之间丢失了信任。
“谢谢你，小伙子！”老太太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慢慢将她扶了起来，她背佝偻的厉害，走路有些踉跄。
“老奶奶，我送你回家吧！”我说。
她握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紧，我看到那浑浊的眼里竟闪过一丝红芒，心里突的一惊，再看去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眼花了，我想。
老太太家住在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区里，楼道阴暗潮湿，有股霉味，一进门，有两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就跑了过来。
“奶奶！奶奶！”
“哎，我的乖孙们！”
老太太告诉我这是她俩孙女，平时父母不在家，就她一个人看俩孩子。
“你到屋里坐，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好，你留下来吃饭！”老太太说。
我心里惦记着令牌的事，哪有心思吃饭，连忙道，“不用了奶奶，我还有事…”
“听我的，一会儿我还要请你帮帮忙！”老太太不容我把话说下去。
不一会儿，饭上来了，两个小孩儿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比一般的孩子要闹挺。
老太太菜做的很素，都是些家常菜，最后上来两盘肉，不过不是给我的，是给两个小孩的。
看着上来的两盘肉，我咽了口吐沫，眼睛有点发直，倒不是哥们馋肉，只是那两盘肉竟然是生的，还有血丝在上面。
两个小孩儿也不用筷子，三两口就把生肉给吞了。
见到这一幕，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条腿在桌子下面打颤。
这时我突然觉得这个阴暗的小屋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吱嘎！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把后屋的门吹开了，隔着门缝，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供桌，墙上一面大红纸，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人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我站了起来，转身想走，老太太突然冷笑了一声，两只眼睛闪烁着红光。
“小伙子，我刚才不是说了，有事情要请你帮忙，你怎么就忘了呢！”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又沙哑，听得人毛骨悚然。
在她的注视下，我缓缓坐了下来，倒不是我自己想坐，此刻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
这顿饭吃的很艰难，吃过饭，老个小孩儿蹦蹦跳跳的把我拉进屋里。
“叔叔，你教我们读书吧！”
她们一脸希冀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瞳孔，此刻我已经确定，这两个小孩儿绝对不是人类，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们身后若隐若现。
“教教她们吧！”这时候老太太走了过来，摸了摸孩子的头，脸上露出一丝慈祥，“我老了，有些字都不认得了，还请你教教她们！”
她语气有些恳切，看着两个孩子希冀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翻开一本书，是孔子的论语，还是繁体字的，好在我还勉强认得，便一句一句教她们读。
两个孩子很聪明，我说一遍她们就会了，学得很快。我第一次给人当老师，渐渐放下了她们的身份，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奶奶，我该走了。”
两个孩子想是累了，趴在床上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谢谢你，呼延灼灼。”老太太开口道。
我愣了一下，“您认识我？”
老太太没有回答我，而是自顾自的道：“人贵我一颗平等的人，我这关你已经过了，走吧。”
方文园的人！
我瞬间反应过来。
“你去城西断桥柳树下，有一个常年摆摊算命的瞎子，到那里，自然会知道门主令的下落！”临走前她交代。
等我从那个偏僻小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再回过头去，那个阴暗的小区已经消失不见。
我本以为需要办一个很隆重的仪式，底下人山呼“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什么的，结果没人鸟我。
可能是我想得多了，这又不是皇帝登基。
我盯着头上的‘小太阳’发呆，在这屋子里呆两天了，我至今没弄明白这玩意是怎么做到的，即不是投影，因为没有投影设备，又不是真实的，因为我拿竹竿捅了，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
易红告诉我这是祖师留下的奇门阵法，是整个方文园的气运所在，只有园主才有资格住在阵法里面。
易红就是那天带我上楼的女子，她是老园主的侍者，现在是我的侍者。
易红还说手持园主令可以控制阵法的变换，可以变化出任意想要的场景。
我试过了，趁易红不在的时候我把令牌放进了机关里，变出了小型的夏威夷，沙滩上全是泳装美女，大黄流了一个礼拜的鼻血。
这事我就干过一次，随后就变回了竹林的模样，哥们正儿八经有了工作不容易，这么庄重的地方怎么能玩物丧志。
有一天我要出去，易红拽住了我，“几个堂主有心考验你呢，自己要当心。”
易红是个很忠心的人，她不会因为我是半路来的挤兑我，或看不起我。
我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易姐！”
易红愣了愣，冷落的脸上难得笑了笑。
我不知道那几位堂主都是什么人物，我来到这里除了易姐，再没接触过其他人，想是这些人憋足了劲儿要看我笑话。
我走出方文园，撑开了伞，今天小雨，有点阴冷，大黄在前面跑的欢，好像天上没下过雨似的。
“汪！爷都住在云彩上面，看不着雨不是很正常，你个愚蠢的人类！”
它说的很有道理，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其实我只想出来透透气，当你初来乍到去一个公司上班的时候，一切都与你格格不入，你会感觉有些压抑，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马路两旁的人一拥而上，我在人群里随波逐流。
迎面走来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人很冷，冷得像冰山一样，我看见他的脸，很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一只手举着伞，一只手夹着烟，就这么朝我走了过来。
路过我身侧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呼延灼灼？”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询问。
我一下子怔住了，路人怎么会知道的我的名字？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与我擦肩而过。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那人已经于我拉开了距离，就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同样转过身来看我，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啥意思啊？哥们一头雾水。
随后我便看到那西装下面竟然又探出一只手来，我靠，这人竟然有三只手！
那探出来的第三只手，白的吓人，此刻那手里正握着一块铜色令牌。
哥们眼睛都直了，那可不就是园主令嘛，我再摸兜的时候，兜里已经空空如也。
“大爷的小偷，你别跑！”
我大喝一声，连忙追了上去，那人撒腿就跑。
那人跑的很快，几个转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我真急了，上任第一天就把印给丢了以后老子还怎么混。
“大黄，给你买两斤排骨，给我追！”我气急败坏的喊道。
排骨起了作用，大黄“嗷”得一声就朝那人追了过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狗崽子这么拼。
追了两条街，给我跑岔气了，大黄和那‘小白脸’都被我跟丢了。
雨渐渐停了，我在马路边喘着粗气，心里苦涩的很，没有了令牌我恐是连屋子都进不去了。
吱嘎~！
马路上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路虎车停在了马路中央，一个老太太倒在了车下边。
该不会是碰瓷的吧我想。
“你这个老太太怎么回事，我明明都没有碰到你你还假惺惺的赖在地上不起来…”从路虎车上走下来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扯着嗓子争吵。
老太太一脸无助的表情，她手里还提着个菜篮子，菜撒了一地，正爬在地上捡。
我见那女人不依不饶，有些于心不忍，连忙走过去帮老太太捡菜。
“小子，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碰瓷的！”那女人对着我说。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是这世间本就冷漠，还是人与人之间丢失了信任。
“谢谢你，小伙子！”老太太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慢慢将她扶了起来，她背佝偻的厉害，走路有些踉跄。
“老奶奶，我送你回家吧！”我说。
她握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紧，我看到那浑浊的眼里竟闪过一丝红芒，心里突的一惊，再看去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眼花了，我想。
老太太家住在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区里，楼道阴暗潮湿，有股霉味，一进门，有两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就跑了过来。
“奶奶！奶奶！”
“哎，我的乖孙们！”
老太太告诉我这是她俩孙女，平时父母不在家，就她一个人看俩孩子。
“你到屋里坐，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好，你留下来吃饭！”老太太说。
我心里惦记着令牌的事，哪有心思吃饭，连忙道，“不用了奶奶，我还有事…”
“听我的，一会儿我还要请你帮帮忙！”老太太不容我把话说下去。
不一会儿，饭上来了，两个小孩儿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比一般的孩子要闹挺。
老太太菜做的很素，都是些家常菜，最后上来两盘肉，不过不是给我的，是给两个小孩的。
看着上来的两盘肉，我咽了口吐沫，眼睛有点发直，倒不是哥们馋肉，只是那两盘肉竟然是生的，还有血丝在上面。
两个小孩儿也不用筷子，三两口就把生肉给吞了。
见到这一幕，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条腿在桌子下面打颤。
这时我突然觉得这个阴暗的小屋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吱嘎！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把后屋的门吹开了，隔着门缝，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供桌，墙上一面大红纸，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人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我站了起来，转身想走，老太太突然冷笑了一声，两只眼睛闪烁着红光。
“小伙子，我刚才不是说了，有事情要请你帮忙，你怎么就忘了呢！”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又沙哑，听得人毛骨悚然。
在她的注视下，我缓缓坐了下来，倒不是我自己想坐，此刻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
这顿饭吃的很艰难，吃过饭，老个小孩儿蹦蹦跳跳的把我拉进屋里。
“叔叔，你教我们读书吧！”
她们一脸希冀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瞳孔，此刻我已经确定，这两个小孩儿绝对不是人类，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们身后若隐若现。
“教教她们吧！”这时候老太太走了过来，摸了摸孩子的头，脸上露出一丝慈祥，“我老了，有些字都不认得了，还请你教教她们！”
她语气有些恳切，看着两个孩子希冀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翻开一本书，是孔子的论语，还是繁体字的，好在我还勉强认得，便一句一句教她们读。
两个孩子很聪明，我说一遍她们就会了，学得很快。我第一次给人当老师，渐渐放下了她们的身份，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奶奶，我该走了。”
两个孩子想是累了，趴在床上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谢谢你，呼延灼灼。”老太太开口道。
我愣了一下，“您认识我？”
老太太没有回答我，而是自顾自的道：“人贵我一颗平等的人，我这关你已经过了，走吧。”
方文园的人！
我瞬间反应过来。
“你去城西断桥柳树下，有一个常年摆摊算命的瞎子，到那里，自然会知道门主令的下落！”临走前她交代。
等我从那个偏僻小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再回过头去，那个阴暗的小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