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机弩改造
深夜阴森恐怖的墓室中棺椁发出声音，较比在荒坟乱冢见到鬼火要可怕千百倍，陆洋和文倩不约而同地退后与墓室中央的棺椁保持距离，陆洋已将打火机和防狼喷雾组成的喷火器拿在手里，黄豆般大小的冷汗从额头滚落至脸颊。他很害怕，可是由于文倩在身边他又不能表现出害怕，否则两人都会慌神，恐惧无法阻挡的时候，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不合理的举动。
“我说爷爷哎，您可瞧好了，我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孙子，深更半夜来到这里是看您来了，您可别吓孙子，不然咱们老陆家要绝后了。”陆洋兀自学着陆天海的语气，缓和凝重的气氛“我旁边这位是您孙媳妇，人挺好的，领过来给您瞧瞧，您要是喜欢我就把她娶回家，成不？”
棺椁内的敲击声还在响着，没有变大也未变小，陆洋见说这话没用，改了方向“爷爷，我觉莫着您肯定是在里面憋的慌，这可跟孙子没关系，我爸会在地底下跟你解释的……哦，对，您这玩的是天葬法，入不了阴曹地府，那您就听我说说得了。我跟您讲，我爸死的可惨了，都是一帮子奸人逼迫，您要是有灵啊，就找他们报个仇什么的……”
别看陆洋嘴上学着陆天海不着调，但眼睛和耳朵可未闲着，他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并没有惊叫和恐慌的声音，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对于山谷内味道的猜想是错的。黄沙草的猜想是真是假在这时已不重要，追兵逼近他必须找到离开墓室的出口，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棺椁上小孩儿胳膊粗的铁链，在火光下映射出金色的小光圈，咬牙挺身上前，在棺椁内声音的奏乐下，他看到铁链上刻着金色的字体！
“小倩，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文倩眼睛死盯着棺椁，面色惨白，摇头道：“我才不过去。”
陆洋说：“没事儿，就算棺椁里真的有僵尸什么的，它也被铁链拴着呢，这间墓室除了我们进入的洞穴外，一定还有其他的暗门，这铁链上说不定就是线索。”
“暗门？”文倩看了看四周，“这里明明都是石壁，你又是听出来的？”
陆洋说：“那倒不是，但你说过山谷内的石像是西周古墓的拱卫象征，但我们进的这间墓室明显建造不久，规模更算不上大墓，既然如此那西周的古墓在哪儿呢？你看这墓内除了棺椁外什么都没有，而那洞穴和墓室的交叉地带是用水泥封住的，我想这间墓室在以前很可能是洞穴的一部分，被我家祖先发现后挖开洞穴的四周建造的这间墓室，山壁上的人脸图案是陆家祖先做的，那就是说建造这间墓室的人知道西周人面图，并将其用在墓室大门处，这意味着什么？”
文倩听到他的话，恍然道：“建造这间墓室的人知道西周古墓，并且留下了给后人的线索！”
陆洋点头说：“天葬法镇压邪魔，祖先将此法布置于洞穴隧道内，我想其象征镇压的并不是某个怪物，而是这山里的另一座墓——西周墓！”
说罢，陆洋没有再理会棺椁内的声音，侧开身体对文倩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墓室内交谈已有些时候，棺椁内除了敲击声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习惯成自然，加上陆洋的分析也使得文倩恐惧的心情缓和许多。她慢慢地靠身上前，拽住陆洋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在火光中看向铁链。
“这是小篆文字。”
“小篆？”陆洋暗暗想到杨老召集他们讲解暗卷时，曾在上面发现过两个时代，三个国家的文字，其中就有小篆。如今在现代的墓室中又发现秦国小篆文字，看来自己没有找错地方，离暗卷的秘密也越来越近，无数次想要逃离，最终却还是跟暗卷卷在了一起。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想逃吗？
“嗯，不过看起来与正统的小篆文字有点不同，我见过这样的文字，是卜邺国的文字，融合了秦篆与燕文的特点，只是这种文字存在的时间太短，大多人都不了解，只当是错别的小篆字。”
“卜邺国？”陆洋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年代的确太远，那是在春秋末期秦国发动战争统一中原、统一度量衡和文字后，在东海处有个小国立于古燕国和赵国遗址交界处重新复国，以燕昭王后代的名义建立‘卜邺国’，通过深山丛林、太行山之险与秦国相抗衡。卜邺国属于是燕赵文化的过渡期，时人称之为‘小燕国’，但这个政权只保持了二十年左右就灭亡了，到了楚汉之争时期被韩信的大军收服残余势力，正式结束了独立的王朝。
陆洋见文倩来了兴致，耳畔脚步声却越来越大，说：“小倩，这个什么国有时间再研究，能翻译出上面究竟写的什么意思吗？”
文倩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说：“莫问前路，先寻己心，归无人相问，来有魂叩门。”
陆洋听到文倩的翻译，沉思了一会儿，这铁链上面说的不正是现在的情形吗？
两个人在找寻前路，墓室内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棺椁里的鬼魂发出恐怖的敲击声……
先寻己心。
陆洋想着这几句话，仿佛置身于空荡苍茫的星海，自己的心是什么？好似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明确的目标和认知，在陆天海遇到危险时也只是按着他的话回到华胜村，然后随着周边情况的变化而变化，如水中浮萍随波逐流，从未有过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
陆天海曾评价过自己四个字——感情用事，无论大大小小的困难都要纠结一番，就像此刻，一方面想要去探索墓室的秘密，一方面又不想背起做事后的责任，不断给自己找着理由，说服自己好像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陆洋二十多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推脱责任，摇摆不定，一个想法产生后可能没过一会儿就会在心里提出另一个想法去否定，就像个傻子，没有“自主”。
他望着眼前被铁链缠绕的巨大棺椁，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睁开，他对自己说：“我想要打开尘封在祖坟里的秘密，想要看看陆家承载千年的诅咒是什么！”
陆洋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他的呼吸慢了下来，阴暗的墓室在他的感知下突然清晰了许多，就像失明后刚刚恢复视觉的瞎子。他环顾墓室，耳朵动了动，抬手指向墓室入口侧面的墙壁，说：“暗门就在那里。”
文倩在一旁看着陆洋沉默下去，又看着他抬起头指向墓室的石壁，表情异样的说：“陆洋……你刚才……”
“怎么了？”
“你刚才抬头的时候，眼睛是绿色的，虽然转瞬即逝，可我真的看到了绿色的光！”
陆洋听到文倩的话微微一惊，摇头说：“或许是火光映射的，你看我现在还有吗？”
文倩仔细的看了看，小声说：“没了。”
“那就成。”陆洋说：“我们快走吧，这棺椁一直响保不住会蹦出什么怪物来，别看现在没事儿，你看时间亥时已经快过去了，等到子时阴气最重，我们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有危险的。”
文倩对陆洋所说的话心有余悸，注意力也从陆洋眼睛的绿光转回了身处的墓室，两人走到石壁前，文倩从兜里掏出一个指南针，说：“这是西北方向。”
陆洋凝视着石壁，伸手轻轻地敲打，果然，石壁后传出的是空响，他说：“西金北木，还是主杀伐！里面多半会有机关，你躲到一边去，我来打开暗门。”
文倩见陆洋表情凝重，连忙听话地跑到一边，举着火把观望着陆洋的动作。
陆洋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听了听，在他手指敲击的过程中，有一点点诡异的金属震动声，他虽从小就学习机关知识，又在科学院任职多年，但墓室里的机关也只是听过许多，亲眼见到的却是只有石磨坊的地下密室中陆天海设计的，与这石壁后的古墓一比，小巫见大巫，所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搞定里面的机关。
脚步声又近了。
陆洋咬牙双手成掌摸索着石壁的每一条缝隙，敏锐的触觉感知到石壁下方有个螺纹状小圆圈，小拇指指甲大小，他轻轻一按，只听机关响动，下方石壁里面凸出一个木匣。陆洋下意识向侧面退去，停顿几秒见没有伤害性机关发作，回到木匣边蹲下身，火光中看到木匣的长宽有三四十厘米，上面刻着从0——9十个阿拉伯数字，是按钮。但除了这十个阿拉伯数字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如果这是需要密码的话，连几位数都不知道。
文倩慢慢靠近说：“这肯定是现代的构造，试试陆叔叔的生日？”
陆洋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将手探到木匣下方摸索，说：“你陆叔叔可没那么好心，如果他想守住石壁后的西周古墓，绝不会还给你留下密码什么的猜想，何况我从木匣内听不到任何机关扭动声，可见这木匣根本就是个幌子。就像是即将爆炸的炸弹，电影里总会给你红绿两根线选择，但我们眼前的‘炸弹’，你输入什么数字都会爆炸！真正的秘密……在这里！”
陆洋从木匣下方反向抠出一个小巧的“十字形”木块，说：“有一种机括叫十字弩，你应该听过的，曾有人根据它的构造进行改动，以木体为弩臂、弩弓、弩郭，‘牙’与‘悬刀’皆用铁钳铸造，将弩线变为锁括，通过锁括的弹压射出弩箭，这种改造完的机弩可藏于任何地方，只要锁括有引子在外，一根绳、一把草，甚至是一条动物的尾巴，都能启动弩机杀死擅动的人！不过这种机弩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在锁括内有一松动的关节，只要卸掉它就能使整个机弩瘫痪。”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洋将十字形木块握在手里，狠狠的一拽木匣，只见木匣轻易地便脱落下来，露出正方形的凹槽，凹槽内有一个十字形的孔洞，他将木块插入其中，只听“轰隆”一声，石壁上一人高的长方形石壁以中轴为心，转动了半圈！
陆洋说：“这弩机的改装者就是陆天海，我是他儿子！”
暗门打开，陆洋这次提到陆天海时，满腔尽是骄傲！
“我说爷爷哎，您可瞧好了，我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孙子，深更半夜来到这里是看您来了，您可别吓孙子，不然咱们老陆家要绝后了。”陆洋兀自学着陆天海的语气，缓和凝重的气氛“我旁边这位是您孙媳妇，人挺好的，领过来给您瞧瞧，您要是喜欢我就把她娶回家，成不？”
棺椁内的敲击声还在响着，没有变大也未变小，陆洋见说这话没用，改了方向“爷爷，我觉莫着您肯定是在里面憋的慌，这可跟孙子没关系，我爸会在地底下跟你解释的……哦，对，您这玩的是天葬法，入不了阴曹地府，那您就听我说说得了。我跟您讲，我爸死的可惨了，都是一帮子奸人逼迫，您要是有灵啊，就找他们报个仇什么的……”
别看陆洋嘴上学着陆天海不着调，但眼睛和耳朵可未闲着，他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并没有惊叫和恐慌的声音，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对于山谷内味道的猜想是错的。黄沙草的猜想是真是假在这时已不重要，追兵逼近他必须找到离开墓室的出口，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棺椁上小孩儿胳膊粗的铁链，在火光下映射出金色的小光圈，咬牙挺身上前，在棺椁内声音的奏乐下，他看到铁链上刻着金色的字体！
“小倩，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文倩眼睛死盯着棺椁，面色惨白，摇头道：“我才不过去。”
陆洋说：“没事儿，就算棺椁里真的有僵尸什么的，它也被铁链拴着呢，这间墓室除了我们进入的洞穴外，一定还有其他的暗门，这铁链上说不定就是线索。”
“暗门？”文倩看了看四周，“这里明明都是石壁，你又是听出来的？”
陆洋说：“那倒不是，但你说过山谷内的石像是西周古墓的拱卫象征，但我们进的这间墓室明显建造不久，规模更算不上大墓，既然如此那西周的古墓在哪儿呢？你看这墓内除了棺椁外什么都没有，而那洞穴和墓室的交叉地带是用水泥封住的，我想这间墓室在以前很可能是洞穴的一部分，被我家祖先发现后挖开洞穴的四周建造的这间墓室，山壁上的人脸图案是陆家祖先做的，那就是说建造这间墓室的人知道西周人面图，并将其用在墓室大门处，这意味着什么？”
文倩听到他的话，恍然道：“建造这间墓室的人知道西周古墓，并且留下了给后人的线索！”
陆洋点头说：“天葬法镇压邪魔，祖先将此法布置于洞穴隧道内，我想其象征镇压的并不是某个怪物，而是这山里的另一座墓——西周墓！”
说罢，陆洋没有再理会棺椁内的声音，侧开身体对文倩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在墓室内交谈已有些时候，棺椁内除了敲击声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习惯成自然，加上陆洋的分析也使得文倩恐惧的心情缓和许多。她慢慢地靠身上前，拽住陆洋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在火光中看向铁链。
“这是小篆文字。”
“小篆？”陆洋暗暗想到杨老召集他们讲解暗卷时，曾在上面发现过两个时代，三个国家的文字，其中就有小篆。如今在现代的墓室中又发现秦国小篆文字，看来自己没有找错地方，离暗卷的秘密也越来越近，无数次想要逃离，最终却还是跟暗卷卷在了一起。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想逃吗？
“嗯，不过看起来与正统的小篆文字有点不同，我见过这样的文字，是卜邺国的文字，融合了秦篆与燕文的特点，只是这种文字存在的时间太短，大多人都不了解，只当是错别的小篆字。”
“卜邺国？”陆洋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年代的确太远，那是在春秋末期秦国发动战争统一中原、统一度量衡和文字后，在东海处有个小国立于古燕国和赵国遗址交界处重新复国，以燕昭王后代的名义建立‘卜邺国’，通过深山丛林、太行山之险与秦国相抗衡。卜邺国属于是燕赵文化的过渡期，时人称之为‘小燕国’，但这个政权只保持了二十年左右就灭亡了，到了楚汉之争时期被韩信的大军收服残余势力，正式结束了独立的王朝。
陆洋见文倩来了兴致，耳畔脚步声却越来越大，说：“小倩，这个什么国有时间再研究，能翻译出上面究竟写的什么意思吗？”
文倩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说：“莫问前路，先寻己心，归无人相问，来有魂叩门。”
陆洋听到文倩的翻译，沉思了一会儿，这铁链上面说的不正是现在的情形吗？
两个人在找寻前路，墓室内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棺椁里的鬼魂发出恐怖的敲击声……
先寻己心。
陆洋想着这几句话，仿佛置身于空荡苍茫的星海，自己的心是什么？好似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明确的目标和认知，在陆天海遇到危险时也只是按着他的话回到华胜村，然后随着周边情况的变化而变化，如水中浮萍随波逐流，从未有过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
陆天海曾评价过自己四个字——感情用事，无论大大小小的困难都要纠结一番，就像此刻，一方面想要去探索墓室的秘密，一方面又不想背起做事后的责任，不断给自己找着理由，说服自己好像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陆洋二十多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推脱责任，摇摆不定，一个想法产生后可能没过一会儿就会在心里提出另一个想法去否定，就像个傻子，没有“自主”。
他望着眼前被铁链缠绕的巨大棺椁，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睁开，他对自己说：“我想要打开尘封在祖坟里的秘密，想要看看陆家承载千年的诅咒是什么！”
陆洋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他的呼吸慢了下来，阴暗的墓室在他的感知下突然清晰了许多，就像失明后刚刚恢复视觉的瞎子。他环顾墓室，耳朵动了动，抬手指向墓室入口侧面的墙壁，说：“暗门就在那里。”
文倩在一旁看着陆洋沉默下去，又看着他抬起头指向墓室的石壁，表情异样的说：“陆洋……你刚才……”
“怎么了？”
“你刚才抬头的时候，眼睛是绿色的，虽然转瞬即逝，可我真的看到了绿色的光！”
陆洋听到文倩的话微微一惊，摇头说：“或许是火光映射的，你看我现在还有吗？”
文倩仔细的看了看，小声说：“没了。”
“那就成。”陆洋说：“我们快走吧，这棺椁一直响保不住会蹦出什么怪物来，别看现在没事儿，你看时间亥时已经快过去了，等到子时阴气最重，我们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有危险的。”
文倩对陆洋所说的话心有余悸，注意力也从陆洋眼睛的绿光转回了身处的墓室，两人走到石壁前，文倩从兜里掏出一个指南针，说：“这是西北方向。”
陆洋凝视着石壁，伸手轻轻地敲打，果然，石壁后传出的是空响，他说：“西金北木，还是主杀伐！里面多半会有机关，你躲到一边去，我来打开暗门。”
文倩见陆洋表情凝重，连忙听话地跑到一边，举着火把观望着陆洋的动作。
陆洋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听了听，在他手指敲击的过程中，有一点点诡异的金属震动声，他虽从小就学习机关知识，又在科学院任职多年，但墓室里的机关也只是听过许多，亲眼见到的却是只有石磨坊的地下密室中陆天海设计的，与这石壁后的古墓一比，小巫见大巫，所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搞定里面的机关。
脚步声又近了。
陆洋咬牙双手成掌摸索着石壁的每一条缝隙，敏锐的触觉感知到石壁下方有个螺纹状小圆圈，小拇指指甲大小，他轻轻一按，只听机关响动，下方石壁里面凸出一个木匣。陆洋下意识向侧面退去，停顿几秒见没有伤害性机关发作，回到木匣边蹲下身，火光中看到木匣的长宽有三四十厘米，上面刻着从0——9十个阿拉伯数字，是按钮。但除了这十个阿拉伯数字外，没有其他的东西，如果这是需要密码的话，连几位数都不知道。
文倩慢慢靠近说：“这肯定是现代的构造，试试陆叔叔的生日？”
陆洋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将手探到木匣下方摸索，说：“你陆叔叔可没那么好心，如果他想守住石壁后的西周古墓，绝不会还给你留下密码什么的猜想，何况我从木匣内听不到任何机关扭动声，可见这木匣根本就是个幌子。就像是即将爆炸的炸弹，电影里总会给你红绿两根线选择，但我们眼前的‘炸弹’，你输入什么数字都会爆炸！真正的秘密……在这里！”
陆洋从木匣下方反向抠出一个小巧的“十字形”木块，说：“有一种机括叫十字弩，你应该听过的，曾有人根据它的构造进行改动，以木体为弩臂、弩弓、弩郭，‘牙’与‘悬刀’皆用铁钳铸造，将弩线变为锁括，通过锁括的弹压射出弩箭，这种改造完的机弩可藏于任何地方，只要锁括有引子在外，一根绳、一把草，甚至是一条动物的尾巴，都能启动弩机杀死擅动的人！不过这种机弩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在锁括内有一松动的关节，只要卸掉它就能使整个机弩瘫痪。”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洋将十字形木块握在手里，狠狠的一拽木匣，只见木匣轻易地便脱落下来，露出正方形的凹槽，凹槽内有一个十字形的孔洞，他将木块插入其中，只听“轰隆”一声，石壁上一人高的长方形石壁以中轴为心，转动了半圈！
陆洋说：“这弩机的改装者就是陆天海，我是他儿子！”
暗门打开，陆洋这次提到陆天海时，满腔尽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