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逼问
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杨老似乎忘记了在山水阁的不快，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对陆洋的不满，反倒是田萌萌他们看到陆洋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回往陆宅的途中孟凡偷偷告诉陆洋，是他昨晚给杨老打电话告诉他说陆洋愿意回归考古队，所以杨老才不计前嫌。
陆洋向孟凡道谢，等到回陆宅后杨老将众人召集到一起，奇怪的是古风抢先坐到了陆洋的身边，对他说：“我知道你，文虎跟我提过你，没想到大家还有共事的机会，我叫古风，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古风表现出的绅士风度和温柔言语令陆洋措手不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可能拒绝对方的好意，伸手与古风相握，说：“我也希望如此。”
“来之前文虎交代我要照顾他的侄女儿，不过看你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文虎的担心多余了，有你在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对不对？”古风笑着打趣道，瞬间就将他与陆洋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陆洋笑了笑，“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有些人对我有误会，这是避免不了的，一个人无论多么努力，总会有些人看不惯你，你觉得呢？”
这句话让陆洋想起了在天光科学院的一幕幕，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谈话间，杨老敲敲桌子，几日未见陆洋能够明显感觉到杨老的精气神比在牡市时衰弱了许多，想必这几天的事情也让他忙的够呛。
“安静。”杨老淡淡开口：“大家都到齐了，我们也不用绕弯弯，直接切入正题吧。”
众人齐齐点头。
“首先，我们在暗卷箱上发现了一个地名——‘隐镇’，本来毫无头绪的事，由于古风的到来也变得清晰起来，他带来的资料内显示‘隐镇’就是这华胜村与隔壁县城。根据暗箱上隐镇的记载，在隐镇内有一座石坊，是由两千年前当地的一位能工巧匠建筑的，我查了下‘隐镇’在春秋时期的地图，属于鲁国境内的一处偏远小镇，所以我大胆的猜测，这里就是公输班的故乡！”
陆洋微微皱眉，杨老话语间的意思在说昨夜他和沈、孟二人探寻的石坊是鲁班建造的，但鲁班不是木匠的鼻祖么？怎么与石室扯上了关系？
“我查询了关于公输班的记载，也询问了许多春秋时期历史研究的学家，他们对我的想法抱有怀疑态度，这很正常，但我也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许多消息，其中有一条，我想与《鲁班书》现在的位置有很大关系。不知道各位可曾听说过鲁班和墨子的决斗？”
众人点头，田萌萌说：“中学课本内有一篇文章为《公输班》，其中讲述的就是鲁班和墨子的故事:
说，春秋战国时期，公输班为楚国打造了云梯这种战争攻城器械，造成后准备用他攻打宋国。墨子听说后就从齐国行走了十天十夜到楚国国都郢，会见公输盘。公输盘说：“您将对我有什么吩咐呢？”墨子说：“北方有一个欺侮我的人，愿借助你杀了他。”公输盘不高兴。墨子说：“我愿意献给你十镒黄金。”公输盘说：“我奉行义，决不杀人。”墨子站起来，再一次对公输盘行了拜礼，说：“请向你说说这义。我在北方听说你造云梯，将用它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呢？楚国有多余的土地，人口却不足。现在牺牲不足的人口，掠夺有余的土地，不能认为是智慧。宋国没有罪却攻打它，不能说是仁。知道这些，不去争辩，不能称作忠。争辩却没有结果，不能算是强。你奉行义，不去杀那一个人，却去杀害众多的百姓，不可说是明智之辈。”公输盘服了他的话。墨子又问他：“那么，为什么不取消进攻宋国这件事呢？”公输盘说：“不能。我已经对楚王说了。”墨子说：“为什么不向楚王引见我呢？”公输盘说：“行。”
墨子见了楚王，说：“现在这里有一个人，舍弃他的华丽的丝织品，邻居有一件粗布的短衣，却打算去偷；舍弃他的美食佳肴，邻居只有糟糠，却打算去偷。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楚王回答说：“这人一定患了偷窃病。”墨子说：“楚国的地方，方圆五千里；宋国的地方，方圆五百里，这就像彩车与破车相比。楚国有云楚大泽，犀、兕、麋鹿充满其中，长江、汉水中的鱼、鳖、鼋、鼍富甲天下；宋国却连野鸡、兔子、狐狸都没有，这就像美食佳肴与糟糠相比。楚国有巨松、梓树、楠、樟等名贵木材；宋国连棵大树都没有，这就像华丽的丝织品与粗布短衣相比，从这三个方面的事情看，我认为楚国进攻宋国，与有偷窃病的人同一种类型。我认为大王您如果这样做，一定会伤害了道义，却不能据有宋国。”楚王说：“好啊！即使这么说，公输盘已经给我造了云梯，一定要攻取宋国。”
于是又叫来公输盘见面。墨子解下腰带，围作一座城的样子，用小木片作为守备的器械。公输盘九次陈设攻城用的机巧多变的器械，墨子九次抵拒了他的进攻。公输盘攻战用的器械用尽了，墨子的守御战术还有余。公输盘受挫了，却说：“我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你了，但我不说。”楚王问原因，墨子回答说：“公输盘的意思，不过是杀了我。杀了我，宋国没有人能防守了，就可以进攻。但是，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二百人，已经手持我守御用的器械，在宋国的都城上等待楚国侵略军呢。即使杀了我，守御的人却是杀不尽的。”楚王说：“好啊！我不攻打宋国了。”
墨子从楚国归来，经过宋国，天下着雨，他到闾门去避雨，守闾门的人却不接纳他。所以说：“运用神机的人，众人不知道他的功劳；而于明处争辩不休的人，众人却知道他。”
这个故事，也是九攻九拒的由来。”
田萌萌讲述的故事众人早已听过，一个个都不是很在意，只有陆洋精神专注的聆听，对其中墨子和鲁班的话非常有兴趣。
田萌萌说完后，杨老接过话道：“墨子虽然救了宋国，但传说鲁班对他并不服气，回到鲁国后闭门不出希望能够建造出比墨子的防守更加厉害的武器，我想石坊有可能是他对石建筑的第一次尝试，而我从当地考古队得到的报告中也显示，石坊内有许多木制的仪器，这也加大了我猜测的准确性。不然，谁会建造一个毫无用处的石室？”
“您的意思是说，鲁班在与墨子的斗争后脱离了木匠行业，而是开始钻研战争法门？”田萌萌怀疑道：“这并不符合我们现在的认知观，而且我觉得这样的猜想有些虚缪，哪怕是关于《鲁班书》的传说也不过是些符咒和医术，没有人提出过鲁班与战争有关系。”
“但你不可否认，云梯、勾镰等战争武器是鲁班发明的。”
田萌萌答：“恕我问一句，您提出的想法有依据么？如果仅因为云梯的建造是否太过随意了些？考古与科学一样，是需要确确实实的证据说话的，我们不能妄断揣测，而且这与《鲁班书》和暗卷有什么关系？”
杨老的脸色起了变化，他眉目凌厉，扫过田萌萌的脸，说：“没错，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想，你可以不必当真。”
这时，古风转头瞥了田萌萌一眼，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针对性，便不在言语。
“杨老，您继续说。”古风温和道。
杨老点点头，“当我有了这个想法后，派人去地下的石坊看了看，在石坊内发现了一个暗门，根据暗门内的发现，似乎应该有一张地图被放在其中，但是可惜被人提前拿走了，我询问了石坊的考古队，他们并没有关于地图的消息，所以我怀疑是有人也在调查《鲁班书》，而且早了我们一步。”
陆洋脱口道：“杨老，你怎么知道是地图？而不是其他的物品呢？”
“因为这个。”
说着杨老从背包内拿出一份文件，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内是几根保存完好的竹简。
杨老说：“这是古燕国遗址内与暗卷同期发现的竹简，上面翻译后显示公输氏族曾留下过一份地图在鲁班的家乡，而地图指向埋葬鬼神之地。我知道这一切都需建立在鲁班的家乡一定是华胜村的前提，所以我托人去国外找到了一位样式雷家族的传人，本想着拿到他们家族传承的《鲁班书》残卷，可惜没有成功。但还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公输氏族在历史的潮流中渐渐消失，但有一支公输家族的人直到明代还有记载，只不过，他们改了姓，既不是公输，也不是鲁，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取了谐音——陆！”
一语惊四座，陆洋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陆姓的人太多了，但是华胜村内，似乎只有一家姓陆。”
陆洋与杨老四目相对，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陆洋，都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连刚刚与杨老针锋相对的田萌萌此刻也没有提出反驳。
“陆洋，地图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没有！”陆洋毫不犹豫的说。
“你以为我老眼昏花记忆力差，可我清楚的记得在第一次调查石坊时，主石室内有‘陆天海到此一游’的字样，当时没觉得石坊有多重要，只以为是误入其中的孩童或者农民写下的。但现在联系起暗卷和样式雷家族的话，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而陆天海，好像是你的父亲吧？”
“那也应该是他手里有地图啊，他现在被绑架了，你问我有什么用？”
“哦。”杨老淡然一笑，“你承认有地图这回事了？”
陆洋一愣，才反应过来杨老是在诱导他，恼羞成怒，起身道：“杨老，我尊敬你，才让你们来我家，现在你们是什么意思？就算真有地图这回事，地图又在我手里，你们想怎么样？杀人夺财吗？！”
“不，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杨老见陆洋神情激动，解释说：“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参与进考古队，如果你真的是公输氏族的传人，那么你父亲被绑架的事也可能与此有关，我们可以一起救你的父亲，并共同找到《鲁班书》。地图如果真的在你手中，也不过是一张废纸，但我们有专业的人员和仪器，大家取长补短，互相协作，岂不是更好？”
杨老的话有一定的道理，陆洋现在面临的也是一团迷雾，什么都搞不清楚，但他能确定陆天海被绑架的事情与自家的宅子有关联，而地图与宅子也有关联，也就是说蜈蚣想要的有可能也是这幅地图……或者对方知道地图的存在，直接越过地图夺取自己家的宅子。
想到此处，陆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否陆天海已经告诉了绑匪地图的秘密？所以蜈蚣才会带着工人来拆除陆宅？
陆天海现在是否还安全？
陆洋向孟凡道谢，等到回陆宅后杨老将众人召集到一起，奇怪的是古风抢先坐到了陆洋的身边，对他说：“我知道你，文虎跟我提过你，没想到大家还有共事的机会，我叫古风，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古风表现出的绅士风度和温柔言语令陆洋措手不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可能拒绝对方的好意，伸手与古风相握，说：“我也希望如此。”
“来之前文虎交代我要照顾他的侄女儿，不过看你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文虎的担心多余了，有你在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对不对？”古风笑着打趣道，瞬间就将他与陆洋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陆洋笑了笑，“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有些人对我有误会，这是避免不了的，一个人无论多么努力，总会有些人看不惯你，你觉得呢？”
这句话让陆洋想起了在天光科学院的一幕幕，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谈话间，杨老敲敲桌子，几日未见陆洋能够明显感觉到杨老的精气神比在牡市时衰弱了许多，想必这几天的事情也让他忙的够呛。
“安静。”杨老淡淡开口：“大家都到齐了，我们也不用绕弯弯，直接切入正题吧。”
众人齐齐点头。
“首先，我们在暗卷箱上发现了一个地名——‘隐镇’，本来毫无头绪的事，由于古风的到来也变得清晰起来，他带来的资料内显示‘隐镇’就是这华胜村与隔壁县城。根据暗箱上隐镇的记载，在隐镇内有一座石坊，是由两千年前当地的一位能工巧匠建筑的，我查了下‘隐镇’在春秋时期的地图，属于鲁国境内的一处偏远小镇，所以我大胆的猜测，这里就是公输班的故乡！”
陆洋微微皱眉，杨老话语间的意思在说昨夜他和沈、孟二人探寻的石坊是鲁班建造的，但鲁班不是木匠的鼻祖么？怎么与石室扯上了关系？
“我查询了关于公输班的记载，也询问了许多春秋时期历史研究的学家，他们对我的想法抱有怀疑态度，这很正常，但我也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许多消息，其中有一条，我想与《鲁班书》现在的位置有很大关系。不知道各位可曾听说过鲁班和墨子的决斗？”
众人点头，田萌萌说：“中学课本内有一篇文章为《公输班》，其中讲述的就是鲁班和墨子的故事:
说，春秋战国时期，公输班为楚国打造了云梯这种战争攻城器械，造成后准备用他攻打宋国。墨子听说后就从齐国行走了十天十夜到楚国国都郢，会见公输盘。公输盘说：“您将对我有什么吩咐呢？”墨子说：“北方有一个欺侮我的人，愿借助你杀了他。”公输盘不高兴。墨子说：“我愿意献给你十镒黄金。”公输盘说：“我奉行义，决不杀人。”墨子站起来，再一次对公输盘行了拜礼，说：“请向你说说这义。我在北方听说你造云梯，将用它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呢？楚国有多余的土地，人口却不足。现在牺牲不足的人口，掠夺有余的土地，不能认为是智慧。宋国没有罪却攻打它，不能说是仁。知道这些，不去争辩，不能称作忠。争辩却没有结果，不能算是强。你奉行义，不去杀那一个人，却去杀害众多的百姓，不可说是明智之辈。”公输盘服了他的话。墨子又问他：“那么，为什么不取消进攻宋国这件事呢？”公输盘说：“不能。我已经对楚王说了。”墨子说：“为什么不向楚王引见我呢？”公输盘说：“行。”
墨子见了楚王，说：“现在这里有一个人，舍弃他的华丽的丝织品，邻居有一件粗布的短衣，却打算去偷；舍弃他的美食佳肴，邻居只有糟糠，却打算去偷。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楚王回答说：“这人一定患了偷窃病。”墨子说：“楚国的地方，方圆五千里；宋国的地方，方圆五百里，这就像彩车与破车相比。楚国有云楚大泽，犀、兕、麋鹿充满其中，长江、汉水中的鱼、鳖、鼋、鼍富甲天下；宋国却连野鸡、兔子、狐狸都没有，这就像美食佳肴与糟糠相比。楚国有巨松、梓树、楠、樟等名贵木材；宋国连棵大树都没有，这就像华丽的丝织品与粗布短衣相比，从这三个方面的事情看，我认为楚国进攻宋国，与有偷窃病的人同一种类型。我认为大王您如果这样做，一定会伤害了道义，却不能据有宋国。”楚王说：“好啊！即使这么说，公输盘已经给我造了云梯，一定要攻取宋国。”
于是又叫来公输盘见面。墨子解下腰带，围作一座城的样子，用小木片作为守备的器械。公输盘九次陈设攻城用的机巧多变的器械，墨子九次抵拒了他的进攻。公输盘攻战用的器械用尽了，墨子的守御战术还有余。公输盘受挫了，却说：“我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你了，但我不说。”楚王问原因，墨子回答说：“公输盘的意思，不过是杀了我。杀了我，宋国没有人能防守了，就可以进攻。但是，我的弟子禽滑厘等二百人，已经手持我守御用的器械，在宋国的都城上等待楚国侵略军呢。即使杀了我，守御的人却是杀不尽的。”楚王说：“好啊！我不攻打宋国了。”
墨子从楚国归来，经过宋国，天下着雨，他到闾门去避雨，守闾门的人却不接纳他。所以说：“运用神机的人，众人不知道他的功劳；而于明处争辩不休的人，众人却知道他。”
这个故事，也是九攻九拒的由来。”
田萌萌讲述的故事众人早已听过，一个个都不是很在意，只有陆洋精神专注的聆听，对其中墨子和鲁班的话非常有兴趣。
田萌萌说完后，杨老接过话道：“墨子虽然救了宋国，但传说鲁班对他并不服气，回到鲁国后闭门不出希望能够建造出比墨子的防守更加厉害的武器，我想石坊有可能是他对石建筑的第一次尝试，而我从当地考古队得到的报告中也显示，石坊内有许多木制的仪器，这也加大了我猜测的准确性。不然，谁会建造一个毫无用处的石室？”
“您的意思是说，鲁班在与墨子的斗争后脱离了木匠行业，而是开始钻研战争法门？”田萌萌怀疑道：“这并不符合我们现在的认知观，而且我觉得这样的猜想有些虚缪，哪怕是关于《鲁班书》的传说也不过是些符咒和医术，没有人提出过鲁班与战争有关系。”
“但你不可否认，云梯、勾镰等战争武器是鲁班发明的。”
田萌萌答：“恕我问一句，您提出的想法有依据么？如果仅因为云梯的建造是否太过随意了些？考古与科学一样，是需要确确实实的证据说话的，我们不能妄断揣测，而且这与《鲁班书》和暗卷有什么关系？”
杨老的脸色起了变化，他眉目凌厉，扫过田萌萌的脸，说：“没错，我只是提出一个猜想，你可以不必当真。”
这时，古风转头瞥了田萌萌一眼，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针对性，便不在言语。
“杨老，您继续说。”古风温和道。
杨老点点头，“当我有了这个想法后，派人去地下的石坊看了看，在石坊内发现了一个暗门，根据暗门内的发现，似乎应该有一张地图被放在其中，但是可惜被人提前拿走了，我询问了石坊的考古队，他们并没有关于地图的消息，所以我怀疑是有人也在调查《鲁班书》，而且早了我们一步。”
陆洋脱口道：“杨老，你怎么知道是地图？而不是其他的物品呢？”
“因为这个。”
说着杨老从背包内拿出一份文件，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内是几根保存完好的竹简。
杨老说：“这是古燕国遗址内与暗卷同期发现的竹简，上面翻译后显示公输氏族曾留下过一份地图在鲁班的家乡，而地图指向埋葬鬼神之地。我知道这一切都需建立在鲁班的家乡一定是华胜村的前提，所以我托人去国外找到了一位样式雷家族的传人，本想着拿到他们家族传承的《鲁班书》残卷，可惜没有成功。但还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公输氏族在历史的潮流中渐渐消失，但有一支公输家族的人直到明代还有记载，只不过，他们改了姓，既不是公输，也不是鲁，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取了谐音——陆！”
一语惊四座，陆洋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陆姓的人太多了，但是华胜村内，似乎只有一家姓陆。”
陆洋与杨老四目相对，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陆洋，都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连刚刚与杨老针锋相对的田萌萌此刻也没有提出反驳。
“陆洋，地图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没有！”陆洋毫不犹豫的说。
“你以为我老眼昏花记忆力差，可我清楚的记得在第一次调查石坊时，主石室内有‘陆天海到此一游’的字样，当时没觉得石坊有多重要，只以为是误入其中的孩童或者农民写下的。但现在联系起暗卷和样式雷家族的话，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而陆天海，好像是你的父亲吧？”
“那也应该是他手里有地图啊，他现在被绑架了，你问我有什么用？”
“哦。”杨老淡然一笑，“你承认有地图这回事了？”
陆洋一愣，才反应过来杨老是在诱导他，恼羞成怒，起身道：“杨老，我尊敬你，才让你们来我家，现在你们是什么意思？就算真有地图这回事，地图又在我手里，你们想怎么样？杀人夺财吗？！”
“不，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杨老见陆洋神情激动，解释说：“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参与进考古队，如果你真的是公输氏族的传人，那么你父亲被绑架的事也可能与此有关，我们可以一起救你的父亲，并共同找到《鲁班书》。地图如果真的在你手中，也不过是一张废纸，但我们有专业的人员和仪器，大家取长补短，互相协作，岂不是更好？”
杨老的话有一定的道理，陆洋现在面临的也是一团迷雾，什么都搞不清楚，但他能确定陆天海被绑架的事情与自家的宅子有关联，而地图与宅子也有关联，也就是说蜈蚣想要的有可能也是这幅地图……或者对方知道地图的存在，直接越过地图夺取自己家的宅子。
想到此处，陆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否陆天海已经告诉了绑匪地图的秘密？所以蜈蚣才会带着工人来拆除陆宅？
陆天海现在是否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