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跟踪
十字街是一条繁华热闹的商业街，附近商家环绕，车流不息。远处高楼林立，挺直地耸入蔚蓝的天空中，使人联想到山水画时瘦骨嶙峋的奇峰和拔地而起、动人心魄的石林。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只不过，这往日繁华热闹的景象却被地面上一具脖颈处还在流血的男人打破，周围的路人乱成一团，拍照的拍照，报警的报警。
颜晴倒是先到了，青年扛着摄像机，颜晴拿着话筒慢慢走进尸体。颜晴讲解道：“令人心痛的是，自杀事件又发生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已经不止三起，此类事件的恶劣性质已经远超车祸。我想，这座城市之下一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这时青年把相机的镜头对着尸体，尸体极其恶心，从喉咙处被刀划开，露出了食道，从表面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自杀，更像是谋杀。但目击者也都看到这人是自杀的，虽然十分恐怖但这就是事实。
这时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到了路边，下来了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其中两人不说其他便推开人群把尸体装进白色塑料袋里，准备抬走。
颜晴连忙阻止，说道：“你们干什么？”但忽然她又想起了聂子程的话，显然这些人就是那神秘组织，她刚想逃出手机拍下这些人的照片，只见一个黑衣人按下手中笔的按钮，现在的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各自行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包括颜晴。
很快，聂子程就赶到了事发地点，可还是晚来了一步。现场已经被清理了，那个男人的尸体被抬进了一辆黑色越野车，朝着反方向离开。聂子程看到颜晴同她的助理上了车，但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他现在眼里只有这辆黑色越野车。
这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在聂子程眼中就如通缉令上的通缉犯一样如此醒目，他神色一变，紧盯着黑色越野车离去的方向，然后立刻转动方向盘，掉头朝着黑色越野车追去，惹得一旁的车辆吓得直按喇叭。
这辆黑色越野车要将那个自杀男人的尸体运到哪里去？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聂子程百思不得其解，只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追在黑色越野车的后面。但是拥挤的马路上车辆众多，几辆私家车和“的士”挡在他的前面，导致他无法加速，黑色越野车渐渐地将他抛在后面。眼见要追不上了，他立刻强行变道超车，紧追在黑色越野车的后面。
前方是十字路口，黑色越野车一个漂移，转向一条街消失不见。聂子程眉头一皱，将油门踩到底，车呼啸直冲，转弯后出现了黑色越野车的背影，聂子程紧追其后。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进入了郊区。这条路行人和商家渐少，挺拔的树木就像被复制似的沿着马路延伸至尽头。马路也因为车辆的减少而宽阔了起来，这与城市连接在一起的街道青绿如许，春意盎然。虽然远离城市的繁荣和喧嚣，但也没有萧瑟的样子，反而在原先的基础上添上了别致的神韵。
此时聂子程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田园美景，他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黑色越野车的后面。同时，他担心会被越野车内的黑衣人发现，于是用手机在拨号盘上输入了“110”三个数字，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好有个保障。
很快，马路的尽头是一个码头，江边停靠着几艘小船。黑色越野车停在了附近，三四个黑衣人包括何健从车上下来，抬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朝着码头走去。聂子程也放慢了车速，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打开副驾驶座上的相机包，拿出相机下车，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港口大门内，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通向海边。马路两旁堆积着无数的货物，像一座座小山，整齐地排列着。那一架架起重机威武地矗立着，像一个个守卫货物的壮士。码头前面，是一片辽阔的海洋，海风轻轻地吹着，几只漂亮的海鸥擦着蓝色的水面飞翔，生机盎然。聂子程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黑衣人。
汽车的喇叭声，吊装货物的哨子声，海轮汽笛的鸣叫声，机器的轰鸣交织在一起，这杂乱的声音让聂子程心情沉闷了起来。
难道跟丢了？聂子程循着码头下方的江边走去，发现下方是古城墙的墙底，何健在内的几个黑衣人正抬着担架沿着江边一路走去。在江边的远处，有一家废弃工厂，那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工厂后面，海水从一个海岬流向另一个海岬，像一些浮光幻影。两道尽头上建有灯塔的海堤，一道从海湾刘面的城外，另一道从工厂那儿，伸进海湾，形成一根弓弦。
见状，聂子程赶紧跟了过去。
黑衣人们走近工厂，互相交谈着什么，聂子程躲在一旁建筑物的侧面，谨慎地伸出相机，将这几个黑衣人拍了下来。因为角度问题，拍不到正面，只拍到了四个人的侧面和后脑勺。
中年黑衣人看了一眼担架，叹口气说：“这种情况太严重了吧，估计活不了了。”
何健摇摇头说：“这是第几起了？”
中年黑衣人想了想：“估计也是第五起了吧？”
何健叹口气：“赶紧处理完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
中年黑衣人犹豫片刻说：“可是，我们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我们应不应该想想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
何健说：“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但这不是我们能力所及的，再说我也向上层反应过，上层也无法解决，还是先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吧。”
中年黑衣人：“可是，这段时间你看大家累的……”
何健的语气有些不满，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我们的职责。”
中年黑衣人顿了顿，点点头，没有说话了。
何健和其他三个黑衣人抬着担架走进了废弃工厂，聂子程悄声跟了过去，躲在了离工厂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继续偷拍。
何健走在后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回过头，凌厉的目光扫向四周。聂子程吓得赶紧收回相机，以大树为掩护躲了起来。他紧闭着眼睛，深吸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半天他才敢探出头朝废弃工厂看了一眼。还好，何健并没有走过来。
这废气工厂难道有什么秘密？聂子程思考片刻，又在大树下等了十多分钟，见黑衣人还没出来，于是抱着相机蹑手蹑脚地靠近工厂，同时东张西望，确保没人发现自己。
这是常见的那种工厂，整个工厂是一大堆错综重叠的建筑物：井架、拱门、栈桥、钢筋混凝土的和石头的大厦，整齐匀称，具有朴实的风格与建筑物固有的凝重气魄。可能是废弃已久，比旧的瓦已经变黑，高临其上的是新的大厂房，浅蓝色的青石瓦，装着配对的玻璃。
聂子程走进了工厂，一股灰层扑鼻而来，争先恐后地钻入了聂子程的鼻腔。他打了个喷嚏，喷嚏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聂子程心中一紧，正想离开，不过随即就放下心来，好像并没有人察觉。他捂着鼻子环顾工厂，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他只能借着外面模糊的光亮，依稀分辨出这里面的景象。
脱落的白墙水迹斑斑，表面泛黄，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四周都是残垣断壁。从各个厂房那半圆形的、肮脏的大窗洞里，可以看见无数已经报废的滑车和传送带，生铁的车床停止了工作。模压机的垂直的圆盘，和起重机的轴架就像被孩子抛弃了的玩具，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
诡异的是，黑衣人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聂子程心生困惑，他分明亲眼看见四个黑衣人抬着担架进了工厂的，出口也只有外面的那扇废弃的铁门，可为什么不见了呢？
聂子程不死心地又将整个工厂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蛛丝马迹。
难道这有密室或者是地道之类的机关？聂子程推测了一遍，看来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这个现象。无奈，他只能离开。虽然没有解开黑衣人的谜团，但拍下了黑衣人的照片，这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颜晴倒是先到了，青年扛着摄像机，颜晴拿着话筒慢慢走进尸体。颜晴讲解道：“令人心痛的是，自杀事件又发生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已经不止三起，此类事件的恶劣性质已经远超车祸。我想，这座城市之下一定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这时青年把相机的镜头对着尸体，尸体极其恶心，从喉咙处被刀划开，露出了食道，从表面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自杀，更像是谋杀。但目击者也都看到这人是自杀的，虽然十分恐怖但这就是事实。
这时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到了路边，下来了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其中两人不说其他便推开人群把尸体装进白色塑料袋里，准备抬走。
颜晴连忙阻止，说道：“你们干什么？”但忽然她又想起了聂子程的话，显然这些人就是那神秘组织，她刚想逃出手机拍下这些人的照片，只见一个黑衣人按下手中笔的按钮，现在的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各自行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包括颜晴。
很快，聂子程就赶到了事发地点，可还是晚来了一步。现场已经被清理了，那个男人的尸体被抬进了一辆黑色越野车，朝着反方向离开。聂子程看到颜晴同她的助理上了车，但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他现在眼里只有这辆黑色越野车。
这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在聂子程眼中就如通缉令上的通缉犯一样如此醒目，他神色一变，紧盯着黑色越野车离去的方向，然后立刻转动方向盘，掉头朝着黑色越野车追去，惹得一旁的车辆吓得直按喇叭。
这辆黑色越野车要将那个自杀男人的尸体运到哪里去？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聂子程百思不得其解，只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追在黑色越野车的后面。但是拥挤的马路上车辆众多，几辆私家车和“的士”挡在他的前面，导致他无法加速，黑色越野车渐渐地将他抛在后面。眼见要追不上了，他立刻强行变道超车，紧追在黑色越野车的后面。
前方是十字路口，黑色越野车一个漂移，转向一条街消失不见。聂子程眉头一皱，将油门踩到底，车呼啸直冲，转弯后出现了黑色越野车的背影，聂子程紧追其后。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进入了郊区。这条路行人和商家渐少，挺拔的树木就像被复制似的沿着马路延伸至尽头。马路也因为车辆的减少而宽阔了起来，这与城市连接在一起的街道青绿如许，春意盎然。虽然远离城市的繁荣和喧嚣，但也没有萧瑟的样子，反而在原先的基础上添上了别致的神韵。
此时聂子程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田园美景，他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黑色越野车的后面。同时，他担心会被越野车内的黑衣人发现，于是用手机在拨号盘上输入了“110”三个数字，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好有个保障。
很快，马路的尽头是一个码头，江边停靠着几艘小船。黑色越野车停在了附近，三四个黑衣人包括何健从车上下来，抬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朝着码头走去。聂子程也放慢了车速，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打开副驾驶座上的相机包，拿出相机下车，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港口大门内，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通向海边。马路两旁堆积着无数的货物，像一座座小山，整齐地排列着。那一架架起重机威武地矗立着，像一个个守卫货物的壮士。码头前面，是一片辽阔的海洋，海风轻轻地吹着，几只漂亮的海鸥擦着蓝色的水面飞翔，生机盎然。聂子程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黑衣人。
汽车的喇叭声，吊装货物的哨子声，海轮汽笛的鸣叫声，机器的轰鸣交织在一起，这杂乱的声音让聂子程心情沉闷了起来。
难道跟丢了？聂子程循着码头下方的江边走去，发现下方是古城墙的墙底，何健在内的几个黑衣人正抬着担架沿着江边一路走去。在江边的远处，有一家废弃工厂，那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工厂后面，海水从一个海岬流向另一个海岬，像一些浮光幻影。两道尽头上建有灯塔的海堤，一道从海湾刘面的城外，另一道从工厂那儿，伸进海湾，形成一根弓弦。
见状，聂子程赶紧跟了过去。
黑衣人们走近工厂，互相交谈着什么，聂子程躲在一旁建筑物的侧面，谨慎地伸出相机，将这几个黑衣人拍了下来。因为角度问题，拍不到正面，只拍到了四个人的侧面和后脑勺。
中年黑衣人看了一眼担架，叹口气说：“这种情况太严重了吧，估计活不了了。”
何健摇摇头说：“这是第几起了？”
中年黑衣人想了想：“估计也是第五起了吧？”
何健叹口气：“赶紧处理完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
中年黑衣人犹豫片刻说：“可是，我们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我们应不应该想想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
何健说：“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但这不是我们能力所及的，再说我也向上层反应过，上层也无法解决，还是先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吧。”
中年黑衣人：“可是，这段时间你看大家累的……”
何健的语气有些不满，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我们的职责。”
中年黑衣人顿了顿，点点头，没有说话了。
何健和其他三个黑衣人抬着担架走进了废弃工厂，聂子程悄声跟了过去，躲在了离工厂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继续偷拍。
何健走在后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回过头，凌厉的目光扫向四周。聂子程吓得赶紧收回相机，以大树为掩护躲了起来。他紧闭着眼睛，深吸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半天他才敢探出头朝废弃工厂看了一眼。还好，何健并没有走过来。
这废气工厂难道有什么秘密？聂子程思考片刻，又在大树下等了十多分钟，见黑衣人还没出来，于是抱着相机蹑手蹑脚地靠近工厂，同时东张西望，确保没人发现自己。
这是常见的那种工厂，整个工厂是一大堆错综重叠的建筑物：井架、拱门、栈桥、钢筋混凝土的和石头的大厦，整齐匀称，具有朴实的风格与建筑物固有的凝重气魄。可能是废弃已久，比旧的瓦已经变黑，高临其上的是新的大厂房，浅蓝色的青石瓦，装着配对的玻璃。
聂子程走进了工厂，一股灰层扑鼻而来，争先恐后地钻入了聂子程的鼻腔。他打了个喷嚏，喷嚏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聂子程心中一紧，正想离开，不过随即就放下心来，好像并没有人察觉。他捂着鼻子环顾工厂，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他只能借着外面模糊的光亮，依稀分辨出这里面的景象。
脱落的白墙水迹斑斑，表面泛黄，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四周都是残垣断壁。从各个厂房那半圆形的、肮脏的大窗洞里，可以看见无数已经报废的滑车和传送带，生铁的车床停止了工作。模压机的垂直的圆盘，和起重机的轴架就像被孩子抛弃了的玩具，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
诡异的是，黑衣人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聂子程心生困惑，他分明亲眼看见四个黑衣人抬着担架进了工厂的，出口也只有外面的那扇废弃的铁门，可为什么不见了呢？
聂子程不死心地又将整个工厂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蛛丝马迹。
难道这有密室或者是地道之类的机关？聂子程推测了一遍，看来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这个现象。无奈，他只能离开。虽然没有解开黑衣人的谜团，但拍下了黑衣人的照片，这也算是不小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