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答应做她的老师
到了晚上，她主动联系韩可恩。
等赶到那家西餐厅时，韩可恩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她了。
“亲爱的，打了你N个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一毕业，你就打算把我甩了呢！”说着，还不忘给黎菲抛了个媚眼。此时，正是吃饭高峰期，整个大厅的位置都坐满了。
韩可恩长相就是那种很妩媚的，稍微打扮下，更是让人看得迷不开眼。偏偏她又对着黎菲这样娇俏的女孩暗送秋波，更是吸引了一大波人的注意。
“别这么肉麻，行不行。”黎菲坐到她面前，直接冲她翻了个大白眼。
“你总是那么准时，一分不差。”韩可恩扬起纤纤细指拢了拢卷发，嘟起她的烈焰红唇，娇滴滴地眨巴着眼，“难道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她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斜睨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黎菲。
所谓风情万种，不是刻意卖弄，而是像韩可恩这由内而外随意散发出来的性感。
大学四年，黎菲和同学之间相处得都还不错，但知心的只有韩可恩一个。
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糊涂，像她这么清冷的性子，怎么就和性情奔放的韩可恩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
“抱歉，恕我眼拙，没看出来。”黎菲拿起桌上的菜单，正准备点菜。却见韩可恩突然将她手中的菜单抢了过去，“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得补补。点个花生红枣猪蹄汤，怎么样？美容养颜。”
“看来今晚我的钱包要守住了。”黎菲嘿嘿一笑。
“算你狠！”韩可恩咬着牙，气哼一声，“那就再来一瓶红酒，如何？”
“绝对奉陪。”黎菲轻笑一声，将身子往后倒，直接将头靠在了椅子上。
这一笑，她感觉自己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你真决定要去做特教老师了？”
黎菲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夜色，嘴里呢喃道，“有那么难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问？”
她现在连退路都给堵死了。
“你就是一根筋，决定的事情，八头大牛都拉不回来！算了，我也懒得劝你了。来，干杯！庆祝我们工作顺利。”
服务员刚刚已经将酒瓶打开，韩可恩倒了两杯，一杯递到了黎菲面前。
两人连喝边聊，等到菜上齐时，一瓶红酒已经被她们俩全都喝完了。
“我去下洗手间。”
黎菲说着就站了起来。
她平时偶尔也喝红酒，所以今天虽然喝得比较多，但除了脸微微有些发烫，她并没其他多大感觉。
此刻餐厅的位置不仅爆满，甚至还有不少人坐在前厅等着排号就餐。
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刚路过一个包厢门口，听到里面有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在骂人，“你没长眼睛啊，把水泼到我身上。你这小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半天不吭声，瞪着眼睛看我做什么？”
“算了，别骂了，小孩子懂什么，让她走吧！”有个男人在低声劝着。
“那不行，等她的家长过来再说。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黎菲原以为是谁家的熊孩子调皮，惹得大人在发脾气，可是越听后面越觉得不对劲。她不经意地扫过包厢一角，正好看到有个小女孩面对着她的方向呆呆站着。
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打扮得非常可爱。
黎菲越看越觉得这小女孩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定睛一瞧，发现小女孩眼神游离，神情漠然。
脑海里第一个念头，这孩子有自闭症。
包厢里的女人背对着门，还在骂骂咧咧，坐她旁边的男人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别骂了，估计是个智障，把她赶出去就行了，真是扫兴。”
黎菲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了，她直接就冲了进去。
走到小女孩身边，看了她一眼，黎菲强忍心中的愤怒，低声对面前的一对男女说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你是她妈妈？”
女人眼里有抹讶异，似乎不相信黎菲这么年轻就做了母亲。
黎菲一时语塞，这个误会她还真承受不起。可眼下孩子的大人不在，她不能坐视不管。
“你家孩子故意将水泼到我身上，你看看，我新买的衣服，这料子可是上等货。我只不过是想让她说句对不起，我就原谅她。可她偏偏就是不说，所以我才教育了她两句。”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刚刚都骂了什么，此刻当着黎菲的面，尽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真的很抱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黎菲不想惹事生非。
“算了，带走吧！”女人皱了下眉头，眼里全是不屑。
黎菲刚把小女孩带出去，没走多远，就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朝着她们走过来。
洛辰？他怎么来了？
黎菲不想再看到他，牵着小女孩的手就想往右边走，却见小女孩突然挣脱她的手，哭着扑到了洛辰的身上。
黎菲当场石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小女孩有些熟悉感，原来她早就见过她。
上一次她还在洛辰的办公室，看到了他们的合影。
没想到，她帮忙解围的孩子竟然是洛辰的女儿。
更没到的是，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却有自闭症。
“不是让你乖乖坐着等我？为什么要乱跑？”
黎菲听到洛辰在轻声安抚，那个小小的身影在他的怀抱里，像个小猫咪一样乖顺，她莫名就有些心酸。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洛辰的声音给叫住了。
“你不是不愿意做她的老师吗？那现在又为什么要接近她？”
刚刚发生了什么，洛辰并不知情。
黎菲有些庆幸他没有看到。她不敢想，如若是被他听到了，他会怎么做？
“你身为孩子的家长，却擅自离开她的视线，现在还来反问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黎菲不知怎么的，只要洛辰一开口说话，她就觉得心中有根刺，不吐不快。明明她心里不是这么想，可说出来的话却很犀利。
“她总有一天要独立，不可能依附我一辈子。”洛辰的声音淡淡。脸色看起来有些疲倦。
“那她妈妈呢，难道也不管她？”黎菲有些好奇，每次都是洛辰带着她，而孩子的母亲一直都没有现身。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的视线也朝她看了过来，那眼神里一瞬间的变化，快到她捕捉不到。
只听到他淡淡地说道，“没有。”
没有？
黎菲愣了愣，一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这是他的隐私，她就算好奇也不会再多问。免得他以为她对他还余情未了。
她咬了咬嘴唇，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正巧韩可恩打电话过来。
“我朋友找我，先走了。”
不等洛辰回话，她掉转身就走，连去洗手间都给忘了。
“菲菲，你不会是掉到厕所去了吧！等了你老半天，该罚你喝一杯。”
韩可恩已经出现醉态，黎菲一瞧桌上，原来她又点了一瓶红酒。而这瓶红酒已经被她一个人喝了一大半。
“不能喝就别逞能了。再喝，咱俩今晚都要睡大马路了。”黎菲见韩可恩醉眼迷离，有些头大。
韩可恩学着黎菲白眼一翻，“你上个洗手间都能折腾那么久，我一个人干坐着多没意思。”
“咦，你眼睛怎么红了？不会又是遇到你的初恋，让你伤心了吧！”喝醉酒的韩可恩，说话更是肆无忌惮。
黎菲没好气地将她拉了起来，“我看你是故意装醉，赶紧去买单，我可不会心软。”
黎菲也只是嘴上说说，见韩可恩真的醉得不轻，只好先把她放一边，去前台结帐。
打开支付宝，她正准备刷二维码，却听到前台收银说，“刚刚有位姓洛的先生已经帮你们付清了。”
黎菲怔了怔，见收银的一直看着她，她只好干笑着将手机放回包包。
扶着韩可恩出了餐厅，等公交车时，却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她们面前。
“哇！大帅哥！”
洛辰刚刚把车窗玻璃打开，韩可恩就兴奋地哇啦啦乱叫。哪有一丝喝醉酒的模样。
“闭上你的嘴巴。”黎菲真要气晕了，韩可恩这酒品，以后出来吃饭别让她再喝酒。
“上车吧！我送你们。”洛辰说道。
黎菲正想拒绝，却见他已经下车把后车门打开。
“菲菲，他是你的……”
韩可恩刚一开口，黎菲立马警觉，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再说出令人难堪的话，稳住她的身子一起上了车后座。
车上并未见到他的女儿，他没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结果韩可恩一坐上车，就歪倒在车上呼呼睡着了。
“北湘花园。”黎菲将视线移向窗外。
她听到洛辰淡淡“嗯”了一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稳稳行驶在路上，很快就到了韩可恩的住处。
“醒醒，韩可恩。”
黎菲叫了半天都没反应，见洛辰转头看她，她又急又气，直接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韩可恩知道黎菲洞穿了她的把戏，只好装作刚醒的样子，有些迷糊地打了个哈欠，“菲菲，到家了吗？你怎么不叫我？”
回头又冲着洛辰展颜一笑，“谢谢帅哥送我们回来哦！”
“行啦！赶紧回家！等下要是被你妈妈发现你喝醉酒了，就有好戏看了。”
黎菲扶着她下车，一回头，却见洛辰的车依然停着没动。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制造机会，你却不领情。”韩可恩此刻哪里有醉态，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黎菲手上动作一紧。
“哎哟！你下手干嘛这么重。”韩可恩倒抽了一口气。
黎菲给了她一个警告，“拉红线可不是这么拉的。你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孩子都有了。”
“有孩子怎么了？你问过他结婚了吗？你见过他的女人是谁了吗？我虽然在车上一路都是闭着眼，可你的心跳起伏声我可是一清二楚。还有他，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还爱着他，对不对？那何不找他问问清楚。”
黎菲看着韩可恩清亮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别送我了。他的车子还停在那，说不定在等你，你赶紧过去吧！”
韩可恩说着，很是邪气地吹起了口哨。
黎菲停住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站了好一会，黎菲才掉转身出了小区。
果真，洛辰的车子依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他的身子靠在车前，修长笔直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烟头上的红色点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路边的灯光照在他冷俊的侧脸上，将他欣长的影子拉得很长。
以前的他，是从不抽烟的。
看着这一幕，黎菲的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她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
“我愿意做她的老师。”
说出她的时候，黎菲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去看洛辰脸上的表情。
“还有……”黎菲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我身上没带够现金，刚刚你给我们付了钱，现在我转给你。”
洛辰掐灭手中的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黎菲低垂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心心一定会喜欢你的。”
“什么？”黎菲被他没来由得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没作多想，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要问你号码，给个二维码扫一下就行。”
洛辰眼神闪了闪，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既然答应做心心的老师，以后自然是要联系的。”
等赶到那家西餐厅时，韩可恩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她了。
“亲爱的，打了你N个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一毕业，你就打算把我甩了呢！”说着，还不忘给黎菲抛了个媚眼。此时，正是吃饭高峰期，整个大厅的位置都坐满了。
韩可恩长相就是那种很妩媚的，稍微打扮下，更是让人看得迷不开眼。偏偏她又对着黎菲这样娇俏的女孩暗送秋波，更是吸引了一大波人的注意。
“别这么肉麻，行不行。”黎菲坐到她面前，直接冲她翻了个大白眼。
“你总是那么准时，一分不差。”韩可恩扬起纤纤细指拢了拢卷发，嘟起她的烈焰红唇，娇滴滴地眨巴着眼，“难道你没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她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斜睨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黎菲。
所谓风情万种，不是刻意卖弄，而是像韩可恩这由内而外随意散发出来的性感。
大学四年，黎菲和同学之间相处得都还不错，但知心的只有韩可恩一个。
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糊涂，像她这么清冷的性子，怎么就和性情奔放的韩可恩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
“抱歉，恕我眼拙，没看出来。”黎菲拿起桌上的菜单，正准备点菜。却见韩可恩突然将她手中的菜单抢了过去，“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得补补。点个花生红枣猪蹄汤，怎么样？美容养颜。”
“看来今晚我的钱包要守住了。”黎菲嘿嘿一笑。
“算你狠！”韩可恩咬着牙，气哼一声，“那就再来一瓶红酒，如何？”
“绝对奉陪。”黎菲轻笑一声，将身子往后倒，直接将头靠在了椅子上。
这一笑，她感觉自己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你真决定要去做特教老师了？”
黎菲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夜色，嘴里呢喃道，“有那么难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问？”
她现在连退路都给堵死了。
“你就是一根筋，决定的事情，八头大牛都拉不回来！算了，我也懒得劝你了。来，干杯！庆祝我们工作顺利。”
服务员刚刚已经将酒瓶打开，韩可恩倒了两杯，一杯递到了黎菲面前。
两人连喝边聊，等到菜上齐时，一瓶红酒已经被她们俩全都喝完了。
“我去下洗手间。”
黎菲说着就站了起来。
她平时偶尔也喝红酒，所以今天虽然喝得比较多，但除了脸微微有些发烫，她并没其他多大感觉。
此刻餐厅的位置不仅爆满，甚至还有不少人坐在前厅等着排号就餐。
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刚路过一个包厢门口，听到里面有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在骂人，“你没长眼睛啊，把水泼到我身上。你这小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半天不吭声，瞪着眼睛看我做什么？”
“算了，别骂了，小孩子懂什么，让她走吧！”有个男人在低声劝着。
“那不行，等她的家长过来再说。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黎菲原以为是谁家的熊孩子调皮，惹得大人在发脾气，可是越听后面越觉得不对劲。她不经意地扫过包厢一角，正好看到有个小女孩面对着她的方向呆呆站着。
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打扮得非常可爱。
黎菲越看越觉得这小女孩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定睛一瞧，发现小女孩眼神游离，神情漠然。
脑海里第一个念头，这孩子有自闭症。
包厢里的女人背对着门，还在骂骂咧咧，坐她旁边的男人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别骂了，估计是个智障，把她赶出去就行了，真是扫兴。”
黎菲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了，她直接就冲了进去。
走到小女孩身边，看了她一眼，黎菲强忍心中的愤怒，低声对面前的一对男女说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你是她妈妈？”
女人眼里有抹讶异，似乎不相信黎菲这么年轻就做了母亲。
黎菲一时语塞，这个误会她还真承受不起。可眼下孩子的大人不在，她不能坐视不管。
“你家孩子故意将水泼到我身上，你看看，我新买的衣服，这料子可是上等货。我只不过是想让她说句对不起，我就原谅她。可她偏偏就是不说，所以我才教育了她两句。”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刚刚都骂了什么，此刻当着黎菲的面，尽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真的很抱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黎菲不想惹事生非。
“算了，带走吧！”女人皱了下眉头，眼里全是不屑。
黎菲刚把小女孩带出去，没走多远，就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朝着她们走过来。
洛辰？他怎么来了？
黎菲不想再看到他，牵着小女孩的手就想往右边走，却见小女孩突然挣脱她的手，哭着扑到了洛辰的身上。
黎菲当场石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小女孩有些熟悉感，原来她早就见过她。
上一次她还在洛辰的办公室，看到了他们的合影。
没想到，她帮忙解围的孩子竟然是洛辰的女儿。
更没到的是，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却有自闭症。
“不是让你乖乖坐着等我？为什么要乱跑？”
黎菲听到洛辰在轻声安抚，那个小小的身影在他的怀抱里，像个小猫咪一样乖顺，她莫名就有些心酸。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洛辰的声音给叫住了。
“你不是不愿意做她的老师吗？那现在又为什么要接近她？”
刚刚发生了什么，洛辰并不知情。
黎菲有些庆幸他没有看到。她不敢想，如若是被他听到了，他会怎么做？
“你身为孩子的家长，却擅自离开她的视线，现在还来反问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黎菲不知怎么的，只要洛辰一开口说话，她就觉得心中有根刺，不吐不快。明明她心里不是这么想，可说出来的话却很犀利。
“她总有一天要独立，不可能依附我一辈子。”洛辰的声音淡淡。脸色看起来有些疲倦。
“那她妈妈呢，难道也不管她？”黎菲有些好奇，每次都是洛辰带着她，而孩子的母亲一直都没有现身。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的视线也朝她看了过来，那眼神里一瞬间的变化，快到她捕捉不到。
只听到他淡淡地说道，“没有。”
没有？
黎菲愣了愣，一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这是他的隐私，她就算好奇也不会再多问。免得他以为她对他还余情未了。
她咬了咬嘴唇，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正巧韩可恩打电话过来。
“我朋友找我，先走了。”
不等洛辰回话，她掉转身就走，连去洗手间都给忘了。
“菲菲，你不会是掉到厕所去了吧！等了你老半天，该罚你喝一杯。”
韩可恩已经出现醉态，黎菲一瞧桌上，原来她又点了一瓶红酒。而这瓶红酒已经被她一个人喝了一大半。
“不能喝就别逞能了。再喝，咱俩今晚都要睡大马路了。”黎菲见韩可恩醉眼迷离，有些头大。
韩可恩学着黎菲白眼一翻，“你上个洗手间都能折腾那么久，我一个人干坐着多没意思。”
“咦，你眼睛怎么红了？不会又是遇到你的初恋，让你伤心了吧！”喝醉酒的韩可恩，说话更是肆无忌惮。
黎菲没好气地将她拉了起来，“我看你是故意装醉，赶紧去买单，我可不会心软。”
黎菲也只是嘴上说说，见韩可恩真的醉得不轻，只好先把她放一边，去前台结帐。
打开支付宝，她正准备刷二维码，却听到前台收银说，“刚刚有位姓洛的先生已经帮你们付清了。”
黎菲怔了怔，见收银的一直看着她，她只好干笑着将手机放回包包。
扶着韩可恩出了餐厅，等公交车时，却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她们面前。
“哇！大帅哥！”
洛辰刚刚把车窗玻璃打开，韩可恩就兴奋地哇啦啦乱叫。哪有一丝喝醉酒的模样。
“闭上你的嘴巴。”黎菲真要气晕了，韩可恩这酒品，以后出来吃饭别让她再喝酒。
“上车吧！我送你们。”洛辰说道。
黎菲正想拒绝，却见他已经下车把后车门打开。
“菲菲，他是你的……”
韩可恩刚一开口，黎菲立马警觉，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再说出令人难堪的话，稳住她的身子一起上了车后座。
车上并未见到他的女儿，他没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结果韩可恩一坐上车，就歪倒在车上呼呼睡着了。
“北湘花园。”黎菲将视线移向窗外。
她听到洛辰淡淡“嗯”了一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子稳稳行驶在路上，很快就到了韩可恩的住处。
“醒醒，韩可恩。”
黎菲叫了半天都没反应，见洛辰转头看她，她又急又气，直接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韩可恩知道黎菲洞穿了她的把戏，只好装作刚醒的样子，有些迷糊地打了个哈欠，“菲菲，到家了吗？你怎么不叫我？”
回头又冲着洛辰展颜一笑，“谢谢帅哥送我们回来哦！”
“行啦！赶紧回家！等下要是被你妈妈发现你喝醉酒了，就有好戏看了。”
黎菲扶着她下车，一回头，却见洛辰的车依然停着没动。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制造机会，你却不领情。”韩可恩此刻哪里有醉态，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黎菲手上动作一紧。
“哎哟！你下手干嘛这么重。”韩可恩倒抽了一口气。
黎菲给了她一个警告，“拉红线可不是这么拉的。你忘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他孩子都有了。”
“有孩子怎么了？你问过他结婚了吗？你见过他的女人是谁了吗？我虽然在车上一路都是闭着眼，可你的心跳起伏声我可是一清二楚。还有他，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还爱着他，对不对？那何不找他问问清楚。”
黎菲看着韩可恩清亮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别送我了。他的车子还停在那，说不定在等你，你赶紧过去吧！”
韩可恩说着，很是邪气地吹起了口哨。
黎菲停住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站了好一会，黎菲才掉转身出了小区。
果真，洛辰的车子依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他的身子靠在车前，修长笔直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烟头上的红色点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路边的灯光照在他冷俊的侧脸上，将他欣长的影子拉得很长。
以前的他，是从不抽烟的。
看着这一幕，黎菲的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她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
“我愿意做她的老师。”
说出她的时候，黎菲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去看洛辰脸上的表情。
“还有……”黎菲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我身上没带够现金，刚刚你给我们付了钱，现在我转给你。”
洛辰掐灭手中的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黎菲低垂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心心一定会喜欢你的。”
“什么？”黎菲被他没来由得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没作多想，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要问你号码，给个二维码扫一下就行。”
洛辰眼神闪了闪，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既然答应做心心的老师，以后自然是要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