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演戏
以前她以为自己是演戏的高手，但是她也发现了，跟郑家明这样的人比起来，她那点段位根本就不够看，因为她这个人还算是有底线的，显然郑家明没有这样的东西。
同时李睿劼也警惕了起来，她去找陈姗姗才一天时间过去，他就能找上门来，这明显不是什么巧合，只能说明他的消息太过灵通了，这时候就是专门来试探她的。稍有不慎，不仅不能查到真相，还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李睿劼并不害怕郑家明对她做什么，但是她怕还没有完成沈琼的意愿就死了。
所以，现在她不能表现出知情的样子，她得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她对郑家明的态度。
李睿劼翻了一个白眼，“怎么，看我受挫觉得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决策特别英明吗？你来是干什么，想要嘲讽我一事无成？抱歉，我还非要在这件事情上杠下去了。”
她不能表现得太友好，因为那样一看就知道是装的，郑家明很快就会想到，李睿劼为什么要假装？肯定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她也不能像以前的臭脾气一样直接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杀人凶手，伪善的人，这样也会让他警惕。
李睿劼就像走钢丝的人一样，一步都不能错，表面上冷静，心里却有些紧张，他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吧？
郑家明脸上连细微都表情都控制得非常到位，就像没有察觉到李睿劼的不安一样，说：“睿劼，你不要对我有这么重的抵触心理，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查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不是要简单很多吗？”
李睿劼就淡淡地说：“郑董事长难道是那种想要坐享其成的人吗？”
郑家明深吸了一口气，“你应该清楚的，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以为你能够调查得这么顺利吗？”
“欢迎你给我使绊子，那时候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做到今天的这个成就，靠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关照。”
两个人的谈话照样是不欢而散。
郑家明回到了车上，不爽地扯了扯领带。
特助细心地送上了水，问：“李小姐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
“不清楚，她表现得就跟以前一样，但是她不是一般的人，不排除是在演戏的可能。”
“那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郑家明摆摆手，“别急，有时候太着急可能会让自己露出马脚的。李睿劼可能是在故意炸我们，照顾阿琼的护工医生她都没有去找，而是去找一个早就离开阿琼的护士，她可能知道多少？说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如果我们对陈姗姗下手，就是直接让他们确定了。找人盯着陈姗姗那边，看看有没有人在跟她接触，或者是保护她什么的，那样的话就留不得了……”
“是。”特助干脆地应了一声，就安排下去了。其实一开始他说的下手包括李睿劼，把这个一直碍手碍脚的人除去了，就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特助也知道，郑家明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但是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显然是不想对她动手。如果某些人不是那么不识趣的话，郑家明还是念着旧情的，他不想事情发展到最后一步。既然董事长不愿意，那么他作为特助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分辩，他是要为董事长排忧解难的，而不是让郑家明多出烦恼的。
与此同时，在侦探所内，也发生了一场对话。
“睿姐，陈姗姗那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在郑家明离开之后，程靖琛就怀疑地看着李睿劼。
李睿劼挑了挑眉毛，“哪里怪怪的？”
程靖琛思索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也说不上来，这大概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吧。”
“呵呵。”李睿劼直接用非常直白地两个字回敬他，不过心里却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在侦探所耳濡目染的缘故，程靖琛的观察能力的确有很大的进步。
她还是准备将陈姗姗那边的情况告诉程靖琛的，因为程靖琛跟着她查案子也有一段时间了，能力不错，比起警局里面那些不够熟悉的合作者，他也更值得信任。郑家明的案子很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阻力，光她和霍擎，太势单力薄了点。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陈姗姗都谈了些什么吗？我会告诉你的，但是在这个案子没有告破之前，你不能跟别人透露，甚至也不能写进你的小说里面，不能作为素材。”
当程靖琛听完了沈琼的案情之后，还消化了好一会儿。做私人侦探这一行，因为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案子，他知道人心复杂，有些人明明是亲人，但是下手也没有留过情。但是或许是他入行的时间还是不够久吧，所以总是会抱有天真的侥幸，他们会遇到一些很残酷的案子，但是也会遇到令人暖心的案子。
而沈琼一案的隐情，让程靖琛觉得恐怖。
这的确会是一个不错的写作素材，但是程靖琛更希望的是在现实中能够将逍遥法外的人绳之以法，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答应起来也特别爽快，“放心吧，睿姐，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写，什么事情不可以写的。我们一起找到郑家明的犯罪证据，一定会成功的！”
年轻真好，好像永远都是元气满满的样子。
但是李睿劼还是不遗余力地打击她，“哦，其实就是跟你说一下，没有太指望你。”
程靖琛就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李睿劼，好像在说：“上次你用到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李睿劼就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顺便帮我留意一下陈姗姗那边的情况，不要去接触她，除非有人想要对她不利。现在郑家明都直接来找我了，你要是跟她接触，很容易被发现。”
“我知道了。”
“喂，李小姐，有个人我觉得你一定会想要见一见的。”
两天后，李睿劼接到了一个来自韩进的电话，之前她让他留意一下联合制药的情况，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谁？”
“联合制药财务部的副部长，他指明了要直接跟你说，所以我也不方便传话什么的。约个时间地点？”韩进漫不经心地说。
李睿劼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这会是非常重要的一次会面，财务部，看起来不是一家制药公司的核心部门，但是一家公司的财务状况是很容易暴露问题的。以前李睿劼没有内部线人不好调查，但是这次人都主动撞到她手中来了，不好好利用对得起谁？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哪里也都可以。”
“好的，我先帮你问问他。”
不久之后韩进又打电话过来了，“我联系不上他，所以有点担心。现在我这儿有事走不开，我把他的家庭住址给你，你去看看吧。”
“好。”李睿劼皱着眉，心情并不轻松。
很快韩进就把地址发到了李睿劼的手机上，看到地址的瞬间，她哗啦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联合制药的员工的地址是世纪金源小区一栋十层，跟王鑫宇住在同一栋楼的同一层！这还能叫做巧合吗？警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在查王鑫宇一案的时候都没有做邻居笔录的吗？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点？
李睿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个人在这种时候联系不上，很有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
她拿起车钥匙就走，招呼程靖琛：“上车，我们去世纪金源那边。”
“睿姐，我来开车吧。”程靖琛是真的有点怕她的车技。
可是李睿劼根本就没有把车钥匙给他的意思，程靖琛苦着脸，知道她这是着急了，这代表待会儿她一定会展现她那“鬼斧神工”一样的车技。可是他能怎么办？就算前面是极限挑战，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更可怕的是，李睿劼竟然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霍擎那边一接起来，她就开启了狂喷模式，“虽然知道你不靠谱，但是没想到你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你手下的人是怎么做笔录的？王鑫宇同一层楼还住着联合制药的人，哪怕是无关信息，也要给我筛选过了才能判定！你们也抓紧时间过去吧，搞不好又是另外一个案子！”
一开始被没头没脑地骂一顿，霍擎也有点不爽，但是听说有案子，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地址给我，我马上让人过去，我一会儿也到了，再细说。”
李睿劼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倒是没有真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霍擎身上的意思，事后抱怨其实是最没有用的，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机会。
李睿劼飞快地报出了一串地址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开始专心的风驰电掣了起来。程靖琛紧紧地拉着扶手，心里不知道已经祈祷了多少神仙，以这样的开车方式还能好好活着的，都很不容易了。
同时李睿劼也警惕了起来，她去找陈姗姗才一天时间过去，他就能找上门来，这明显不是什么巧合，只能说明他的消息太过灵通了，这时候就是专门来试探她的。稍有不慎，不仅不能查到真相，还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李睿劼并不害怕郑家明对她做什么，但是她怕还没有完成沈琼的意愿就死了。
所以，现在她不能表现出知情的样子，她得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她对郑家明的态度。
李睿劼翻了一个白眼，“怎么，看我受挫觉得很高兴？觉得自己的决策特别英明吗？你来是干什么，想要嘲讽我一事无成？抱歉，我还非要在这件事情上杠下去了。”
她不能表现得太友好，因为那样一看就知道是装的，郑家明很快就会想到，李睿劼为什么要假装？肯定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她也不能像以前的臭脾气一样直接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杀人凶手，伪善的人，这样也会让他警惕。
李睿劼就像走钢丝的人一样，一步都不能错，表面上冷静，心里却有些紧张，他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吧？
郑家明脸上连细微都表情都控制得非常到位，就像没有察觉到李睿劼的不安一样，说：“睿劼，你不要对我有这么重的抵触心理，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查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不是要简单很多吗？”
李睿劼就淡淡地说：“郑董事长难道是那种想要坐享其成的人吗？”
郑家明深吸了一口气，“你应该清楚的，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以为你能够调查得这么顺利吗？”
“欢迎你给我使绊子，那时候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做到今天的这个成就，靠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关照。”
两个人的谈话照样是不欢而散。
郑家明回到了车上，不爽地扯了扯领带。
特助细心地送上了水，问：“李小姐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
“不清楚，她表现得就跟以前一样，但是她不是一般的人，不排除是在演戏的可能。”
“那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郑家明摆摆手，“别急，有时候太着急可能会让自己露出马脚的。李睿劼可能是在故意炸我们，照顾阿琼的护工医生她都没有去找，而是去找一个早就离开阿琼的护士，她可能知道多少？说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如果我们对陈姗姗下手，就是直接让他们确定了。找人盯着陈姗姗那边，看看有没有人在跟她接触，或者是保护她什么的，那样的话就留不得了……”
“是。”特助干脆地应了一声，就安排下去了。其实一开始他说的下手包括李睿劼，把这个一直碍手碍脚的人除去了，就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特助也知道，郑家明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但是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显然是不想对她动手。如果某些人不是那么不识趣的话，郑家明还是念着旧情的，他不想事情发展到最后一步。既然董事长不愿意，那么他作为特助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分辩，他是要为董事长排忧解难的，而不是让郑家明多出烦恼的。
与此同时，在侦探所内，也发生了一场对话。
“睿姐，陈姗姗那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在郑家明离开之后，程靖琛就怀疑地看着李睿劼。
李睿劼挑了挑眉毛，“哪里怪怪的？”
程靖琛思索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也说不上来，这大概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吧。”
“呵呵。”李睿劼直接用非常直白地两个字回敬他，不过心里却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在侦探所耳濡目染的缘故，程靖琛的观察能力的确有很大的进步。
她还是准备将陈姗姗那边的情况告诉程靖琛的，因为程靖琛跟着她查案子也有一段时间了，能力不错，比起警局里面那些不够熟悉的合作者，他也更值得信任。郑家明的案子很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阻力，光她和霍擎，太势单力薄了点。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陈姗姗都谈了些什么吗？我会告诉你的，但是在这个案子没有告破之前，你不能跟别人透露，甚至也不能写进你的小说里面，不能作为素材。”
当程靖琛听完了沈琼的案情之后，还消化了好一会儿。做私人侦探这一行，因为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案子，他知道人心复杂，有些人明明是亲人，但是下手也没有留过情。但是或许是他入行的时间还是不够久吧，所以总是会抱有天真的侥幸，他们会遇到一些很残酷的案子，但是也会遇到令人暖心的案子。
而沈琼一案的隐情，让程靖琛觉得恐怖。
这的确会是一个不错的写作素材，但是程靖琛更希望的是在现实中能够将逍遥法外的人绳之以法，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答应起来也特别爽快，“放心吧，睿姐，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写，什么事情不可以写的。我们一起找到郑家明的犯罪证据，一定会成功的！”
年轻真好，好像永远都是元气满满的样子。
但是李睿劼还是不遗余力地打击她，“哦，其实就是跟你说一下，没有太指望你。”
程靖琛就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李睿劼，好像在说：“上次你用到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李睿劼就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顺便帮我留意一下陈姗姗那边的情况，不要去接触她，除非有人想要对她不利。现在郑家明都直接来找我了，你要是跟她接触，很容易被发现。”
“我知道了。”
“喂，李小姐，有个人我觉得你一定会想要见一见的。”
两天后，李睿劼接到了一个来自韩进的电话，之前她让他留意一下联合制药的情况，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谁？”
“联合制药财务部的副部长，他指明了要直接跟你说，所以我也不方便传话什么的。约个时间地点？”韩进漫不经心地说。
李睿劼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这会是非常重要的一次会面，财务部，看起来不是一家制药公司的核心部门，但是一家公司的财务状况是很容易暴露问题的。以前李睿劼没有内部线人不好调查，但是这次人都主动撞到她手中来了，不好好利用对得起谁？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哪里也都可以。”
“好的，我先帮你问问他。”
不久之后韩进又打电话过来了，“我联系不上他，所以有点担心。现在我这儿有事走不开，我把他的家庭住址给你，你去看看吧。”
“好。”李睿劼皱着眉，心情并不轻松。
很快韩进就把地址发到了李睿劼的手机上，看到地址的瞬间，她哗啦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联合制药的员工的地址是世纪金源小区一栋十层，跟王鑫宇住在同一栋楼的同一层！这还能叫做巧合吗？警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在查王鑫宇一案的时候都没有做邻居笔录的吗？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个点？
李睿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个人在这种时候联系不上，很有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
她拿起车钥匙就走，招呼程靖琛：“上车，我们去世纪金源那边。”
“睿姐，我来开车吧。”程靖琛是真的有点怕她的车技。
可是李睿劼根本就没有把车钥匙给他的意思，程靖琛苦着脸，知道她这是着急了，这代表待会儿她一定会展现她那“鬼斧神工”一样的车技。可是他能怎么办？就算前面是极限挑战，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更可怕的是，李睿劼竟然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霍擎那边一接起来，她就开启了狂喷模式，“虽然知道你不靠谱，但是没想到你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你手下的人是怎么做笔录的？王鑫宇同一层楼还住着联合制药的人，哪怕是无关信息，也要给我筛选过了才能判定！你们也抓紧时间过去吧，搞不好又是另外一个案子！”
一开始被没头没脑地骂一顿，霍擎也有点不爽，但是听说有案子，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地址给我，我马上让人过去，我一会儿也到了，再细说。”
李睿劼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倒是没有真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霍擎身上的意思，事后抱怨其实是最没有用的，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机会。
李睿劼飞快地报出了一串地址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开始专心的风驰电掣了起来。程靖琛紧紧地拉着扶手，心里不知道已经祈祷了多少神仙，以这样的开车方式还能好好活着的，都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