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酒后吐真
韩鹭在电脑上开始帮她的作者审核稿件，但是她的神情显得十分焦虑，一副看什么都不顺心的样子。
几分钟后，服务员将咖啡送了过来。韩鹭接过杯子就喝了一口，但随即她就皱起了眉，把服务员叫了过来斥责道：“喂！我不是说了不要放糖的吗？”
服务生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一副委屈地看着韩鹭小声说道：“可是，可您刚才没有说不要放糖啊。”
韩鹭依旧不依不饶，直接和服务生吵了起来。吵闹声直接引来了咖啡厅的管理人员，他好声好气地答应了换咖啡后这才平息了这场争吵。
一旁暗中观察的黄诗曼啧声道：“这家伙脾气可真够大的啊，你竟然她会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哥怎么可能受得了她这脾气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包启明摇头道，“大学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和我一起行动。我也没见过他和女生打过交道。”
在那之后过了一个多小时，韩鹭依旧显得十分焦虑，是不是扶额低头沉思。最后实在是没有心思审稿子了，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咖啡厅。包启明和黄诗曼也立刻跟了过去，但是黄诗曼已经有些不满了，她认为这个跟踪丝毫没有意义。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恰好包启明也没有发现。
离开咖啡厅后韩鹭叫了一辆出租车，因为包启明没有把车开过来，所以也只能叫了一辆车跟着。司机师傅不由地看了两人一眼，但他也没有多问，就直接跟着韩鹭的出租车开去了。
车子开到了一个小区，三个人同时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看来这个地方就是就是韩鹭的公寓了，两人准备继续跟踪看看情况，但突然看到了韩鹭与另一个人相遇正在说这话。包启明仔细地看了看，那另一个人就是之前北海出版社，韩鹭办公室对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些话，因为隔着太远所以无法听见他们交谈的内容。但是韩鹭很显然没有心情和他闲聊，几句之后她就提前离开了。
两人见状很快走了过去，包启明向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男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包启明走近了之后才认出这两人来。
“哦？原来你是个导演啊。”男人看着包启明递过来的名片说道，“我下午那会儿还以为你们是投稿的呢。”
面前的这个男人约摸40岁，一头精干的短发配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有文人范儿。着装整洁体面，看来是一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
“那请问您怎么称呼？”包启明伸手示意友好。
“我叫白川。”男人说道，“我也是北海出版社的编辑。对了，你们白天找韩编辑有什么事儿吗？我看她今天怎么心情那么不好。前面她的作者托我找她有事儿，结果没聊几句她就走了，真是个怪脾气。”
“那个白川先生，请问你知道齐飞这个作者吗？”包启明问道。
白川摸着下巴回忆了一番说道：“齐飞吗？我好像有印象，应该就是韩鹭她手下的作者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成绩好像不怎么样啊。诶，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包启明把齐飞去世的消息，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白川。白川低下头惋惜道：“哎，太可惜了，那么年轻……”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们就是想知道我哥他自杀前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黄诗曼说道，“可是不知道为啥，韩编辑她好像不太愿意告诉我们。”她用这番话暗示了一下白川，希望能从白川口中得到一些韩鹭和齐飞的关系之类的。
白川被这么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摸着下巴说道：“嗨，韩鹭她就是这个性格，别说对你们，对我也是这个样子。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她和齐飞的关系挺好的。虽然齐飞的书不畅销，而且是韩鹭手下唯一亏损的作者。但两人的关系却不错。”
包启明歪了歪头试探性地问道：“不错？是什么意思？”
白川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编辑这行可不好干啊。手下作者的销量成绩，都是直接关乎到我们的工资的。要是手上出现了销量很差的作者，我们可少不了被主编训话，奖金更是不存在的。韩编辑来北海出版社那么多年了，她手下带出来的作者一个个可都是精英。这可真是不得不服啊，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竟然那么有本事。”
说着，他抿着嘴清了清嗓子：“抱歉，跑题了。韩编辑她对作者的要求一向很严格，所以不会出现销量差的作者。但是齐飞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目前为止齐飞出版的书，几乎都多多少少给出版社造成了一些亏损。而韩编辑愿意一次次帮齐飞申请出版机会，在我看来两人关系的确很不错。”
白川说的话十分谨慎，虽然包启明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但是这也归咎于是包启明的理解。
“好的，谢谢了。”
说罢，二人于白川道别。白川这边刚一走，包启明就想起他们已经把韩鹭跟丢了。两人一脸茫然地张望着四周。
“诶都怪你！也不看着点，现在怎么办？人都跟丢了。”黄诗曼埋怨道。
包启明拿出手机拨打了韩鹭的手机号码，手机里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嘟嘟声，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接起电话。
包启明拿着手机摇了摇头，随后又尝试性地再次拨打了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早已经有些不满的黄诗曼这下彻底准备放弃跟踪，她借已经很累了为由提前离开了。包启明也没做过多的挽留，帮黄诗曼叫了一辆车送她回了公寓。
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包启明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尤其是在情感方面。虽然这几年商业的摸爬滚打让他成长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忘记不了那两场大雨，大雨下他和齐飞对峙的场景。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后来想起来他已经戒烟好久了。长叹一口气后他准备找个酒吧喝两杯，虽然他不喜欢和人倾诉自己的悲伤，但至少也别让自己一直压抑着。
通过导航介绍，包启明准备就近找了一家酒吧坐了下来。这家酒吧距离韩鹭的小区并不远，包启明是走过去的。
这间酒吧有些特别，比起一般那些主题酒吧更加的安静。在场的人似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要来这里喝喝酒排解一下情绪的。对与包启明来说，这样的地方刚刚好。
他点了一杯龙舌兰，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回想着自己大学时期那段时光。
一杯酒落肚，酒精带给了包启明一丝醉意，提醒着他今晚已经不能再多喝了。就在他起身的瞬间，突然看到韩鹭出现在了酒吧的角落里。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韩鹭一个人坐在角落，她的脸已经泛红，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气，看来已经喝了很多的酒了。
“骗子！懦夫！”韩鹭醉醺醺地冲着前方的空气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个世界明明没有你想得那么绝望。为什么你要自杀……”
声音传入了韩鹭身后的包启明耳中，一下子就让他酒醒了一大半。
“齐飞你这个懦夫！”韩鹭依旧醉醺醺地拍着桌子喊骂着，完全颠覆了她白天那副庄严肃穆的铁娘子形象。
几分钟后，服务员将咖啡送了过来。韩鹭接过杯子就喝了一口，但随即她就皱起了眉，把服务员叫了过来斥责道：“喂！我不是说了不要放糖的吗？”
服务生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一副委屈地看着韩鹭小声说道：“可是，可您刚才没有说不要放糖啊。”
韩鹭依旧不依不饶，直接和服务生吵了起来。吵闹声直接引来了咖啡厅的管理人员，他好声好气地答应了换咖啡后这才平息了这场争吵。
一旁暗中观察的黄诗曼啧声道：“这家伙脾气可真够大的啊，你竟然她会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哥怎么可能受得了她这脾气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包启明摇头道，“大学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和我一起行动。我也没见过他和女生打过交道。”
在那之后过了一个多小时，韩鹭依旧显得十分焦虑，是不是扶额低头沉思。最后实在是没有心思审稿子了，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咖啡厅。包启明和黄诗曼也立刻跟了过去，但是黄诗曼已经有些不满了，她认为这个跟踪丝毫没有意义。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恰好包启明也没有发现。
离开咖啡厅后韩鹭叫了一辆出租车，因为包启明没有把车开过来，所以也只能叫了一辆车跟着。司机师傅不由地看了两人一眼，但他也没有多问，就直接跟着韩鹭的出租车开去了。
车子开到了一个小区，三个人同时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看来这个地方就是就是韩鹭的公寓了，两人准备继续跟踪看看情况，但突然看到了韩鹭与另一个人相遇正在说这话。包启明仔细地看了看，那另一个人就是之前北海出版社，韩鹭办公室对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些话，因为隔着太远所以无法听见他们交谈的内容。但是韩鹭很显然没有心情和他闲聊，几句之后她就提前离开了。
两人见状很快走了过去，包启明向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男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包启明走近了之后才认出这两人来。
“哦？原来你是个导演啊。”男人看着包启明递过来的名片说道，“我下午那会儿还以为你们是投稿的呢。”
面前的这个男人约摸40岁，一头精干的短发配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有文人范儿。着装整洁体面，看来是一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
“那请问您怎么称呼？”包启明伸手示意友好。
“我叫白川。”男人说道，“我也是北海出版社的编辑。对了，你们白天找韩编辑有什么事儿吗？我看她今天怎么心情那么不好。前面她的作者托我找她有事儿，结果没聊几句她就走了，真是个怪脾气。”
“那个白川先生，请问你知道齐飞这个作者吗？”包启明问道。
白川摸着下巴回忆了一番说道：“齐飞吗？我好像有印象，应该就是韩鹭她手下的作者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成绩好像不怎么样啊。诶，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包启明把齐飞去世的消息，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白川。白川低下头惋惜道：“哎，太可惜了，那么年轻……”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们就是想知道我哥他自杀前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黄诗曼说道，“可是不知道为啥，韩编辑她好像不太愿意告诉我们。”她用这番话暗示了一下白川，希望能从白川口中得到一些韩鹭和齐飞的关系之类的。
白川被这么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摸着下巴说道：“嗨，韩鹭她就是这个性格，别说对你们，对我也是这个样子。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她和齐飞的关系挺好的。虽然齐飞的书不畅销，而且是韩鹭手下唯一亏损的作者。但两人的关系却不错。”
包启明歪了歪头试探性地问道：“不错？是什么意思？”
白川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编辑这行可不好干啊。手下作者的销量成绩，都是直接关乎到我们的工资的。要是手上出现了销量很差的作者，我们可少不了被主编训话，奖金更是不存在的。韩编辑来北海出版社那么多年了，她手下带出来的作者一个个可都是精英。这可真是不得不服啊，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竟然那么有本事。”
说着，他抿着嘴清了清嗓子：“抱歉，跑题了。韩编辑她对作者的要求一向很严格，所以不会出现销量差的作者。但是齐飞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目前为止齐飞出版的书，几乎都多多少少给出版社造成了一些亏损。而韩编辑愿意一次次帮齐飞申请出版机会，在我看来两人关系的确很不错。”
白川说的话十分谨慎，虽然包启明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但是这也归咎于是包启明的理解。
“好的，谢谢了。”
说罢，二人于白川道别。白川这边刚一走，包启明就想起他们已经把韩鹭跟丢了。两人一脸茫然地张望着四周。
“诶都怪你！也不看着点，现在怎么办？人都跟丢了。”黄诗曼埋怨道。
包启明拿出手机拨打了韩鹭的手机号码，手机里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嘟嘟声，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接起电话。
包启明拿着手机摇了摇头，随后又尝试性地再次拨打了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早已经有些不满的黄诗曼这下彻底准备放弃跟踪，她借已经很累了为由提前离开了。包启明也没做过多的挽留，帮黄诗曼叫了一辆车送她回了公寓。
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包启明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尤其是在情感方面。虽然这几年商业的摸爬滚打让他成长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忘记不了那两场大雨，大雨下他和齐飞对峙的场景。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后来想起来他已经戒烟好久了。长叹一口气后他准备找个酒吧喝两杯，虽然他不喜欢和人倾诉自己的悲伤，但至少也别让自己一直压抑着。
通过导航介绍，包启明准备就近找了一家酒吧坐了下来。这家酒吧距离韩鹭的小区并不远，包启明是走过去的。
这间酒吧有些特别，比起一般那些主题酒吧更加的安静。在场的人似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要来这里喝喝酒排解一下情绪的。对与包启明来说，这样的地方刚刚好。
他点了一杯龙舌兰，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回想着自己大学时期那段时光。
一杯酒落肚，酒精带给了包启明一丝醉意，提醒着他今晚已经不能再多喝了。就在他起身的瞬间，突然看到韩鹭出现在了酒吧的角落里。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韩鹭一个人坐在角落，她的脸已经泛红，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气，看来已经喝了很多的酒了。
“骗子！懦夫！”韩鹭醉醺醺地冲着前方的空气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这个世界明明没有你想得那么绝望。为什么你要自杀……”
声音传入了韩鹭身后的包启明耳中，一下子就让他酒醒了一大半。
“齐飞你这个懦夫！”韩鹭依旧醉醺醺地拍着桌子喊骂着，完全颠覆了她白天那副庄严肃穆的铁娘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