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发现
“齐飞？”一提到齐飞这个名字，韩鹭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你们是什么人？问关于他的事儿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十分从容，眉宇间夹杂着一丝防备，看起来她并不知道齐飞已经去世了的消息。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手头的工作，纤细的手握着钢笔在纸张上滑动，笔尖与桌面的碰撞声有规律地萦绕在房间中。
包启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把齐飞去世的消息告诉她，这边黄诗曼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您好，我想问一下……”
“和我说话就不用加敬语了，我们的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吧。对了，我现在还在工作，没有多少时间和你们聊别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快一点儿。”韩鹭打断道。
黄诗曼轻咬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额好吧，其实就是我想问一下，齐飞他几个月前是不是有一本新书投到你这里了。”
韩鹭靠在椅子上，回忆了片刻后说道：“的确是有一本新书，不过那都是4个月前的事儿了吧？那本书的原稿我看过，还是他的风格。对这个自私世界的讽刺和对自由梦想的憧憬。虽然在我眼中，这是他这些年写出过的最好的作品了。可惜……”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停了下来，闭着眼睛摊了摊手。
“怎么了？可惜什么？你不是说他写的很好吗？”黄诗曼问道。
“我最终还是否决了他的这个作品，虽然他作品中所描述的感情非常打动我，但是这样的作品是卖不出去的。”说着，她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书，“这是这个季度最畅销的书，也是我手下的一个老作者了。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失忆少女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及她过人的天赋，最终找到了自己身世，并且惩戒了当初陷害她的坏人。”
黄诗曼不是很懂韩鹭的意思：“额，这和他的书有什么关系吗？”
韩鹭摇了摇头道：“现在这个时代，读者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看一个文艺范儿的故事了。他们想要看的内容必须快节奏，能够打动到他们的那种。像齐飞他这样的书，是不可能卖出去的。”
包启明在一旁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身为电影导演，做的工作其实和小说编辑相差不多，就是按照读者或者观众的口味，为他们制造出作品。
韩鹭将刚才那本书放了回去，这时包启明注意到了在韩鹭桌子上那个迷你书架，上面摆放着6本书，其中5本都是当下的热销书，包启明都认识。而第6本却是齐飞的一部作品《天空座》。
看到这一幕的包启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黄诗曼，她也同时看向包启明，两人眼神暗示了一番似乎表示都看出了一些什么端倪。
“两位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韩鹭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钢笔的尾端不断敲击着桌面，似乎想表达她有些不耐烦的心情，“如果还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约个时间。我今天还有3份稿子没看呢。”
包启明注意到她说的是改天再约个时间，意思是她并不排斥和她谈论有关齐飞的事情。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占用别人的工作时间聊私事儿了。
“那好吧，那韩编辑能留个电话吗？我们好方便联系一下？”说着，包启明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韩鹭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包启明。
随后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包启明。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北海出版社。回到车上包启明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吗？”
黄诗曼摸了摸下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韩鹭在聊起我哥的时候，很特别。至少不是像我们想象得那样，是一个凶巴巴的人。你看，老哥他的作品卖的那么差，但是韩鹭却从没提起过，而且还在夸他的作品能感动自己。”
“对，我也感觉是这样。”包启明附和道，“而且我看到她那个小书架上，还放着齐飞的那本《天空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空座》这本书是几年前的吧？那儿其他的书都是最近的畅销书，唯独齐飞的书是几年前的。”
黄诗曼撅着嘴唇摇了摇头，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我看啊，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觉得呢？我们要不要调查一下？”
包启明耸了耸肩，系上了安全带将车子发动：“到时候再说吧，我们总得等到人家下班不是么。现在我们先去你的公寓吧，我想看看你所说的那份齐飞的原稿。”
“好吧，我的公寓离这儿不算远。”
包启明将黄诗曼说的地址输入了导航仪，是在一个不远的小区。包启明在北京也工作了很久了，这个小区他也知道，是一个挺旧的小区。而且因为地段原因，房租也不算高。
好在今天的路不算堵，40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公寓。这里比较老旧，这些房子都是90年代的建筑了，墙壁有些发灰，加上长时间没有重新整顿过，显得有些破败。
跟着黄诗曼来到了一栋楼的顶层，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包启明一进屋的时候顿时感觉有些诧异，刚一进来的时候一股化妆品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各种香味混淆在一起，闻着感觉有些怪怪的。
屋子并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加一个卫生间，两个房间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没开灯之前显得有些诡异。
在这之前，包启明一直都以为女生的房间都是很整齐很清爽的，可是黄诗曼的房间却并不是这样。到处都可以看到堆放着的衣服，裙子和包包，地上的鞋子散落一地，各种各样的鞋子都有。
而且包启明还认得出，这些衣服好多都是名牌，有几件动辄都要几千甚至上万。一旁的化妆台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因为不太懂这一方面，所以包启明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这一屋子的衣服加上鞋子包包和化妆品，得要多少钱啊？
包启明又看了一眼正在找东西的黄诗曼，她的装扮非常朴素，身上也没化妆品的味道。如果两人在路上遇到了，估计包启明会把她认成一个女高中生呢。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衣服和化妆品？
“哦，我找到了。”黄诗曼说道，她从一个储物盒里拿出了一叠整齐的A4纸递给了包启明。包启明接过了这一叠稿子，稿子是手写后打印出来的，看来齐飞真的很喜欢手写。
“这家伙的字还是那么秀气，像个女孩子一样。”包启明一边看一边笑道。
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这份原稿，并没有发现太多的线索，故事的风格和他以往的作品很相似，但是他却从字里行间中感觉到了一丝悲伤。
这并不是包启明凭空的猜测，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因为这是手写稿的复印件，所以更能从字迹上体现出作者的心境。包启明是非常了解齐飞的，以前两人一同写过文章，还合作过剧本的创作，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包启明看了几章后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了，他感觉得到齐飞在创作这部作品的时候心情是非常沉重的，看来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陷入了一种抑郁的状态了。
看到这而，包启明不禁叹息道：“哎，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察觉？察觉到什么？”黄诗曼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这份稿子，能先借给我吗？”包启明反应过来，乘机转移话题道。
她的语气十分从容，眉宇间夹杂着一丝防备，看起来她并不知道齐飞已经去世了的消息。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手头的工作，纤细的手握着钢笔在纸张上滑动，笔尖与桌面的碰撞声有规律地萦绕在房间中。
包启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把齐飞去世的消息告诉她，这边黄诗曼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您好，我想问一下……”
“和我说话就不用加敬语了，我们的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吧。对了，我现在还在工作，没有多少时间和你们聊别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快一点儿。”韩鹭打断道。
黄诗曼轻咬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额好吧，其实就是我想问一下，齐飞他几个月前是不是有一本新书投到你这里了。”
韩鹭靠在椅子上，回忆了片刻后说道：“的确是有一本新书，不过那都是4个月前的事儿了吧？那本书的原稿我看过，还是他的风格。对这个自私世界的讽刺和对自由梦想的憧憬。虽然在我眼中，这是他这些年写出过的最好的作品了。可惜……”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停了下来，闭着眼睛摊了摊手。
“怎么了？可惜什么？你不是说他写的很好吗？”黄诗曼问道。
“我最终还是否决了他的这个作品，虽然他作品中所描述的感情非常打动我，但是这样的作品是卖不出去的。”说着，她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书，“这是这个季度最畅销的书，也是我手下的一个老作者了。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失忆少女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及她过人的天赋，最终找到了自己身世，并且惩戒了当初陷害她的坏人。”
黄诗曼不是很懂韩鹭的意思：“额，这和他的书有什么关系吗？”
韩鹭摇了摇头道：“现在这个时代，读者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看一个文艺范儿的故事了。他们想要看的内容必须快节奏，能够打动到他们的那种。像齐飞他这样的书，是不可能卖出去的。”
包启明在一旁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身为电影导演，做的工作其实和小说编辑相差不多，就是按照读者或者观众的口味，为他们制造出作品。
韩鹭将刚才那本书放了回去，这时包启明注意到了在韩鹭桌子上那个迷你书架，上面摆放着6本书，其中5本都是当下的热销书，包启明都认识。而第6本却是齐飞的一部作品《天空座》。
看到这一幕的包启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黄诗曼，她也同时看向包启明，两人眼神暗示了一番似乎表示都看出了一些什么端倪。
“两位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韩鹭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钢笔的尾端不断敲击着桌面，似乎想表达她有些不耐烦的心情，“如果还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约个时间。我今天还有3份稿子没看呢。”
包启明注意到她说的是改天再约个时间，意思是她并不排斥和她谈论有关齐飞的事情。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占用别人的工作时间聊私事儿了。
“那好吧，那韩编辑能留个电话吗？我们好方便联系一下？”说着，包启明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韩鹭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包启明。
随后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包启明。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北海出版社。回到车上包启明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吗？”
黄诗曼摸了摸下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韩鹭在聊起我哥的时候，很特别。至少不是像我们想象得那样，是一个凶巴巴的人。你看，老哥他的作品卖的那么差，但是韩鹭却从没提起过，而且还在夸他的作品能感动自己。”
“对，我也感觉是这样。”包启明附和道，“而且我看到她那个小书架上，还放着齐飞的那本《天空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空座》这本书是几年前的吧？那儿其他的书都是最近的畅销书，唯独齐飞的书是几年前的。”
黄诗曼撅着嘴唇摇了摇头，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我看啊，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你觉得呢？我们要不要调查一下？”
包启明耸了耸肩，系上了安全带将车子发动：“到时候再说吧，我们总得等到人家下班不是么。现在我们先去你的公寓吧，我想看看你所说的那份齐飞的原稿。”
“好吧，我的公寓离这儿不算远。”
包启明将黄诗曼说的地址输入了导航仪，是在一个不远的小区。包启明在北京也工作了很久了，这个小区他也知道，是一个挺旧的小区。而且因为地段原因，房租也不算高。
好在今天的路不算堵，40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公寓。这里比较老旧，这些房子都是90年代的建筑了，墙壁有些发灰，加上长时间没有重新整顿过，显得有些破败。
跟着黄诗曼来到了一栋楼的顶层，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包启明一进屋的时候顿时感觉有些诧异，刚一进来的时候一股化妆品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各种香味混淆在一起，闻着感觉有些怪怪的。
屋子并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加一个卫生间，两个房间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没开灯之前显得有些诡异。
在这之前，包启明一直都以为女生的房间都是很整齐很清爽的，可是黄诗曼的房间却并不是这样。到处都可以看到堆放着的衣服，裙子和包包，地上的鞋子散落一地，各种各样的鞋子都有。
而且包启明还认得出，这些衣服好多都是名牌，有几件动辄都要几千甚至上万。一旁的化妆台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因为不太懂这一方面，所以包启明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这一屋子的衣服加上鞋子包包和化妆品，得要多少钱啊？
包启明又看了一眼正在找东西的黄诗曼，她的装扮非常朴素，身上也没化妆品的味道。如果两人在路上遇到了，估计包启明会把她认成一个女高中生呢。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衣服和化妆品？
“哦，我找到了。”黄诗曼说道，她从一个储物盒里拿出了一叠整齐的A4纸递给了包启明。包启明接过了这一叠稿子，稿子是手写后打印出来的，看来齐飞真的很喜欢手写。
“这家伙的字还是那么秀气，像个女孩子一样。”包启明一边看一边笑道。
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这份原稿，并没有发现太多的线索，故事的风格和他以往的作品很相似，但是他却从字里行间中感觉到了一丝悲伤。
这并不是包启明凭空的猜测，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因为这是手写稿的复印件，所以更能从字迹上体现出作者的心境。包启明是非常了解齐飞的，以前两人一同写过文章，还合作过剧本的创作，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包启明看了几章后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了，他感觉得到齐飞在创作这部作品的时候心情是非常沉重的，看来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陷入了一种抑郁的状态了。
看到这而，包启明不禁叹息道：“哎，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察觉？察觉到什么？”黄诗曼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这份稿子，能先借给我吗？”包启明反应过来，乘机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