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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淫乱朝堂
       天下本无定势,国祚千年之皇朝未之有也。然,皇朝之初始开国之君必为马上得天下,李唐太祖皇帝,虽为文官,但是也是手可持强弓硬弩的唐唐武人,又是道家先贤老子李耳之后,恰逢大隋朝之乱世,举义旗,定天下封唐王,继而为帝王。

       然,马上天下,及下马治国。文人理政,必然压制武人,武人治国必然天下不得安宁。乱世欲求天下之骄兵悍将。盛世求国泰民安,将军放马南山。只是此时,这李唐江山却在这风雨飘摇之中。

       天下各郡,皆有兵祸,或义军,或流民,亦或拥兵自立。皇权旁落,权臣当国,如此之乱世之中,必有群雄并起,世间几多兵灾之乱。天下气数本与一家,散在乱世,天下人群起而争。胜,则天下气数归于一家。败,死于非命。然,大丈夫生不得立于九天之上任人朝拜,即深埋于地底九尺之下,受世人践踏。

       天下气运,居于一家,何等之荣耀,何等之气魄。然,得民心者,聚天下气运于己身,失民心者,天子气运,散于世间,有德者居之。

       现在,李骅虽身着五爪金龙袍,坐于这金銮殿之上,龙椅之下却不是天下,而是荆棘。令人坐立不安,不知道何时就被人赶下龙椅。

       天下之大,为皇者不过一人。“父皇啊,你留给儿臣的是这满目的疮痍啊。希望您亲自选中的顾命大臣,可以救我于这水火之中啊。”

       “陛下,夜深了该回宫了。”一个身着红袍金丝蟒袍的高大人影站在阴影之中。月光披散而下,只能看清楚他的半张脸。坚毅无比,可是却有一丝阴郁之气,在此世间,这服饰着装皆有定势。

       赤黄近似日头之色,日是帝皇尊位的象征,“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故赤黄(赭黄)除帝皇外,臣民不得僭用。把赭黄规定为皇帝常服专用的色彩。唐高宗李治初时,流外官和庶人可以穿一般的黄,至唐高宗中期总章元年,恐黄色与赭黄相混,官民一律禁止穿黄。从此黄色就一直成为帝皇的象征。

       唐高祖曾规定大臣们的常服,亲王至三品用紫色大科(大团花)绫罗制作,腰带用玉带钩。五品以上用朱色小科(小团花)绫罗制作,腰带用草金钩。六品用黄色(柠檬黄)双钏(几何纹)绫制作,腰带用犀钩。七品用绿色龟甲、双巨、十花(均为几何纹)绫制作,带为银銙(环扣)九品用青色丝布杂绫制作,腰带用瑜石带钩。

       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四方平定,国家昌盛,他提出偃武修文,提倡文治,赐大臣们进德冠,对百官常服的色彩又作了更细的规定。

       据《新唐书·车服志》所记,三品以上袍衫紫色,束金玉带,十三銙(装于带上的悬挂鞢带的带具,兼装饰作用)。四品袍深绯,金带十一銙。五品袍浅绯,金带十銙。六品袍深绿,银带九銙。七品袍浅绿,银带九銙。八品袍深青,九品袍浅青,瑜石带八銙。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黄色,铜铁带七銙(总章元年又禁止流外官及庶人服黄,已见上述)。唐高宗龙朔二年因怕八品袍服深青乱紫穿紫袍始,才确定了以紫为上品的服装色彩格局,至宋元一直未变。到明朝才被大红色所取代。《新唐书· 车服志》记载文官官服花式,有鸾衔长绶、鹤衔灵芝、鹊衔瑞草、雁衔威仪、俊鹘衔花、地黄交枝等名目。

       唐代武官的服制花色,规定武三品以上、左右武威卫饰对虎,左右豹韬卫饰豹,左右鹰扬卫饰鹰,左右玉钤卫饰对鹘,左右金吾卫饰对豸。又诸王饰盘龙及鹿,宰相饰凤池,尚书饰对雁。后又规定千牛卫饰瑞牛,左右卫饰瑞马,骁卫饰虎,武卫饰鹰,威卫饰豹,领军卫饰白泽,金吾卫饰辟邪,监门卫饰狮子。

       唐太和六年又许三品以上服鹘衔瑞草、雁衔绶带及对孔雀绫袄。这类纹饰均以刺绣,按唐代服装款式,一般应绣于胸背或肩袖部位。

       以紫色为三品官的服色;浅绯色为五品官服色,深绿色为六品官服色,浅绿色为七品官服色,深青色为八品官服色,浅青色为九品官服色。

       这朱红之袍,蟒纹之绣在此世间唯有一人可穿戴,就是这掌印太监,皇帝之大伴,韩辎。这韩辎虽为太监,然,自由习武,后在先皇安排之下拜于皇室之供奉为师,自成一派,童子功已然登峰造极,竟然凭借这残缺之身荣升这天机阁武英榜之上。世称豪杰。

       “大伴,你说这韩太傅可以铲除权奸吗?”

       “陛下慎言。这隔墙有耳。”

       只听得,这韩辎冷哼一声,在黑夜之中一角落,一人闷哼一声,就听得翻墙之音。李骅脸色顿时煞白。这时候,韩辎凌空一跃,不久在暗夜之中听得一声惨叫。韩辎又出现在李骅身边,异常洁白的双手十指之上有一丝未干的血迹。“陛下,已经处理干净了。”李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宫吧,大伴。韩辎,颔首称是。

       这九重宫内层层萝维,本应是天子称尊,位于皇城之未央独尊,然着此时李骅却由韩辎陪伴,经侧门入西暖阁,虽也是皇帝之寝宫然,哪里比的上着太极宫殿。

       一旁奴仆,跪拜迎接,只是这三三两两的哪里有丝毫的皇帝气势。宫内所用之物虽一应俱全,却也说不上什么帝皇至尊。礼部尚书曾上书,皇帝之西暖阁,虽为帝王之侧寝宫,然,年久失修。虽保管的当,但仍有美中不足之处,希望陛下入住太极宫。可是当朝萧太后,一句,皇帝虽年幼,但品行尚古代帝皇,崇节俭之良品,入住西暖阁。所用之物,皆有所需,其余之物皆搬由太极宫中,由太后管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太极宫殿,将李骅安置在这小小的西暖阁,平日里若非是上朝理政接见大臣之日,无太后懿旨,皆不可出宫。希望通过这四方天地将李骅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心之中。

       秋风萧瑟,秋水凉,人心更凉。宫中暖阁毫无暖意,帝王之尊,蜗居一隅。

       和这西暖阁不过是几道宫墙之处,却丝毫无这等凄凉之意。虽是秋寒已至,可是在宫中之人皆夏凉之装打扮,位于这宫殿正中,这龙凤呈祥的鎏金黄椅之上,真是一美貌妇人,只见这妇人,她那对浓密的、微蹙的、真正的貂皮光泽的眉毛,使她的眼睛显得特别美。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身着这凤袍,头戴凤冠,眼似秋水旺旺,眉眼带笑,勾魂夺魄,又有一丝威严在其中,好一个妖孽。

       这正是先皇之皇后,本朝之太后,萧太师之女,萧媚儿,媚骨天成,虽已然四旬年纪可是却丝毫不减风姿,更是平添几分娇媚,即便是混迹花丛的花中老手,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一个极品啊。

       虽只是秋时,可是,这宫中已经燃起炭火,用的正是这世间最尊最贵之炭,产与岭南之处,合抱之木,就地燃烧,中间还要加入这香料,果木。千斤之木,燃尽以后只有这十斤之炭火,隐有勾兑银丝,又伴有这果木清香,燃之无烟雾缭绕,却伴有阵阵果木清香,燃尽以后不存灰烬。那是名贵之物,无豪奢之大家,无可用。名贵至极,先皇之时,宣旨,此岭南之银丝炭火全都归于皇室专享专卖,卖于天下富豪,一时之间竟然大大缓解朝堂之朝政之缺钱窘迫。

       本朝之时,这银丝炭火却皇室专用,非是不想卖,而是无炭火可卖。太极宫中,只是刚刚入球,便开始燃起炭火,时至初夏之时方才 停止。

       又有萧家之家族子弟如同是皇室一般,享有这银丝之炭火。西暖阁之物,大多依然流于萧家,皇家之物,却臣下独享,上下何在?尊卑何在?

       太极宫中,只有这太后一位女子,其余伺候之人,或是太监,或是假太监。宦官者站立一旁,在这酒池肉林之中穿插蝴蝶一般,酒水诗文,觥筹交错,吟诗作对,好一副人间红妆。

       太后左右二人,一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的一对又黑又长的剑眉倔强地朝两鬓高挑着,有些英武之气,此时袒露胸口,肌肉强劲似有张力,说起来还是大唐名门之后,当年的大元帅秦琼秦叔宝之后,秦欢。只是不知是秦琼何子之后代子孙,此时,竟沦为这闺房之妇人用度,可悲可叹。幸得,秦家早就将其姓名从族谱之中划去,否者污秽了这英雄之后之声名。

       另一人,一张俊逸非凡、注满了温柔和沉醉的脸,两道黑弧线似的浅眉,活跳跳的像是会说话,虽为男子却有着一股阴柔之气,若是红妆抹腮,绝不亚于这青楼之中的头牌。这正是艳绝长安的绝品,杨广仁。

       “媚儿,此情此景,若不赋诗一首,怎对的起这等盛会。”

       太后之尊,姓名更是大忌,莫说此言,就是这天下之间名称相似者都要改名以避讳。但是这杨广仁非但是称起姓名更是如此称呼,若说罪过,当诛九族,可是这宫中之人面色却丝毫无变只怕对于这杨广仁的放肆之举习以为常了。

       太后也是喜笑颜开,丝毫无冒犯之怒:“广仁可有这应景之诗词?”

       杨广仁,袒露胸口,果然如市井传言一般,肤白似雪,光滑如奶。笑道:“臣之诗词,此时并不应景而是在这深夜之中,二人之处,才可应景。”

       此一言,就差说男女之合欢了。饶是萧太后也是不住脸红。只是在这杨广仁眼中更添几分风情。竟然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太后 的手,虽然已经年近四旬,可是保养极佳。那两只小胳膊浑圆、雪白,如两段刚出水的嫩藕一般,手就像那女孩的小手,白白的,嫩嫩的,就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摸的杨广仁心中直痒痒 。这太后也是面色含春,娇翠欲滴。

       “广仁,快说嘛,人家想听。”

       “不急不急,再晚些听也无妨啊。”

       “可是人家现在就想听。”当朝太后,此时竟如一撒娇女子一般,可见若是 无人之时,那该是如何模样。

       “既然,你想听,那我便吟来一首。”

       只见这杨广仁,跌跌撞撞的站起,手中拿一酒樽,边走边道: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   芙蓉凌霜荣,秋容故尚好。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碧玉小家女,不敢贵德攀。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