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向谁复仇
如果说十一月的寒冷天气犹如猛虎出笼一般凶猛的话，那么叶旋觉得此刻病房里的气氛可能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几度，尤其是在房门外那个带着另一种熟悉味道的女人走过来的时候，叶旋能够清晰地看清楚这个女人面若冰霜，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显得有些诡异。
叶旋记得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甚至于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张雨薇。
“这么不凑巧啊，打断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张雨薇说话的语气酸酸的。
“可不是吗，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张晓倩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还是一直惦记着阿旋。”张雨薇直直地看向张晓倩，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叶旋站在中间颇显的有些尴尬，他察觉到张雨薇的话里提到了‘阿旋’这个亲昵的称呼，看起来自己和她的关系匪浅，不过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这段记忆很模糊。
“我要是在不惦记着他，他恐怕就要被你害死了。”张晓倩也是毫不示弱，说话里面都带着刺。
“你！”张雨薇涨红了脸，她有些气坏了，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来反驳张晓倩。
张晓倩没有在说话刺激张雨薇，眼下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僵持，最终还是张雨薇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还要一直缠着阿旋？不是说好了放手了吗？”
张晓倩听了张雨薇的话抿着嘴没有说话。
叶旋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眼前的两个女人在讨论他的事情，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事他竟然都不知道。
“从他去找你见面，我就知道这和你脱离不了干系。”张雨薇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
罕见的是，张晓倩竟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来反驳她，而是任由张雨薇继续说下去。
“本来他的生活可以平静下来的，如果没有你的介入，或许他会忘掉这件事情，重新拾起对生活的勇气。”张雨薇冷笑着说道。
叶旋不明白为什么形势会急转直下，但是他能听得出来，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样特殊的事情。
“而且。”张雨薇继续把话茬接下去，“是你先抛弃他的，不是吗？”
张雨薇的这句话像是彻底击垮了张晓倩的心理防线，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很多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张晓倩甚至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叶旋，“阿旋，是不是，你相信我的对吧，当初真的不是我想要抛弃你的，真的是有其他的原因。”
叶旋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偏向于哪一方都不能让他合理地解释眼前的情形。
而且对于叶旋来说，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自己身上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不想待在这里听两个女人在争吵不休。
“为了靠近阿旋也是煞费苦心吧，先是动用手段将我停了职，又是将阿旋转移病房，你的心思可真是够多的。”张雨薇喋喋不休地说着，以至于叶旋都想开口打断她。
“所以呢？”张晓倩像是缓过劲来，神情也变得很淡然，“阿旋待在你身边又得到什么好处，他告诉我说，他每天早晨醒来都像是一个囚徒被困在一个固定的房间里，等待着那些书籍告诉他他是个律师，然后再去被那桩案子折磨地体无完肤。”
“我没有让他去接触那桩案子，是他自己••••••”张雨薇忽然说不出话来，她注意到叶旋朝她望过来的眼神。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张晓倩冷笑着，“我以前觉得阿旋不过是一个闷着脸只会讲冷笑话的男人，从来没想过除了我还会有哪个女人会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他，而你的表现也恰好印证了我的想法。”
叶旋不知道张晓倩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却迫切地想要知道内容。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张雨薇像是深呼了一口气，她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态势，转而以温和的口气在和张晓倩说话。
“好啊，我随便。”张晓倩轻笑一声，似乎是对张雨薇的妥协嗤之以鼻。
“出去谈吧。”张雨薇看了眼旁边的叶旋，迟疑了一会开口说道。
张晓倩也同样看了眼叶旋，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却放弃了，最后点了点头。
叶旋这次不能淡定了，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怒气，“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谈？”
“我怕刺激你。”这次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晓倩和张雨薇说完话的同时朝对方望了一眼，张晓倩似乎从张雨薇的眼睛里读出来不同的意味。
叶旋沉默算是勉强同意了她们的措辞，不过当张雨薇和张晓倩两人推开病房的门离开之后，叶旋的心里不禁盘算起一个想法，他打算自己去寻找记忆，就从这里出发。
叶旋穿好衣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病历本，病历本上面有记录他家的地址，他可以打的到那里，而且他在衣服的兜里找到了钥匙。
等着打开病房门小心地朝外瞅了一眼，叶旋发现张晓倩两人似乎已经下了楼，于是赶紧掩着身子走到了楼道旁，直到没发现两人的身影才安心地走下了住院楼，走到医院大门口的马路上，叶旋很快叫了辆出租车，他告诉师傅一个叫御庭世纪的地点，他的病历本上记录了这是他家的地址。
坐在出租车上的叶旋翻看了病历本的反面，他看到了一些用圆珠笔写下的内容，当看完这些内容之后叶旋的表情表现得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昨天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发生过如此复杂的事情，而且其中关于自己家里出现神秘味道的这一纪录让他对自己这趟行程的目的地有些忐忑。
大概在二十分钟之后，叶旋到达了御庭世纪，他找到了病历上记录的那栋高层，当进入电梯之后，叶旋就有一种莫名惊惧感，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揪着他的心脏。
“叮”地一声，电梯停下来了，叶旋走出电梯间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当进入房门后，叶旋嗅到了病历本上记录的神秘味道，这股神秘味道让他感到异常的熟悉，甚至让他有些恶心。
不过这次叶旋除了弥漫在空气里的神秘味道之外，还有了其他的发现。
首先是最先映入眼帘铺满整个墙面的照片，厨房和阳台对外的窗户被打开来，呼啸的冷风吹了进来，吹得这些照片嗤嗤作响，叶旋缓缓地走入房间，仔细地打量着这铺满墙的照片，他深呼一口气，等到看清楚这些照片上的内容时，一股冷气从他的脚底泛起，黑色曼陀罗，铺满整面墙的黑色曼陀罗。
叶旋几乎站立不住，就连呼吸进入胸腔的空气都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有人来过这里，在他回来之前！
这时外面的天色还很透亮，阳光斜着角度从窗外直射进来，叶旋望着四周贴满了黑色曼陀罗的照片，却没想到抬起脚的时候，脚下传来一阵黏稠感，叶旋低下头来，一个个血色的足印瞬间爬满了叶旋的视线。
这是血吗？
叶旋低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的血迹上抹了下，当把这摸过血迹的手凑到鼻子前嗅的时候，叶旋顿时感到一股直冲鼻子的血腥味。
这真的是血！
血色足印和这些挂满房间墙上的黑色曼陀罗照片到底象征了什么，叶旋鼓动着思绪却找不出答案，他甚至心里产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不会是林菲来过他家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旋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个死掉的人还会活着，除非，除非••••••
叶旋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他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疑惑来，谁告诉他林菲死掉了？随即叶旋翻开病历本，上面记录的详细情况就是他是从一个叫楚子涵的男人口中得知林菲死掉的事情。
那么，手里的这本病历本上记录的详细情况是真实的吗？叶旋陷入了恐慌之中，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再次浮上他的心头。
就在叶旋苦思冥想找不到思绪的时候，从书房里飘出来一张碎纸，碎纸黏在了血迹上面，叶旋低下头将这张沾满血的碎纸拾了起来，注意到这张碎纸上写着“卷宗”两个字。
在看到这张碎纸上的内容后，叶旋站直身子朝着书房里走，走进书房里才发现地上满是碎纸，他捡起这些碎纸，目光转移到书桌上，才发现一个被撕碎的复印件躺在桌面上，经过叶旋仔细地拼凑，他还原出这张书桌上原本有一个卷宗复印件在这里，只是被人撕碎了。
会是谁，在这地上留下了血迹，还将摆放在书桌上的卷宗复印件撕掉了？
叶旋想不通，但是他能明白一点的是，肯定有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来过这里，故意留下这些痕迹是想告诉他什么？
是警告还是••••••
“嘀”地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叶旋瞪大眼睛，眼前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一个灰色的画面呈现在电脑屏幕上，叶旋看得清楚，这是一段拍摄视频，很显然是摆拍的，他注意到一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在镜头里，随着镜头的晃动似乎是在调整镜头的角度。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视频里接着出现一个沉睡着的女孩，跟着女孩嘴里吐出白沫，直到整个人都僵硬地绷直了身体，最后失去了生机。
这是凶手的谋杀视频！
不对！叶旋在心里大声嘶吼着，这不是，这绝对不是凶手的谋杀视频，因为那个男人的面孔他太熟悉了，他在照镜子的时候就曾看到过这个男人的模样！只是这个男人的脸上少了一处纹身而已。
叶旋不甘心地将这段视频来回地拨弄着，可惜这段视频只是播放了一遍就消失了，甚至叶旋找遍了电脑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
一股绝望感在叶旋的心里蔓延，他竟然是杀死林菲的凶手，有人潜入他的家里只是为了提醒他，那个人知道他杀害了林菲。
但是••••••
叶旋再次想不通了，为什么这段视频会无端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是他自己摆拍的，视频应该会落入自己的手里，如果自己是凶手，自己不可能轻易将这个视频外传的。
那到底，叶旋此刻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那就是知道自己过去到底做了些什么，那本绿色笔记本上一定有记录。
只是，那本绿色笔记本放到哪里去了？
叶旋踉跄地走到卫生间，翻遍了卫生间也没有找到，走进卧室里的时候，他嗅到了久违的茉莉花香味道，这股味道激起了他的某段记忆。
叶旋冲到阳台里，从鞋柜的最后一层找到了那本绿色笔记本，翻看着绿色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叶旋眉头不禁紧锁着，当看完绿色笔记本上的内容后，他整个人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当中。
绿色笔记本并没有提及他和林菲有过联系，甚至在上面提到他还是从其他途径找到了林菲的踪迹。
那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叶旋转身回到客厅里，屁股还没挨着沙发上的时候，防盗门猛地“轰隆”一声关掉，挂在墙壁上的黑色曼陀罗照片纷纷扬扬撒在地上，叶旋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感知被拉扯到最大，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异样味道随着风沉溺在他的鼻孔里，直到吸入肺中，这时恐怖的景象突兀出现在叶旋的眼前。
一个带着血的手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紧接着，露出了一张笑容诡异的脸，那张脸表情狰狞，慢慢地爬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叶旋，叶旋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着朝沙发上蜷缩着，但无济于事，猛地刹那间，女孩的手锁住了叶旋的喉咙，直到叶旋发不出一丝声响。
叶旋记得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甚至于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张雨薇。
“这么不凑巧啊，打断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张雨薇说话的语气酸酸的。
“可不是吗，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张晓倩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还是一直惦记着阿旋。”张雨薇直直地看向张晓倩，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叶旋站在中间颇显的有些尴尬，他察觉到张雨薇的话里提到了‘阿旋’这个亲昵的称呼，看起来自己和她的关系匪浅，不过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这段记忆很模糊。
“我要是在不惦记着他，他恐怕就要被你害死了。”张晓倩也是毫不示弱，说话里面都带着刺。
“你！”张雨薇涨红了脸，她有些气坏了，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来反驳张晓倩。
张晓倩没有在说话刺激张雨薇，眼下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僵持，最终还是张雨薇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还要一直缠着阿旋？不是说好了放手了吗？”
张晓倩听了张雨薇的话抿着嘴没有说话。
叶旋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眼前的两个女人在讨论他的事情，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事他竟然都不知道。
“从他去找你见面，我就知道这和你脱离不了干系。”张雨薇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
罕见的是，张晓倩竟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来反驳她，而是任由张雨薇继续说下去。
“本来他的生活可以平静下来的，如果没有你的介入，或许他会忘掉这件事情，重新拾起对生活的勇气。”张雨薇冷笑着说道。
叶旋不明白为什么形势会急转直下，但是他能听得出来，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样特殊的事情。
“而且。”张雨薇继续把话茬接下去，“是你先抛弃他的，不是吗？”
张雨薇的这句话像是彻底击垮了张晓倩的心理防线，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很多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张晓倩甚至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叶旋，“阿旋，是不是，你相信我的对吧，当初真的不是我想要抛弃你的，真的是有其他的原因。”
叶旋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偏向于哪一方都不能让他合理地解释眼前的情形。
而且对于叶旋来说，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自己身上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不想待在这里听两个女人在争吵不休。
“为了靠近阿旋也是煞费苦心吧，先是动用手段将我停了职，又是将阿旋转移病房，你的心思可真是够多的。”张雨薇喋喋不休地说着，以至于叶旋都想开口打断她。
“所以呢？”张晓倩像是缓过劲来，神情也变得很淡然，“阿旋待在你身边又得到什么好处，他告诉我说，他每天早晨醒来都像是一个囚徒被困在一个固定的房间里，等待着那些书籍告诉他他是个律师，然后再去被那桩案子折磨地体无完肤。”
“我没有让他去接触那桩案子，是他自己••••••”张雨薇忽然说不出话来，她注意到叶旋朝她望过来的眼神。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张晓倩冷笑着，“我以前觉得阿旋不过是一个闷着脸只会讲冷笑话的男人，从来没想过除了我还会有哪个女人会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他，而你的表现也恰好印证了我的想法。”
叶旋不知道张晓倩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却迫切地想要知道内容。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张雨薇像是深呼了一口气，她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态势，转而以温和的口气在和张晓倩说话。
“好啊，我随便。”张晓倩轻笑一声，似乎是对张雨薇的妥协嗤之以鼻。
“出去谈吧。”张雨薇看了眼旁边的叶旋，迟疑了一会开口说道。
张晓倩也同样看了眼叶旋，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却放弃了，最后点了点头。
叶旋这次不能淡定了，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怒气，“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谈？”
“我怕刺激你。”这次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晓倩和张雨薇说完话的同时朝对方望了一眼，张晓倩似乎从张雨薇的眼睛里读出来不同的意味。
叶旋沉默算是勉强同意了她们的措辞，不过当张雨薇和张晓倩两人推开病房的门离开之后，叶旋的心里不禁盘算起一个想法，他打算自己去寻找记忆，就从这里出发。
叶旋穿好衣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病历本，病历本上面有记录他家的地址，他可以打的到那里，而且他在衣服的兜里找到了钥匙。
等着打开病房门小心地朝外瞅了一眼，叶旋发现张晓倩两人似乎已经下了楼，于是赶紧掩着身子走到了楼道旁，直到没发现两人的身影才安心地走下了住院楼，走到医院大门口的马路上，叶旋很快叫了辆出租车，他告诉师傅一个叫御庭世纪的地点，他的病历本上记录了这是他家的地址。
坐在出租车上的叶旋翻看了病历本的反面，他看到了一些用圆珠笔写下的内容，当看完这些内容之后叶旋的表情表现得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昨天在自己的身上竟然发生过如此复杂的事情，而且其中关于自己家里出现神秘味道的这一纪录让他对自己这趟行程的目的地有些忐忑。
大概在二十分钟之后，叶旋到达了御庭世纪，他找到了病历上记录的那栋高层，当进入电梯之后，叶旋就有一种莫名惊惧感，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揪着他的心脏。
“叮”地一声，电梯停下来了，叶旋走出电梯间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当进入房门后，叶旋嗅到了病历本上记录的神秘味道，这股神秘味道让他感到异常的熟悉，甚至让他有些恶心。
不过这次叶旋除了弥漫在空气里的神秘味道之外，还有了其他的发现。
首先是最先映入眼帘铺满整个墙面的照片，厨房和阳台对外的窗户被打开来，呼啸的冷风吹了进来，吹得这些照片嗤嗤作响，叶旋缓缓地走入房间，仔细地打量着这铺满墙的照片，他深呼一口气，等到看清楚这些照片上的内容时，一股冷气从他的脚底泛起，黑色曼陀罗，铺满整面墙的黑色曼陀罗。
叶旋几乎站立不住，就连呼吸进入胸腔的空气都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有人来过这里，在他回来之前！
这时外面的天色还很透亮，阳光斜着角度从窗外直射进来，叶旋望着四周贴满了黑色曼陀罗的照片，却没想到抬起脚的时候，脚下传来一阵黏稠感，叶旋低下头来，一个个血色的足印瞬间爬满了叶旋的视线。
这是血吗？
叶旋低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的血迹上抹了下，当把这摸过血迹的手凑到鼻子前嗅的时候，叶旋顿时感到一股直冲鼻子的血腥味。
这真的是血！
血色足印和这些挂满房间墙上的黑色曼陀罗照片到底象征了什么，叶旋鼓动着思绪却找不出答案，他甚至心里产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不会是林菲来过他家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旋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个死掉的人还会活着，除非，除非••••••
叶旋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他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疑惑来，谁告诉他林菲死掉了？随即叶旋翻开病历本，上面记录的详细情况就是他是从一个叫楚子涵的男人口中得知林菲死掉的事情。
那么，手里的这本病历本上记录的详细情况是真实的吗？叶旋陷入了恐慌之中，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再次浮上他的心头。
就在叶旋苦思冥想找不到思绪的时候，从书房里飘出来一张碎纸，碎纸黏在了血迹上面，叶旋低下头将这张沾满血的碎纸拾了起来，注意到这张碎纸上写着“卷宗”两个字。
在看到这张碎纸上的内容后，叶旋站直身子朝着书房里走，走进书房里才发现地上满是碎纸，他捡起这些碎纸，目光转移到书桌上，才发现一个被撕碎的复印件躺在桌面上，经过叶旋仔细地拼凑，他还原出这张书桌上原本有一个卷宗复印件在这里，只是被人撕碎了。
会是谁，在这地上留下了血迹，还将摆放在书桌上的卷宗复印件撕掉了？
叶旋想不通，但是他能明白一点的是，肯定有人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来过这里，故意留下这些痕迹是想告诉他什么？
是警告还是••••••
“嘀”地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叶旋瞪大眼睛，眼前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一个灰色的画面呈现在电脑屏幕上，叶旋看得清楚，这是一段拍摄视频，很显然是摆拍的，他注意到一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在镜头里，随着镜头的晃动似乎是在调整镜头的角度。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视频里接着出现一个沉睡着的女孩，跟着女孩嘴里吐出白沫，直到整个人都僵硬地绷直了身体，最后失去了生机。
这是凶手的谋杀视频！
不对！叶旋在心里大声嘶吼着，这不是，这绝对不是凶手的谋杀视频，因为那个男人的面孔他太熟悉了，他在照镜子的时候就曾看到过这个男人的模样！只是这个男人的脸上少了一处纹身而已。
叶旋不甘心地将这段视频来回地拨弄着，可惜这段视频只是播放了一遍就消失了，甚至叶旋找遍了电脑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
一股绝望感在叶旋的心里蔓延，他竟然是杀死林菲的凶手，有人潜入他的家里只是为了提醒他，那个人知道他杀害了林菲。
但是••••••
叶旋再次想不通了，为什么这段视频会无端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是他自己摆拍的，视频应该会落入自己的手里，如果自己是凶手，自己不可能轻易将这个视频外传的。
那到底，叶旋此刻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那就是知道自己过去到底做了些什么，那本绿色笔记本上一定有记录。
只是，那本绿色笔记本放到哪里去了？
叶旋踉跄地走到卫生间，翻遍了卫生间也没有找到，走进卧室里的时候，他嗅到了久违的茉莉花香味道，这股味道激起了他的某段记忆。
叶旋冲到阳台里，从鞋柜的最后一层找到了那本绿色笔记本，翻看着绿色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叶旋眉头不禁紧锁着，当看完绿色笔记本上的内容后，他整个人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当中。
绿色笔记本并没有提及他和林菲有过联系，甚至在上面提到他还是从其他途径找到了林菲的踪迹。
那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叶旋转身回到客厅里，屁股还没挨着沙发上的时候，防盗门猛地“轰隆”一声关掉，挂在墙壁上的黑色曼陀罗照片纷纷扬扬撒在地上，叶旋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感知被拉扯到最大，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异样味道随着风沉溺在他的鼻孔里，直到吸入肺中，这时恐怖的景象突兀出现在叶旋的眼前。
一个带着血的手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紧接着，露出了一张笑容诡异的脸，那张脸表情狰狞，慢慢地爬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叶旋，叶旋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着朝沙发上蜷缩着，但无济于事，猛地刹那间，女孩的手锁住了叶旋的喉咙，直到叶旋发不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