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因
大坝区老街，叶旋重新回到了这里，穿街走巷几个来回都没有发现楚子涵的踪迹，甚至之前他提到的老黄烟酒超市叶旋也去过了，连楚子涵的影子都没看到。
叶旋气喘吁吁地站在巷子口，愤怒地低吼了一声，他知道楚子涵很有可能意识到了他会回头找他，这会不定消失在哪里了，按着之前老太太的说法，这楚子涵一个兔子三个窝，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估计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一次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叶旋后悔之前没有好好整理线索，如果在来之前就能得到这条信息，那么楚子涵肯定是跑不了了，只是现在他在想找到楚子涵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叶旋埋着头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老街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叶旋耳朵尖的很，很快听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
叶旋循着声音走进巷子里，注意到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正被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追着打，那男人嘴里骂的很脏，“脏娘们，我看你这次往哪跑，每次回家都见不着你人，好歹让我抓着了。”
这女人也不反抗就一个劲的跑，但她哪里跑得过一个男人很快被男人追上，男人抓着女人的头发，抄起手来就是一个巴掌，用的力气很大女人的半张脸都肿起来，嘴上也溢出血来。
“跑啊，再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天天晚上不沾家，你给老子说说。”男人把女人的脸反过来，怒气冲冲地骂道，“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女人尽是尖叫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巴掌一巴掌扇地贼狠。
“让你叫，让你叫。”
叶旋厌恶地看着这一幕，正着身子打算走过去制止男人的行径。
不过叶旋却还没走到近前，男人的背后就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这瘦小的身影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
“草泥马的，草泥马的。”男人站起身来，暴戾地喊了句，“谁他妈地打老子！！”
叶旋看到这情形当即停下来脚步，他瞅着那瘦小的身形有些眼熟。
男人转过身来看清楚了来人，嘴里骂的更欢了，“呵呵，你这病痨鬼终于肯回来了啊，看见你这脏兮兮的老妈被我打成这样，心疼了是吧？”
“再打一下我他妈就杀了你！”这瘦削的身形，虽然隔了有些距离，但是叶旋认出来了，正是楚子涵，但他没想到楚子涵会出现在这里。
“杀了我？来啊？”男人叫嚣着朝前凑着脑袋，随后大步走到楚子涵和女人身边，一脚踢在了楚子涵身上，“就你这病痨鬼，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这脏娘们和野男人生的杂种。”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再次抓起女人的头发，一拳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脸上已经有些变了形。
“草泥马的。”被踢在一旁的楚子涵见到这一幕红了眼，整个人猛地冲了过去却被男人一把推开。
“屁大点劲，也想来打老子？”男人冷哼着。
说完话男人径直朝着楚子涵走过去，楚子涵瘦小的身躯死死地护住不停尖叫的女人，女人浑身打着颤，有点口齿不清的模样。
一旁的叶旋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个男人和女人应该就是楚子涵的父母，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叶旋自认为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更何况这男人看起来就是个痞子的模样，他加快了几步在男人的手还没有落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
男人转身瞪了一眼叶旋，“你他妈谁啊？”
叶旋一把将男人拽了过去，脸色发冷地说道，“我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
“这是老子的家事，你他妈也要管？”男人瞪了瞪眼，他叫了声。
“我不是要管。”叶旋寸了眼男人，“我是要好好教训你。”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叶旋的拳头就到了，男人一个趔趄就倒在地上，他站起身来捂着左半边脸大叫了一声，“你敢打我，你他妈敢••••••”
“在骂一句？”叶旋一脚直踢过去，只听到男人的嘴里传来咔嚓一声，像是牙齿被踢碎了。
“我的牙，尼玛••••••”男人捂着脸叫的更痛苦了，他嘴里都渗出血来。
“还敢骂？”叶旋冷笑一声，还待上前一步，这男人吓得叫了句，“算你狠，你小子够厉害。”随后转身就跑开了。
看着男人跑远了，叶旋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楚子涵，静静地说了句，“说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楚子涵沉默了半晌，站起身来背起浑身还在不断颤抖的女人，说了句，“跟我来吧。”
叶旋跟在楚子涵的背后，看着他瘦削的身体因为背着女人显得都有些驼背，楚子涵带着叶旋走进了他家里，叶旋进来不忘把铁门给关上。
等着楚子涵安顿好了女人，才走出来站在叶旋的面前，开口说道，“哥，给我支烟行吗？”
叶旋瞥了眼楚子涵，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不像是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倒是显得有些悲伤，随后叶旋从兜里掏了根烟递给楚子涵。
楚子涵点燃烟猛吸了口，“哥，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要回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叶旋脸上显得很平静，楚子涵的话里带有些苦笑的意味，“你骗了我。”
“没什么骗不骗的，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搅她罢了。”楚子涵深陷入眼眶里的眼瞳缩了缩，他深呼一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想问她一些事情。”叶旋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人都死了还问什么。”楚子涵冷笑了一声。
“人死了？”叶旋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子涵。
“对啊，人都死了，不过哥你放心，就冲你刚才那一下，我也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叶旋静静地看着楚子涵，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小菲和我一样，都是个苦命的人，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爸他妈根本就不是个人，我妈都成这样了，他还每天打她，都快死了。”楚子涵边抽着烟边流着泪，能听得出来他的嗓音在不断地抽搐着。
叶旋看不过去，递了张抽纸过去。
“谢谢哥。”楚子涵接过抽纸擦了擦眼泪，“你不知道，我妈从小带我长大不容易，在工地上干活一次意外就成了这副模样，我爸成天不工作除了打我妈就是赌博，你瞅瞅看这家里还剩下什么了，都还债去了。”
叶旋环顾了下四周，楚子涵的家里基本也不剩什么东西了，除了里屋的那张铁床，上面也就铺着一张草席，显得太过寒酸。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楚子涵拿着烟的手在颤抖着，眉毛紧皱在一起。
“所以••••••”叶旋没有把话说下去，他看着楚子涵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他心里也能猜到为什么楚子涵会和林菲走到一起，恐怕是相同的背景让他们心生共鸣。
“不好意思哥，说岔题了。”楚子涵没过一会收敛了情绪，他略带歉意地继续说道，“你可能没看过小菲的身上，全是伤痕，触目惊心，妈的说实话，当时我都有想把她爸杀了的心都有了。”
“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叶旋打断了楚子涵的话，他不想听楚子涵的抒情故事，只想知道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况。
“小菲后来有一次和我说她马上能拿到一大笔钱，只需要办成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叶旋没有开口问话，他自然知道林菲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估计你也应该知道了，她说是要去杀掉一个人。”楚子涵将手里燃掉的烟扔在地上，跟着说了句，“她告诉我她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是伪装成车祸谋杀吧？”叶旋接茬道。
楚子涵很自然地点点头，他明白叶旋肯定是知道了这个计划，“不过我听了她的计划觉得很冒险，所以我事先踩好点，决定自己去替她做这件事情。”
“这个计划很冒险？”叶旋听到楚子涵说的话感到很好笑，伪装成车祸杀死人最后被以最轻的交通肇事罪很快放了出来，这能是很冒险的计划？
“觉得很好笑是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被这么快放出来，小菲在警局外见到我的时候痛骂了我一顿，说我是个傻逼。”楚子涵轻笑了一声，“我的确是个傻逼，但我不想小菲这样冒险行动，她后来告诉我说是有人帮忙疏通关系才把我放了出来。”
“你不知道梁有道是谁吗？”叶旋追着问了句。
楚子涵摇了摇头，“他被谋杀的那桩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林菲是怎么死的呢？”叶旋耐着性子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可能影响他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毒品注射过量而死。”楚子涵沉声回答道。
叶旋听了楚子涵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慌，毒品注射过量而死，不是人为的？
“你确定？”叶旋不敢相信地又问了句。
楚子涵点点头，“我发现她的尸体，而且在她的身旁看到了注射器。”
叶旋气喘吁吁地站在巷子口，愤怒地低吼了一声，他知道楚子涵很有可能意识到了他会回头找他，这会不定消失在哪里了，按着之前老太太的说法，这楚子涵一个兔子三个窝，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估计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一次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叶旋后悔之前没有好好整理线索，如果在来之前就能得到这条信息，那么楚子涵肯定是跑不了了，只是现在他在想找到楚子涵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叶旋埋着头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老街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叶旋耳朵尖的很，很快听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
叶旋循着声音走进巷子里，注意到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正被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追着打，那男人嘴里骂的很脏，“脏娘们，我看你这次往哪跑，每次回家都见不着你人，好歹让我抓着了。”
这女人也不反抗就一个劲的跑，但她哪里跑得过一个男人很快被男人追上，男人抓着女人的头发，抄起手来就是一个巴掌，用的力气很大女人的半张脸都肿起来，嘴上也溢出血来。
“跑啊，再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天天晚上不沾家，你给老子说说。”男人把女人的脸反过来，怒气冲冲地骂道，“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女人尽是尖叫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巴掌一巴掌扇地贼狠。
“让你叫，让你叫。”
叶旋厌恶地看着这一幕，正着身子打算走过去制止男人的行径。
不过叶旋却还没走到近前，男人的背后就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这瘦小的身影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
“草泥马的，草泥马的。”男人站起身来，暴戾地喊了句，“谁他妈地打老子！！”
叶旋看到这情形当即停下来脚步，他瞅着那瘦小的身形有些眼熟。
男人转过身来看清楚了来人，嘴里骂的更欢了，“呵呵，你这病痨鬼终于肯回来了啊，看见你这脏兮兮的老妈被我打成这样，心疼了是吧？”
“再打一下我他妈就杀了你！”这瘦削的身形，虽然隔了有些距离，但是叶旋认出来了，正是楚子涵，但他没想到楚子涵会出现在这里。
“杀了我？来啊？”男人叫嚣着朝前凑着脑袋，随后大步走到楚子涵和女人身边，一脚踢在了楚子涵身上，“就你这病痨鬼，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这脏娘们和野男人生的杂种。”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再次抓起女人的头发，一拳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脸上已经有些变了形。
“草泥马的。”被踢在一旁的楚子涵见到这一幕红了眼，整个人猛地冲了过去却被男人一把推开。
“屁大点劲，也想来打老子？”男人冷哼着。
说完话男人径直朝着楚子涵走过去，楚子涵瘦小的身躯死死地护住不停尖叫的女人，女人浑身打着颤，有点口齿不清的模样。
一旁的叶旋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个男人和女人应该就是楚子涵的父母，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叶旋自认为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更何况这男人看起来就是个痞子的模样，他加快了几步在男人的手还没有落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
男人转身瞪了一眼叶旋，“你他妈谁啊？”
叶旋一把将男人拽了过去，脸色发冷地说道，“我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
“这是老子的家事，你他妈也要管？”男人瞪了瞪眼，他叫了声。
“我不是要管。”叶旋寸了眼男人，“我是要好好教训你。”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叶旋的拳头就到了，男人一个趔趄就倒在地上，他站起身来捂着左半边脸大叫了一声，“你敢打我，你他妈敢••••••”
“在骂一句？”叶旋一脚直踢过去，只听到男人的嘴里传来咔嚓一声，像是牙齿被踢碎了。
“我的牙，尼玛••••••”男人捂着脸叫的更痛苦了，他嘴里都渗出血来。
“还敢骂？”叶旋冷笑一声，还待上前一步，这男人吓得叫了句，“算你狠，你小子够厉害。”随后转身就跑开了。
看着男人跑远了，叶旋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楚子涵，静静地说了句，“说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楚子涵沉默了半晌，站起身来背起浑身还在不断颤抖的女人，说了句，“跟我来吧。”
叶旋跟在楚子涵的背后，看着他瘦削的身体因为背着女人显得都有些驼背，楚子涵带着叶旋走进了他家里，叶旋进来不忘把铁门给关上。
等着楚子涵安顿好了女人，才走出来站在叶旋的面前，开口说道，“哥，给我支烟行吗？”
叶旋瞥了眼楚子涵，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不像是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倒是显得有些悲伤，随后叶旋从兜里掏了根烟递给楚子涵。
楚子涵点燃烟猛吸了口，“哥，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要回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叶旋脸上显得很平静，楚子涵的话里带有些苦笑的意味，“你骗了我。”
“没什么骗不骗的，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搅她罢了。”楚子涵深陷入眼眶里的眼瞳缩了缩，他深呼一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想问她一些事情。”叶旋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人都死了还问什么。”楚子涵冷笑了一声。
“人死了？”叶旋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子涵。
“对啊，人都死了，不过哥你放心，就冲你刚才那一下，我也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叶旋静静地看着楚子涵，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小菲和我一样，都是个苦命的人，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爸他妈根本就不是个人，我妈都成这样了，他还每天打她，都快死了。”楚子涵边抽着烟边流着泪，能听得出来他的嗓音在不断地抽搐着。
叶旋看不过去，递了张抽纸过去。
“谢谢哥。”楚子涵接过抽纸擦了擦眼泪，“你不知道，我妈从小带我长大不容易，在工地上干活一次意外就成了这副模样，我爸成天不工作除了打我妈就是赌博，你瞅瞅看这家里还剩下什么了，都还债去了。”
叶旋环顾了下四周，楚子涵的家里基本也不剩什么东西了，除了里屋的那张铁床，上面也就铺着一张草席，显得太过寒酸。
“我其实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楚子涵拿着烟的手在颤抖着，眉毛紧皱在一起。
“所以••••••”叶旋没有把话说下去，他看着楚子涵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他心里也能猜到为什么楚子涵会和林菲走到一起，恐怕是相同的背景让他们心生共鸣。
“不好意思哥，说岔题了。”楚子涵没过一会收敛了情绪，他略带歉意地继续说道，“你可能没看过小菲的身上，全是伤痕，触目惊心，妈的说实话，当时我都有想把她爸杀了的心都有了。”
“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叶旋打断了楚子涵的话，他不想听楚子涵的抒情故事，只想知道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况。
“小菲后来有一次和我说她马上能拿到一大笔钱，只需要办成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叶旋没有开口问话，他自然知道林菲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估计你也应该知道了，她说是要去杀掉一个人。”楚子涵将手里燃掉的烟扔在地上，跟着说了句，“她告诉我她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是伪装成车祸谋杀吧？”叶旋接茬道。
楚子涵很自然地点点头，他明白叶旋肯定是知道了这个计划，“不过我听了她的计划觉得很冒险，所以我事先踩好点，决定自己去替她做这件事情。”
“这个计划很冒险？”叶旋听到楚子涵说的话感到很好笑，伪装成车祸杀死人最后被以最轻的交通肇事罪很快放了出来，这能是很冒险的计划？
“觉得很好笑是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被这么快放出来，小菲在警局外见到我的时候痛骂了我一顿，说我是个傻逼。”楚子涵轻笑了一声，“我的确是个傻逼，但我不想小菲这样冒险行动，她后来告诉我说是有人帮忙疏通关系才把我放了出来。”
“你不知道梁有道是谁吗？”叶旋追着问了句。
楚子涵摇了摇头，“他被谋杀的那桩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林菲是怎么死的呢？”叶旋耐着性子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可能影响他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毒品注射过量而死。”楚子涵沉声回答道。
叶旋听了楚子涵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慌，毒品注射过量而死，不是人为的？
“你确定？”叶旋不敢相信地又问了句。
楚子涵点点头，“我发现她的尸体，而且在她的身旁看到了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