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青的情敌
“白警官，您说得太精辟啦！”王青大声喝采。
“哈哈，王先生，可惜不是我说的。”白香兰抿了一口柠檬水，“是蒙田说的。”
“蒙恬？”王青大惑不解，“历史课本上不是说，他是秦始皇手下的名将吗？不但抗击匈奴，还率军修筑万里长城……”
“唔……王先生，我说的蒙田是一位法国思想家。”
王青“噢”了一声，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王青，艺术学院本就美女如云，李云娜更是校花级的大美女，除你之外，身边一定不乏大量追求者。”叶冲趁势问他，“你对她的感情状况有所了解吗？”
“了解一些。”王青神情痛楚，“她的最新男友叫王鸿展，鹿城天诚置业公司的董事长，旗下连锁店上千，遍布整个华北地区。”
“原来是王……王鸿展？”白香兰苦笑，若有所思。
“白警官，您和他很熟？”
“不太熟。”白香兰淡漠地说，“不过在鹿城，不知道王鸿展这个人的，只怕也不多。”
叶冲不禁看向白香兰，心头闪过一个疑问，但他接着又问王青：“王青，据李云娜的班主任讲，她也听闻李云娜交往过一些富商男友，但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因为李云娜在学校极少提及。她男友是王鸿展这一信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唉，甭提了！有一回，云娜为了拒绝我，亲口告诉我的。”王青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恨，“那些有钱人可能会喜欢云娜，但他们绝不可能真心爱云娜！”
“王先生，您的竞争对手很强大。”白香兰挑眉道，“我很佩服您追求爱情的勇气，在明知她有富商男友的情况下，依然不依不饶，一往情深？”
“不不，白警官，您一定误会了。”王青羞涩地摆摆手，“其实在她面前，我一直很自卑。尤其她告诉我男朋友是个大老板以后，我已经知难而退了。可是……4月20号那天下午，我不意发现云娜在微信朋友圈发布了一条寻物启示，说是钱包不幸拉在了一辆黑车上，求大伙转发和扩散。我当然义不容辞，第一时间就帮她转了，马上又打电话过去安慰她，才知道她刚刚跟王鸿展分手了，我这才又……又敢重新追求她。”
“您帮转了？能给我们看看那条微信吗？”
“当然行！”王青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朋友圈，递向白香兰。
叶冲和白香兰凑在一起阅读那条微信——
“2014年4月20日星期四早上八点，本人从鹿鸣居小区门口乘坐一辆黑色大众车（非打表）去鹿城艺术学院时，不慎将钱包拉在了车上，内有身份证、学生证和银行卡，以及现金数千元（学杂费及生活费）。本人当时由于匆忙下车，未记住车牌号，望捡到的司机师傅能够好心归还，事后定有酬谢！司机师傅年纪大约四十大几，肤色较黑，头发花白，也望热心人提供线索。联系电话：139××××××××，李小姐。非常感谢！另，此事已报案……”
“四十大几，肤色较黑，头发花白……”叶冲和白香兰不约而同说道，“李建国？！”
“李建国是谁？”王青神色迷茫。
“4月20日，即任倩遇害的前一天上午——”叶冲悚然动容，“李云娜乘坐的很可能就是李建国的黑车。”
“任倩又是谁？”王青越听越糊涂了。
叶冲凝神沉思，无暇理会王青。这些天来，专案组成员众志成诚，一心扑在了任倩遇害的“4.21杀分尸案”上，关于李云娜失踪一事的具体进展，他们没功夫关注，直到今天才开始并案侦查。此刻，在任倩和李云娜这两名遇害者之间，居然出现了一名疑似共同关系人——李建国（尚待确认），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突破。
“王青，我问你。”叶冲沉吟良久，终于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任倩的女人？”
“任倩？”王青挠了挠头，语气很肯定，“不认识！叶警官，她是谁？我还想问您呢。”
“最近发生在鹿城的杀人分尸案，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那还用说？”王青说，“天天都能在朋友圈看见各类小道消息，传播得沸沸扬扬，人心慌慌。”
“死者正是任倩。”
“啊？”王青大吃一惊，“这和云娜有关系吗？”
“我认为，杀害任倩的凶手，也极可能认识李云娜。”叶冲逼视着王青，“王青，为了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你务必尽可能多为我们提供线索。努力想想，对于任倩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一点都没有……”王青颤栗了一下，断然摇头，“我真不认识她！”须臾之后，他的目光一刹那充满恨意，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变态王八蛋，杀害了一个歌厅小姐不说，连云娜也惨遭毒手……叶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还云娜一个公道啊。”
“放心，这是我们的工作。”叶冲点了点头，“你平时喜欢逛夜店吗？”
“不喜欢，我这个人很闷的。”王青面红耳赤，“别说是夜店了，就连跟同事们聚餐，我都极少参与。”
叶冲沉默了数十秒，见王青怔怔出神，他突然问：“王青，你去过九天歌厅吗？”
“没有！”王青老实回答，“听说是鹿城最奢华的夜总会，总有小姐出没。叶队，我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男人，再说也消费不起。”
“王青，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4月20号晚上九点至4月21号凌晨三点半之间，你正在干什么？”
“都半个月前的事儿了，我哪能记得呀？”王青很尴尬，“我除了白天上班，就是晚上回家……啊？等一会儿，您是说4月20号？……不就是云娜丢失钱包那一天吗？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四点多，我给云娜打完慰问电话，就想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让我喜出望外——”
“4月20号晚上，你曾和李云娜共进晚餐？”叶冲追问道，“在哪家餐厅？”
王青脱口而出：“万达金街金豪客牛排。”
“你们吃到几点？”
王青颤抖着点起一根烟。“我们去得晚了，吃到十点多才结束，我还想再请她看场电影，她说太累了，我就直接开车送她回去了。我到家的时候，估计快十二点了吧。”
如此看来，叶冲暗想，4月20号晚上出现在九天歌厅的那位神秘“王总”就不可能是王青了……
“王青，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线索。”叶冲霍然起身，王青也慌忙站了起来，把刚点着的一支烟平搁进烟灰缸，叶冲凝视着被水渍慢慢浸湿的烟头，想起自己从前吞云吐雾的日子，心情复杂。
“不客气，叶队，但愿你们……你们早日辑拿凶手归案。”
“你那边儿要有什么新情况，记得随时打电话跟我反映，号码就是我先前打给你的那个。”叶冲与他握了握手，叮嘱道，“如果案情有需要，我们还会随时再联系你的。”
“叶队，请放心！我一定无条件配合。”
叶冲赞许地点点头，准备去吧台买单。
“叶队，我来吧。”王青赶紧掏钱包。
“别客气。”叶冲微笑着拒绝了。
“叶队破费了，下回我、我请你。”
叶冲出去结账，包间里只剩白香兰和王青了，二人一时相对无言。稍顷，白香兰忽然问王青：“王先生，通过我们刚才的交谈，我已经知道，您对李云娜很上心。她对您则始终不冷不热，若即若离。你们年纪相差十几岁，她又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不知您想过没有，你们的确不合适？”
“白警官，您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说我配不上她吧？”王青的双眼刹那间了无神采，“我心里其实一清二楚，只是感情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明知不可能，我就是放不下。”
“抱歉，王先生，我也不全是那个意思。”白香兰灿然一笑，“出了这种事儿，或许我不该这么说，我祝您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谢谢白警官。”王青诚恳地望着她，“早日抓到真凶，拜托你们了……”
“我们当然会尽力。王先生，你喜欢李云娜是不假，可是您屡次表白遭拒，内心怨恨过她吗？”白香兰又问道。
“我……怨恨她？怨恨……”王青迷惘地嘟哝着，神色愈来愈低迷，“我和她之间，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也可以说是一厢情愿。不瞒您说，这一年多来，她无情拒绝过我好多回，要说我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当然是假的。但要说我恨她？我可以实话告诉您，没有！真没有！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又高雅迷人，我怎么可能恨我心目中的女神呢？”
“您真是一个痴情的人。”白香兰由衷地感叹道。
叶冲忽然出现在门口：“王青，如果李云娜生前曾是王鸿展的情妇，也就是小三，你还会爱她吗？”
“小、小三？”王青脸色铁青，显然对这个消息猝不及防，“您是说王鸿展他……他已婚了？”
“这种事业成功人士怎么可能40多了还没成家呢？”白香兰提出质疑，“您难道始终不知情？”
“我和王鸿展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真不清楚……”
“王先生，我无意抵毁李云娜小姐。”白香兰静静地注视着王青，“即便她和王鸿展分手了，也丝毫改变不了她曾经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实。假如您知情，还会爱她吗？”
“爱？我真……真不知道。”王青眼神迷离，声音极其微弱，“至少应该不会恨吧……”
“呵呵，王先生，请配合一下。”白香兰优雅地从手提包中取出指纹采集纸，“例行排查，您不必多虑。”
“应该的……应该的！”王青迅速伸出双手。
……
一走出咖啡馆，叶冲就问白香兰：“我们直接去找王鸿展？”
“好吧……”
“香兰，你好像不情愿去见他？”叶冲终于抛出心底的疑问，“你和王鸿展是多会认识的？”
“叶队，情况比较特殊……”
“哈哈，王先生，可惜不是我说的。”白香兰抿了一口柠檬水，“是蒙田说的。”
“蒙恬？”王青大惑不解，“历史课本上不是说，他是秦始皇手下的名将吗？不但抗击匈奴，还率军修筑万里长城……”
“唔……王先生，我说的蒙田是一位法国思想家。”
王青“噢”了一声，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王青，艺术学院本就美女如云，李云娜更是校花级的大美女，除你之外，身边一定不乏大量追求者。”叶冲趁势问他，“你对她的感情状况有所了解吗？”
“了解一些。”王青神情痛楚，“她的最新男友叫王鸿展，鹿城天诚置业公司的董事长，旗下连锁店上千，遍布整个华北地区。”
“原来是王……王鸿展？”白香兰苦笑，若有所思。
“白警官，您和他很熟？”
“不太熟。”白香兰淡漠地说，“不过在鹿城，不知道王鸿展这个人的，只怕也不多。”
叶冲不禁看向白香兰，心头闪过一个疑问，但他接着又问王青：“王青，据李云娜的班主任讲，她也听闻李云娜交往过一些富商男友，但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因为李云娜在学校极少提及。她男友是王鸿展这一信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唉，甭提了！有一回，云娜为了拒绝我，亲口告诉我的。”王青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恨，“那些有钱人可能会喜欢云娜，但他们绝不可能真心爱云娜！”
“王先生，您的竞争对手很强大。”白香兰挑眉道，“我很佩服您追求爱情的勇气，在明知她有富商男友的情况下，依然不依不饶，一往情深？”
“不不，白警官，您一定误会了。”王青羞涩地摆摆手，“其实在她面前，我一直很自卑。尤其她告诉我男朋友是个大老板以后，我已经知难而退了。可是……4月20号那天下午，我不意发现云娜在微信朋友圈发布了一条寻物启示，说是钱包不幸拉在了一辆黑车上，求大伙转发和扩散。我当然义不容辞，第一时间就帮她转了，马上又打电话过去安慰她，才知道她刚刚跟王鸿展分手了，我这才又……又敢重新追求她。”
“您帮转了？能给我们看看那条微信吗？”
“当然行！”王青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朋友圈，递向白香兰。
叶冲和白香兰凑在一起阅读那条微信——
“2014年4月20日星期四早上八点，本人从鹿鸣居小区门口乘坐一辆黑色大众车（非打表）去鹿城艺术学院时，不慎将钱包拉在了车上，内有身份证、学生证和银行卡，以及现金数千元（学杂费及生活费）。本人当时由于匆忙下车，未记住车牌号，望捡到的司机师傅能够好心归还，事后定有酬谢！司机师傅年纪大约四十大几，肤色较黑，头发花白，也望热心人提供线索。联系电话：139××××××××，李小姐。非常感谢！另，此事已报案……”
“四十大几，肤色较黑，头发花白……”叶冲和白香兰不约而同说道，“李建国？！”
“李建国是谁？”王青神色迷茫。
“4月20日，即任倩遇害的前一天上午——”叶冲悚然动容，“李云娜乘坐的很可能就是李建国的黑车。”
“任倩又是谁？”王青越听越糊涂了。
叶冲凝神沉思，无暇理会王青。这些天来，专案组成员众志成诚，一心扑在了任倩遇害的“4.21杀分尸案”上，关于李云娜失踪一事的具体进展，他们没功夫关注，直到今天才开始并案侦查。此刻，在任倩和李云娜这两名遇害者之间，居然出现了一名疑似共同关系人——李建国（尚待确认），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突破。
“王青，我问你。”叶冲沉吟良久，终于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任倩的女人？”
“任倩？”王青挠了挠头，语气很肯定，“不认识！叶警官，她是谁？我还想问您呢。”
“最近发生在鹿城的杀人分尸案，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那还用说？”王青说，“天天都能在朋友圈看见各类小道消息，传播得沸沸扬扬，人心慌慌。”
“死者正是任倩。”
“啊？”王青大吃一惊，“这和云娜有关系吗？”
“我认为，杀害任倩的凶手，也极可能认识李云娜。”叶冲逼视着王青，“王青，为了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你务必尽可能多为我们提供线索。努力想想，对于任倩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一点都没有……”王青颤栗了一下，断然摇头，“我真不认识她！”须臾之后，他的目光一刹那充满恨意，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变态王八蛋，杀害了一个歌厅小姐不说，连云娜也惨遭毒手……叶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还云娜一个公道啊。”
“放心，这是我们的工作。”叶冲点了点头，“你平时喜欢逛夜店吗？”
“不喜欢，我这个人很闷的。”王青面红耳赤，“别说是夜店了，就连跟同事们聚餐，我都极少参与。”
叶冲沉默了数十秒，见王青怔怔出神，他突然问：“王青，你去过九天歌厅吗？”
“没有！”王青老实回答，“听说是鹿城最奢华的夜总会，总有小姐出没。叶队，我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男人，再说也消费不起。”
“王青，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4月20号晚上九点至4月21号凌晨三点半之间，你正在干什么？”
“都半个月前的事儿了，我哪能记得呀？”王青很尴尬，“我除了白天上班，就是晚上回家……啊？等一会儿，您是说4月20号？……不就是云娜丢失钱包那一天吗？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四点多，我给云娜打完慰问电话，就想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让我喜出望外——”
“4月20号晚上，你曾和李云娜共进晚餐？”叶冲追问道，“在哪家餐厅？”
王青脱口而出：“万达金街金豪客牛排。”
“你们吃到几点？”
王青颤抖着点起一根烟。“我们去得晚了，吃到十点多才结束，我还想再请她看场电影，她说太累了，我就直接开车送她回去了。我到家的时候，估计快十二点了吧。”
如此看来，叶冲暗想，4月20号晚上出现在九天歌厅的那位神秘“王总”就不可能是王青了……
“王青，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线索。”叶冲霍然起身，王青也慌忙站了起来，把刚点着的一支烟平搁进烟灰缸，叶冲凝视着被水渍慢慢浸湿的烟头，想起自己从前吞云吐雾的日子，心情复杂。
“不客气，叶队，但愿你们……你们早日辑拿凶手归案。”
“你那边儿要有什么新情况，记得随时打电话跟我反映，号码就是我先前打给你的那个。”叶冲与他握了握手，叮嘱道，“如果案情有需要，我们还会随时再联系你的。”
“叶队，请放心！我一定无条件配合。”
叶冲赞许地点点头，准备去吧台买单。
“叶队，我来吧。”王青赶紧掏钱包。
“别客气。”叶冲微笑着拒绝了。
“叶队破费了，下回我、我请你。”
叶冲出去结账，包间里只剩白香兰和王青了，二人一时相对无言。稍顷，白香兰忽然问王青：“王先生，通过我们刚才的交谈，我已经知道，您对李云娜很上心。她对您则始终不冷不热，若即若离。你们年纪相差十几岁，她又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不知您想过没有，你们的确不合适？”
“白警官，您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说我配不上她吧？”王青的双眼刹那间了无神采，“我心里其实一清二楚，只是感情这种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明知不可能，我就是放不下。”
“抱歉，王先生，我也不全是那个意思。”白香兰灿然一笑，“出了这种事儿，或许我不该这么说，我祝您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谢谢白警官。”王青诚恳地望着她，“早日抓到真凶，拜托你们了……”
“我们当然会尽力。王先生，你喜欢李云娜是不假，可是您屡次表白遭拒，内心怨恨过她吗？”白香兰又问道。
“我……怨恨她？怨恨……”王青迷惘地嘟哝着，神色愈来愈低迷，“我和她之间，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也可以说是一厢情愿。不瞒您说，这一年多来，她无情拒绝过我好多回，要说我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当然是假的。但要说我恨她？我可以实话告诉您，没有！真没有！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又高雅迷人，我怎么可能恨我心目中的女神呢？”
“您真是一个痴情的人。”白香兰由衷地感叹道。
叶冲忽然出现在门口：“王青，如果李云娜生前曾是王鸿展的情妇，也就是小三，你还会爱她吗？”
“小、小三？”王青脸色铁青，显然对这个消息猝不及防，“您是说王鸿展他……他已婚了？”
“这种事业成功人士怎么可能40多了还没成家呢？”白香兰提出质疑，“您难道始终不知情？”
“我和王鸿展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真不清楚……”
“王先生，我无意抵毁李云娜小姐。”白香兰静静地注视着王青，“即便她和王鸿展分手了，也丝毫改变不了她曾经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实。假如您知情，还会爱她吗？”
“爱？我真……真不知道。”王青眼神迷离，声音极其微弱，“至少应该不会恨吧……”
“呵呵，王先生，请配合一下。”白香兰优雅地从手提包中取出指纹采集纸，“例行排查，您不必多虑。”
“应该的……应该的！”王青迅速伸出双手。
……
一走出咖啡馆，叶冲就问白香兰：“我们直接去找王鸿展？”
“好吧……”
“香兰，你好像不情愿去见他？”叶冲终于抛出心底的疑问，“你和王鸿展是多会认识的？”
“叶队，情况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