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事实真相（1）
第七章 事实真相
转天上班，方玲错误百出，先是将重要的合同当做销毁文件放入了碎纸机，然后又在夏以彤开会报告的时候弄错了PPT，之后又忘记将数据报告传送给创意部造成了工作上的延误。夏以彤当众严厉地批评了她，但这个小秘书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做起事来还是有些提不起劲头。
就算方玲有些任性，还喜欢耍些小滑头，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郑珊珊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但因为手头工作繁重而无暇顾及。
直到忙完了手里的报告，郑珊珊才又抬起头，向方玲的座位看去，看到这个小秘书正坐在椅子上对着格子间发呆，面色苍白，双眼无光，眼底还显出两团浓重的黑影。她的心里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之后走过去，小声问道：“方玲，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玲抬起脸，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失神地摇了摇头。
郑珊珊见状，皱起眉毛，拍了拍方玲的肩膀：“方玲，你到底怎么了，唐涛后来又跟你联系了吗？”
然而在听到“唐涛”两个字之后，方玲倏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拉着郑珊珊的手，斩钉截铁地向外走去。
郑珊珊跟在小秘书后面，跑得跌跌撞撞：“方玲，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方玲没有吱声，一直把郑珊珊拉到了天台上，才停住脚步。她转过身，慢慢地缓了一口气，开口道：“珊珊，我发现唐唐……最近一直很忙……他……”
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些之后，方玲又迟疑地抿紧了双唇。
难道她发现了唐涛在调查公司的事，还是仍然在纠结唐涛对她的冷落？郑珊珊心里有些焦急，不由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方玲鼓了鼓勇气，再次开口，然而她刚说了一个字，天台大门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郑珊珊转过头，看到陶顺杰拿着香烟盒，闯了进来。这位副董事长看了一眼她们身上的名牌，立刻瞪起了眼睛：“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内勤部都这么清闲吗？快回去！”
“是，陶副董！”陶顺杰的眼神十分凶狠，方玲立刻畏缩起来，拉着郑珊珊就往外走。
在离开天台前，郑珊珊听到陶顺杰拨打了电话：“喂，唐总啊，我已经到天台了……”
唐总，应该就是唐涛了，公司里倒是还有姓唐的员工，但能被陶顺杰称为“唐总”的就只有唐涛一个人。他们两个背着别人约在天台见面，到底要说什么啊？
回到内勤部后，方玲就一整天都在勤奋工作，连中午饭也没吃，只买了个面包垫补了一下。郑珊珊见状，也没有再去找她。
临下班前，郑珊珊的手机传来震动提示。她拿出手机，看到唐涛给方玲发来了一条短信，约方玲晚上一起吃饭。她转过头，发现收到短信后，方玲不仅没有振作，反而变得更加萎靡，眼神中还隐隐露出一丝惧意。
小秘书的反常让郑珊珊起了疑心，于是在下班之后，她偷偷跟上了唐涛的车，看到他们走进一家酒楼，进入了一个包间里。
郑珊珊坐在大堂的角落里，点了碗面。她刚吃了几口，就看见陶顺杰、王海生和指尖星的刘宏也走了进来，于是悄悄地跟了过去，发现这三个人也进到了唐涛刚才进入的包间里。
这些人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原本就约好的？郑珊珊趴在门边，想听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还没听到任何声音就感觉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她一惊，立刻闪到了一边。
走出来的人是唐涛，这男人看到郑珊珊闪到一旁的身影，眨了眨眼睛也一下子怔住了。
“小涛啊，怎么了？”似乎是看到了唐涛站在了门口，有人从屋里问了一句。
郑珊珊听出那是王海生的声音，转身就要跑，但左手的手腕却被唐涛一把抓住了。她转过头，看到唐涛脸色沉静如水，开口应了一句：“哦，没事，差点和路过的服务生撞上……”
唐涛说完，关上了包间的门，把郑珊珊直接拉到了酒楼门外才松开手：“郑珊珊，你怎么在这儿？”
“我……”郑珊珊犹豫了一下。
“算了，你也别说了，你赶紧走吧，把刚才看到的都忘掉……”
“为什么？唐涛，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和刘宏一起吃饭啊？”郑珊珊严峻地盯着唐涛，“刘宏都说什么了，是不是和泄密事件有关？”
唐涛露出少有的烦躁，对郑珊珊挥了挥手：“你别管了，赶紧走吧！”
“我才不走呢，你别忘了是你找我来调查泄密事件的，不弄清楚我不走！”
听到这话，唐涛皱了皱眉：“那我现在撤销委托，你可以走了吧？不过你放心，尾款我会照付的……”说完之后，他把郑珊珊轻轻往人行道上一推，回身又进入了酒楼。
郑珊珊在酒楼外呆立了一会儿，转过身向汽车走去，但她并没有打算放弃调查。因为这件事已经害死了一条人命，无论唐涛是否继续雇佣她，她都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回家之后，郑珊珊躺在沙发上，一直在盯着手机里方玲的动向，看到方玲在八点多的时候走出了酒楼，但她的位置刚移动到下个街区就突然失去了信号。
郑珊珊马上给方玲拨了个电话，但无法接通，接着她又开车去了方玲家，发现方玲也没有回家。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报警呢？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等等。
到了将近凌晨十二点，方玲的手机恢复了信号。郑珊珊打开监控，发现方玲待在了唐涛家。她把脸一沉，关掉监控，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郑珊珊站在公司大厅的角落里，看到方玲出现后，直接把她拽到了大厅侧面通往老仓库的小道里。
方玲像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张着两只大眼睛，半天才缓过神来：“吓我一跳！珊珊，你干什么啊，上班要迟到了！”
郑珊珊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静地看着方玲道：“方玲，时间有限，我就直说了。昨天我跟着你和唐涛去了酒楼，看到你们和王海生、陶顺杰、刘宏一起在包间里吃饭，你们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方玲闻言，微微蹙眉，移开了视线。
郑珊珊就知道方玲不会老实回答，不得已只好拉下脸，吓唬她：“方玲，你要是不说，我就把吴迪铭的跳楼自杀的事以非正常死亡事件报告给‘迷镜’，让‘迷镜’介入调查，到时你肯定也会被调查的。”
一听这话，方玲果然惊慌起来，一把拉住了郑珊珊的手臂：“别啊，珊珊，我也没想到昨晚会来那么多人，听说都是跟唐唐约好的，我什么不知道啊！”
“你不用紧张，你告诉我他们都说了什么，是不是与游戏泄密有关？”
“这……没听他们提起，”方玲疑惑地摇了摇头，“我只听到陶副董一直在劝王董和指尖星合并，他说反正外界也在传他们两家公司的新游戏内容相近，不如合作共同开发这个项目……”
“王董同意了？”
“没有，他说再考虑考虑……”
“那唐涛怎么说？”
“他……他没有明确表态……不过好像也很赞同这个提议……”
“嗯，我知道了。”郑珊珊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对了，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怎么没有信号？”
“昨天饭后，我和唐唐去了按摩中心，你知道现在像那种休闲场所都换成了机械按摩师，所以为了防止干扰，都屏蔽了电子设备的信号……”
“那后来你去哪了？”
听到这个问题，小秘书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道：“嗯……后来，我去了……唐唐家。”
转天上班，方玲错误百出，先是将重要的合同当做销毁文件放入了碎纸机，然后又在夏以彤开会报告的时候弄错了PPT，之后又忘记将数据报告传送给创意部造成了工作上的延误。夏以彤当众严厉地批评了她，但这个小秘书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做起事来还是有些提不起劲头。
就算方玲有些任性，还喜欢耍些小滑头，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郑珊珊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但因为手头工作繁重而无暇顾及。
直到忙完了手里的报告，郑珊珊才又抬起头，向方玲的座位看去，看到这个小秘书正坐在椅子上对着格子间发呆，面色苍白，双眼无光，眼底还显出两团浓重的黑影。她的心里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之后走过去，小声问道：“方玲，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玲抬起脸，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失神地摇了摇头。
郑珊珊见状，皱起眉毛，拍了拍方玲的肩膀：“方玲，你到底怎么了，唐涛后来又跟你联系了吗？”
然而在听到“唐涛”两个字之后，方玲倏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拉着郑珊珊的手，斩钉截铁地向外走去。
郑珊珊跟在小秘书后面，跑得跌跌撞撞：“方玲，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方玲没有吱声，一直把郑珊珊拉到了天台上，才停住脚步。她转过身，慢慢地缓了一口气，开口道：“珊珊，我发现唐唐……最近一直很忙……他……”
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些之后，方玲又迟疑地抿紧了双唇。
难道她发现了唐涛在调查公司的事，还是仍然在纠结唐涛对她的冷落？郑珊珊心里有些焦急，不由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方玲鼓了鼓勇气，再次开口，然而她刚说了一个字，天台大门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郑珊珊转过头，看到陶顺杰拿着香烟盒，闯了进来。这位副董事长看了一眼她们身上的名牌，立刻瞪起了眼睛：“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内勤部都这么清闲吗？快回去！”
“是，陶副董！”陶顺杰的眼神十分凶狠，方玲立刻畏缩起来，拉着郑珊珊就往外走。
在离开天台前，郑珊珊听到陶顺杰拨打了电话：“喂，唐总啊，我已经到天台了……”
唐总，应该就是唐涛了，公司里倒是还有姓唐的员工，但能被陶顺杰称为“唐总”的就只有唐涛一个人。他们两个背着别人约在天台见面，到底要说什么啊？
回到内勤部后，方玲就一整天都在勤奋工作，连中午饭也没吃，只买了个面包垫补了一下。郑珊珊见状，也没有再去找她。
临下班前，郑珊珊的手机传来震动提示。她拿出手机，看到唐涛给方玲发来了一条短信，约方玲晚上一起吃饭。她转过头，发现收到短信后，方玲不仅没有振作，反而变得更加萎靡，眼神中还隐隐露出一丝惧意。
小秘书的反常让郑珊珊起了疑心，于是在下班之后，她偷偷跟上了唐涛的车，看到他们走进一家酒楼，进入了一个包间里。
郑珊珊坐在大堂的角落里，点了碗面。她刚吃了几口，就看见陶顺杰、王海生和指尖星的刘宏也走了进来，于是悄悄地跟了过去，发现这三个人也进到了唐涛刚才进入的包间里。
这些人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原本就约好的？郑珊珊趴在门边，想听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还没听到任何声音就感觉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她一惊，立刻闪到了一边。
走出来的人是唐涛，这男人看到郑珊珊闪到一旁的身影，眨了眨眼睛也一下子怔住了。
“小涛啊，怎么了？”似乎是看到了唐涛站在了门口，有人从屋里问了一句。
郑珊珊听出那是王海生的声音，转身就要跑，但左手的手腕却被唐涛一把抓住了。她转过头，看到唐涛脸色沉静如水，开口应了一句：“哦，没事，差点和路过的服务生撞上……”
唐涛说完，关上了包间的门，把郑珊珊直接拉到了酒楼门外才松开手：“郑珊珊，你怎么在这儿？”
“我……”郑珊珊犹豫了一下。
“算了，你也别说了，你赶紧走吧，把刚才看到的都忘掉……”
“为什么？唐涛，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和刘宏一起吃饭啊？”郑珊珊严峻地盯着唐涛，“刘宏都说什么了，是不是和泄密事件有关？”
唐涛露出少有的烦躁，对郑珊珊挥了挥手：“你别管了，赶紧走吧！”
“我才不走呢，你别忘了是你找我来调查泄密事件的，不弄清楚我不走！”
听到这话，唐涛皱了皱眉：“那我现在撤销委托，你可以走了吧？不过你放心，尾款我会照付的……”说完之后，他把郑珊珊轻轻往人行道上一推，回身又进入了酒楼。
郑珊珊在酒楼外呆立了一会儿，转过身向汽车走去，但她并没有打算放弃调查。因为这件事已经害死了一条人命，无论唐涛是否继续雇佣她，她都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回家之后，郑珊珊躺在沙发上，一直在盯着手机里方玲的动向，看到方玲在八点多的时候走出了酒楼，但她的位置刚移动到下个街区就突然失去了信号。
郑珊珊马上给方玲拨了个电话，但无法接通，接着她又开车去了方玲家，发现方玲也没有回家。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报警呢？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等等。
到了将近凌晨十二点，方玲的手机恢复了信号。郑珊珊打开监控，发现方玲待在了唐涛家。她把脸一沉，关掉监控，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郑珊珊站在公司大厅的角落里，看到方玲出现后，直接把她拽到了大厅侧面通往老仓库的小道里。
方玲像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张着两只大眼睛，半天才缓过神来：“吓我一跳！珊珊，你干什么啊，上班要迟到了！”
郑珊珊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静地看着方玲道：“方玲，时间有限，我就直说了。昨天我跟着你和唐涛去了酒楼，看到你们和王海生、陶顺杰、刘宏一起在包间里吃饭，你们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方玲闻言，微微蹙眉，移开了视线。
郑珊珊就知道方玲不会老实回答，不得已只好拉下脸，吓唬她：“方玲，你要是不说，我就把吴迪铭的跳楼自杀的事以非正常死亡事件报告给‘迷镜’，让‘迷镜’介入调查，到时你肯定也会被调查的。”
一听这话，方玲果然惊慌起来，一把拉住了郑珊珊的手臂：“别啊，珊珊，我也没想到昨晚会来那么多人，听说都是跟唐唐约好的，我什么不知道啊！”
“你不用紧张，你告诉我他们都说了什么，是不是与游戏泄密有关？”
“这……没听他们提起，”方玲疑惑地摇了摇头，“我只听到陶副董一直在劝王董和指尖星合并，他说反正外界也在传他们两家公司的新游戏内容相近，不如合作共同开发这个项目……”
“王董同意了？”
“没有，他说再考虑考虑……”
“那唐涛怎么说？”
“他……他没有明确表态……不过好像也很赞同这个提议……”
“嗯，我知道了。”郑珊珊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对了，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怎么没有信号？”
“昨天饭后，我和唐唐去了按摩中心，你知道现在像那种休闲场所都换成了机械按摩师，所以为了防止干扰，都屏蔽了电子设备的信号……”
“那后来你去哪了？”
听到这个问题，小秘书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道：“嗯……后来，我去了……唐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