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消失的人（2）
郑珊珊跟着唐涛乖乖地坐在吧台前，调酒师过来问她要喝些什么，她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有鸡蛋汤吗？”
调酒师瞥了她一眼，去后面转了一圈，结果真的给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汤，蛋花像云朵一样，上面还飘着香油和香菜叶。
“哈哈……这里不是一般的酒吧，你可难不倒他！”坐在旁边的唐涛笑了笑，又点了一杯龙舌兰。
这么一说的话，这家酒吧真的很特殊，灯光柔和，音乐舒缓。里面人不少，但没有人跳舞，大部分人都在慵懒地坐着，肆无忌惮地大声聊天，还有些人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窝在沙发里。这一动一静竟然可以在这里和谐相处，也是怪事。
“什么酒吧，我看这里倒挺像以前的那些茶馆，我以为现在凡事电子化，人们已经不愿意出来聊天了呢。”本来被唐涛强拽进来，郑珊珊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进来后却感觉这里的氛围非常轻松。
“因为这里没有安装电子监控系统。”唐涛神秘地一笑，“这在城里可不多见呢，现在除了自己的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迷镜’的监控了，有时就连自己家里也不自由呢！”
郑珊珊这才明白酒吧名字的意义，这里还真算得上是现代版的世外桃源。她想了想，看向唐涛：“那你呢？你在手机里装了防火墙，也是为了躲避监控吗？”
“防火墙？我不知道啊，手机是公司给我配的。”唐涛转过脸，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里装有防火墙？”
郑珊珊一怔，又转回头，镇定地端起碗，喝了口汤，然后咂咂嘴：“这汤的味道还真不错！”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调查我的通讯记录吧？是为了吴迪铭吗？”唐涛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吴迪铭与泄密事件无关，他是被冤枉的，我正在调查这件事。”
“你也认为是有人在泄密？对了，吴迪铭没有找过你吗，他说他也在查泄密的事？”
“没有，他应该是听到了传闻，或是身为设计师的直觉吧。”唐涛又喝了口酒，“其实指尖星那边还没有正式发布游戏，我们并没有根据对泄密做出裁定。”
“那么就是猜测喽？”郑珊珊皱皱眉，难道整个委托竟然是源自一个猜测吗？那吴迪铭掌握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也不全是，我叔叔私下找熟人拿到了指尖星的一些设计方案，跟我们的设计理念确实很像。”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只有我叔叔、陶叔和几个高级经理。”
郑珊珊点点头，提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向‘迷镜’呈报？现在的系统虽然严苛，但还是很公正的，尤其在是对待侵权这类事件上。”
“那只会把事情闹大，其实我们已经收到了‘迷镜’的警告，说我们两家公司在恶意竞争。如果贸然上报，指尖星说不定会倒打一耙，彻底毁灭证据，反告我们诬陷。这样我们很有可能就会被‘迷镜’裁决取消公司经营权限，指尖星就会垄断这个行业。他们最近一直在私下收购小公司，没准就是在打这个如意算盘，那些侵权消息也许就是他们放出来的烟雾弹。”
“你是说，泄密事件是假的？”
“不，泄密还是真的！”唐涛打断郑珊珊的话，语气十分坚定，“我亲自比对过那些设计文件！”
“然后你就一个人开始调查了？”
“那倒不是，其实我也发邮件找过受托人来帮忙调查，不过那个人收到钱后什么都没做。”
听到这话，郑珊珊没有吭声，她想了想，拿过吧台上的纸和笔，写下一个邮箱：tequila3991@hotmail.com，然后把纸推到唐涛面前：“唐涛，这是你的邮箱吧？”
“是啊，这是我为了求助注册的新邮箱，你怎么会知道？”
郑珊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说道：“你喜欢喝龙舌兰，出生年份是一九九三年，我早该想到是你！”
“难道说，你就是那个受托人？我就觉得你不像是一般的员工！”唐涛惊异地张大双眼，随后皱起双眉，“不对啊，我已经在邮件里把我的情况都写清楚了，并且附带了关于设计比较的文案，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委托人呢？”
“我没收到啊，邮件里写着让我进入公司调查泄密事件，但没有联系方式，只说随后再和我联系。”郑珊珊摇摇头，“所以我进入公司后一直在寻找委托人。”
“这就奇怪了，”唐涛依旧眉头紧锁，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又放松下来，“现在的网络流量被监控系统大量分流，到我们使用的时候总是不太稳定，大概是我后面写的内容还没来得及保存我就把邮件发出去了。”
“那你汇款时为什么使用境外公司，邮件IP地址也是来海外服务器？”
“这种私下委托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做嘛，‘迷镜’盯得很紧啊，所以我就借用了一下朋友的公司。至于海外服务器，因为我们的游戏也会销往境外，但联系时的邮件总是会被当成垃圾邮件处理，一来二去影响生意，所以我就让公司租用了海外服务器。”
这么一解释，郑珊珊就都明白了：“这么说，你也没收到我的报告邮件了？”
“没有，后来见一直没动静，我就没再登录邮箱，开始自己调查了。你在邮件里说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的真实身份。”
唐涛闻言，了然地点了下头。
“对了，陈曦不是知道一些内幕吗，你有没有问出来？”
“没有，她不肯说。”唐涛移开视线，摇了摇头，但又马上把脸转了回来，“欸，你怎么知道陈曦知道内幕，你们有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我……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在天台上的谈话。”郑珊珊轻轻摇摇头，低下头，又喝了口汤。
唐涛轻轻扬起唇角，露出淡淡一丝苦笑，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尴尬。
郑珊珊没有深究唐涛的狼狈，将注意力转到泄密事件上：“唐涛，公司被窃取的游戏到底是什么内容，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以跟我透露一下吗？其实我进入公司后一直接触的都是已经发布的游戏，还没有看过这款新游戏。”
唐涛思索了片刻，似乎在精炼游戏内容：“其实这个游戏很简单，是一个荒岛开发建立王国的故事，是我亲自出的策划案，有谋略、宫斗、言情、穿越、还有市井日常，如果思维够奇特，还有科幻和仙侠的走向，可以满足爱好各种题材的玩家！”
怎么又是荒岛啊？这家游戏公司还真是偏爱这种题材……郑珊珊听后，没有对此多做评论，只是点点头：“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李欣瑶啊，公司业务部的经理。你不认识她吗？对了，她也是指尖星方案的知情人之一。”
经过唐涛这么一提醒，郑珊珊猛然想起第一天上班时曾在电梯里见过这个女人，原来她就是李欣瑶，方玲口中脾气火暴的工作狂！
“我也有一个问题，”唐涛忽然露出浅笑，倾身凑了过来，“郑珊珊，你是替方玲问还是替你自己在问啊？”
“当然是替方玲。”郑珊珊翻了唐涛一眼，扭过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弄清了委托人的身份着实让她的心里踏实不少，接下来就可以继续推进委托工作了。她站起身，对唐涛轻轻一笑，“既然这样，我也要展开调查了！”
郑珊珊回到家，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上班，她借故到业务部转了一圈，绑定了李欣瑶的手机。隔着会议室的玻璃门，她看到李欣瑶身着一身职业装，正怒气冲天地训斥懈怠的下属，心里有些庆幸当初人事部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把她分进业务部。
她没敢逗留，逛了逛就回到了内勤部，但刚一坐下就感觉气氛不对。陈曦快步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手机，脸上是一副妒火中烧的样子。
不会又有人给这个女人发什么信息了吧？郑珊珊的脑中刚一活动，陈曦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虽然陈曦的力道并不大，但格子间里十分安静，巴掌声显得清脆而响亮。所有的人都向她们看过来，但并没有人上前劝解。
郑珊珊站起身，立起双眉，心里感到无比烦躁：“陈曦，又怎么了啊，你能不能在动手前先把话说清楚啊？”
陈曦把手机屏幕对准郑珊珊的眼睛，语气冰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唐涛在酒吧里见面了吧？”
手机里是她和唐涛坐在酒吧吧台前的照片，并没有经过修改，但唐涛当时正凑在她的耳边，看上去颇为亲密，这才打翻了陈曦的醋坛子。
之前李欣瑶也和唐涛坐在酒吧里了，怎么没有被拍到照片，为什么就只有她这么倒霉，郑珊珊突然感到一阵愁苦，咬紧牙却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不过说起来陈曦也很过分，她只是在暗恋唐涛而已，又不是唐涛的正牌女友，有什么资格过问唐涛的事？另外那个拍照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郑珊珊扫视了一圈办公区，发现穆晓伟远远地坐在座位上，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让她的心里更加郁闷了。不过她知道不可能是穆晓伟，昨天从酒吧出来后，她特意查看了那些被绑定的人，所有的人都待在了家里。
“你们是什么关系？”陈曦继续逼问，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冒出盛怒的火焰。
郑珊珊瞥了一眼方玲，看到方玲也向这边张望，但并没有过来劝架的打算。她犹豫了一下：“我……”
“你们干什么呢？”夏以彤走过来，拉了拉陈曦的手，“陈曦，快回去工作。”
“郑珊珊，你回答我，你和唐涛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到经理出现，周围的人立刻低下了头，但陈曦依旧站在原地，倔强地等待着郑珊珊的回答。
郑珊珊又瞥了方玲一眼，决定不再替她隐瞒：“好，我告诉你，其实唐涛……”
这时，方玲突然冲过来，拉着陈曦的手臂，撒娇一样地扬了扬：“陈曦姐，有话好好说嘛。”
“没你的事，走开。”陈曦看都不看方玲，抬起手往旁边一甩。谁知就是这一甩，竟把方玲推了一个跟头。
方玲后退几步，摔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桌子腿上，一下子晕了过去。夏以彤和众人赶紧围过去，拉起方玲。陈曦大概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状况，一下子愣住了。郑珊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紧紧地皱起了双眉。
调酒师瞥了她一眼，去后面转了一圈，结果真的给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汤，蛋花像云朵一样，上面还飘着香油和香菜叶。
“哈哈……这里不是一般的酒吧，你可难不倒他！”坐在旁边的唐涛笑了笑，又点了一杯龙舌兰。
这么一说的话，这家酒吧真的很特殊，灯光柔和，音乐舒缓。里面人不少，但没有人跳舞，大部分人都在慵懒地坐着，肆无忌惮地大声聊天，还有些人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窝在沙发里。这一动一静竟然可以在这里和谐相处，也是怪事。
“什么酒吧，我看这里倒挺像以前的那些茶馆，我以为现在凡事电子化，人们已经不愿意出来聊天了呢。”本来被唐涛强拽进来，郑珊珊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进来后却感觉这里的氛围非常轻松。
“因为这里没有安装电子监控系统。”唐涛神秘地一笑，“这在城里可不多见呢，现在除了自己的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迷镜’的监控了，有时就连自己家里也不自由呢！”
郑珊珊这才明白酒吧名字的意义，这里还真算得上是现代版的世外桃源。她想了想，看向唐涛：“那你呢？你在手机里装了防火墙，也是为了躲避监控吗？”
“防火墙？我不知道啊，手机是公司给我配的。”唐涛转过脸，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里装有防火墙？”
郑珊珊一怔，又转回头，镇定地端起碗，喝了口汤，然后咂咂嘴：“这汤的味道还真不错！”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调查我的通讯记录吧？是为了吴迪铭吗？”唐涛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吴迪铭与泄密事件无关，他是被冤枉的，我正在调查这件事。”
“你也认为是有人在泄密？对了，吴迪铭没有找过你吗，他说他也在查泄密的事？”
“没有，他应该是听到了传闻，或是身为设计师的直觉吧。”唐涛又喝了口酒，“其实指尖星那边还没有正式发布游戏，我们并没有根据对泄密做出裁定。”
“那么就是猜测喽？”郑珊珊皱皱眉，难道整个委托竟然是源自一个猜测吗？那吴迪铭掌握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也不全是，我叔叔私下找熟人拿到了指尖星的一些设计方案，跟我们的设计理念确实很像。”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只有我叔叔、陶叔和几个高级经理。”
郑珊珊点点头，提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向‘迷镜’呈报？现在的系统虽然严苛，但还是很公正的，尤其在是对待侵权这类事件上。”
“那只会把事情闹大，其实我们已经收到了‘迷镜’的警告，说我们两家公司在恶意竞争。如果贸然上报，指尖星说不定会倒打一耙，彻底毁灭证据，反告我们诬陷。这样我们很有可能就会被‘迷镜’裁决取消公司经营权限，指尖星就会垄断这个行业。他们最近一直在私下收购小公司，没准就是在打这个如意算盘，那些侵权消息也许就是他们放出来的烟雾弹。”
“你是说，泄密事件是假的？”
“不，泄密还是真的！”唐涛打断郑珊珊的话，语气十分坚定，“我亲自比对过那些设计文件！”
“然后你就一个人开始调查了？”
“那倒不是，其实我也发邮件找过受托人来帮忙调查，不过那个人收到钱后什么都没做。”
听到这话，郑珊珊没有吭声，她想了想，拿过吧台上的纸和笔，写下一个邮箱：tequila3991@hotmail.com，然后把纸推到唐涛面前：“唐涛，这是你的邮箱吧？”
“是啊，这是我为了求助注册的新邮箱，你怎么会知道？”
郑珊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说道：“你喜欢喝龙舌兰，出生年份是一九九三年，我早该想到是你！”
“难道说，你就是那个受托人？我就觉得你不像是一般的员工！”唐涛惊异地张大双眼，随后皱起双眉，“不对啊，我已经在邮件里把我的情况都写清楚了，并且附带了关于设计比较的文案，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委托人呢？”
“我没收到啊，邮件里写着让我进入公司调查泄密事件，但没有联系方式，只说随后再和我联系。”郑珊珊摇摇头，“所以我进入公司后一直在寻找委托人。”
“这就奇怪了，”唐涛依旧眉头紧锁，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又放松下来，“现在的网络流量被监控系统大量分流，到我们使用的时候总是不太稳定，大概是我后面写的内容还没来得及保存我就把邮件发出去了。”
“那你汇款时为什么使用境外公司，邮件IP地址也是来海外服务器？”
“这种私下委托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做嘛，‘迷镜’盯得很紧啊，所以我就借用了一下朋友的公司。至于海外服务器，因为我们的游戏也会销往境外，但联系时的邮件总是会被当成垃圾邮件处理，一来二去影响生意，所以我就让公司租用了海外服务器。”
这么一解释，郑珊珊就都明白了：“这么说，你也没收到我的报告邮件了？”
“没有，后来见一直没动静，我就没再登录邮箱，开始自己调查了。你在邮件里说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的真实身份。”
唐涛闻言，了然地点了下头。
“对了，陈曦不是知道一些内幕吗，你有没有问出来？”
“没有，她不肯说。”唐涛移开视线，摇了摇头，但又马上把脸转了回来，“欸，你怎么知道陈曦知道内幕，你们有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我……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在天台上的谈话。”郑珊珊轻轻摇摇头，低下头，又喝了口汤。
唐涛轻轻扬起唇角，露出淡淡一丝苦笑，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尴尬。
郑珊珊没有深究唐涛的狼狈，将注意力转到泄密事件上：“唐涛，公司被窃取的游戏到底是什么内容，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以跟我透露一下吗？其实我进入公司后一直接触的都是已经发布的游戏，还没有看过这款新游戏。”
唐涛思索了片刻，似乎在精炼游戏内容：“其实这个游戏很简单，是一个荒岛开发建立王国的故事，是我亲自出的策划案，有谋略、宫斗、言情、穿越、还有市井日常，如果思维够奇特，还有科幻和仙侠的走向，可以满足爱好各种题材的玩家！”
怎么又是荒岛啊？这家游戏公司还真是偏爱这种题材……郑珊珊听后，没有对此多做评论，只是点点头：“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李欣瑶啊，公司业务部的经理。你不认识她吗？对了，她也是指尖星方案的知情人之一。”
经过唐涛这么一提醒，郑珊珊猛然想起第一天上班时曾在电梯里见过这个女人，原来她就是李欣瑶，方玲口中脾气火暴的工作狂！
“我也有一个问题，”唐涛忽然露出浅笑，倾身凑了过来，“郑珊珊，你是替方玲问还是替你自己在问啊？”
“当然是替方玲。”郑珊珊翻了唐涛一眼，扭过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弄清了委托人的身份着实让她的心里踏实不少，接下来就可以继续推进委托工作了。她站起身，对唐涛轻轻一笑，“既然这样，我也要展开调查了！”
郑珊珊回到家，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上班，她借故到业务部转了一圈，绑定了李欣瑶的手机。隔着会议室的玻璃门，她看到李欣瑶身着一身职业装，正怒气冲天地训斥懈怠的下属，心里有些庆幸当初人事部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把她分进业务部。
她没敢逗留，逛了逛就回到了内勤部，但刚一坐下就感觉气氛不对。陈曦快步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手机，脸上是一副妒火中烧的样子。
不会又有人给这个女人发什么信息了吧？郑珊珊的脑中刚一活动，陈曦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虽然陈曦的力道并不大，但格子间里十分安静，巴掌声显得清脆而响亮。所有的人都向她们看过来，但并没有人上前劝解。
郑珊珊站起身，立起双眉，心里感到无比烦躁：“陈曦，又怎么了啊，你能不能在动手前先把话说清楚啊？”
陈曦把手机屏幕对准郑珊珊的眼睛，语气冰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唐涛在酒吧里见面了吧？”
手机里是她和唐涛坐在酒吧吧台前的照片，并没有经过修改，但唐涛当时正凑在她的耳边，看上去颇为亲密，这才打翻了陈曦的醋坛子。
之前李欣瑶也和唐涛坐在酒吧里了，怎么没有被拍到照片，为什么就只有她这么倒霉，郑珊珊突然感到一阵愁苦，咬紧牙却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不过说起来陈曦也很过分，她只是在暗恋唐涛而已，又不是唐涛的正牌女友，有什么资格过问唐涛的事？另外那个拍照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郑珊珊扫视了一圈办公区，发现穆晓伟远远地坐在座位上，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让她的心里更加郁闷了。不过她知道不可能是穆晓伟，昨天从酒吧出来后，她特意查看了那些被绑定的人，所有的人都待在了家里。
“你们是什么关系？”陈曦继续逼问，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冒出盛怒的火焰。
郑珊珊瞥了一眼方玲，看到方玲也向这边张望，但并没有过来劝架的打算。她犹豫了一下：“我……”
“你们干什么呢？”夏以彤走过来，拉了拉陈曦的手，“陈曦，快回去工作。”
“郑珊珊，你回答我，你和唐涛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到经理出现，周围的人立刻低下了头，但陈曦依旧站在原地，倔强地等待着郑珊珊的回答。
郑珊珊又瞥了方玲一眼，决定不再替她隐瞒：“好，我告诉你，其实唐涛……”
这时，方玲突然冲过来，拉着陈曦的手臂，撒娇一样地扬了扬：“陈曦姐，有话好好说嘛。”
“没你的事，走开。”陈曦看都不看方玲，抬起手往旁边一甩。谁知就是这一甩，竟把方玲推了一个跟头。
方玲后退几步，摔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桌子腿上，一下子晕了过去。夏以彤和众人赶紧围过去，拉起方玲。陈曦大概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状况，一下子愣住了。郑珊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紧紧地皱起了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