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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对牛弹琴
       郭警官敏锐地盯着我手机上的相片,眉头拧成了结,“这是你们拍到的?”

       “原本前几个月我们就已经拍摄到了,但准备联系你之前,那些影像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所以才等到今天。”我解释道。

       “现在这片的片区民警是小陈,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能吃的胖子,我带你去找他。”

       我难为情的问道:“能不能换一个?”

       动不动又出点事往他那里跑,我都不好意思了。听了我的话,郭警官大手一挥,“小苏啊,你的想法该改正。人民警察为人民,要是人民都像你这个想法,还要着我们警察做什么?”

       郭警官抱着手机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哎哟妈呀,还真是个女鬼啊!”

       当他的视线与他师傅对上时,他马上改口了,“小苏,莫不是你手机抽风了吧?世界上哪有鬼?师傅,你说是吧?”

       郭警官没好气的回道:“什么都让你说完了,让我说什么呀?快给小苏弄口供吧,别耽搁了人家下午上课。”

       他们选在了周三上午过来勘察现场,这时候几乎大家都在上课,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发现。

       如今有我的地方,就有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人。下了课,我又躲往宿舍。

       在楼梯口便见到了梁小玲,她靠着我们宿舍门站着,面朝我这边,面容憔悴,看不出表情。

       听小菲说保研名额丢了后,她向大学生就业扶持基金递交了辞呈,几乎所有的校领导都出面劝她,被她通通拒绝。

       既然她找上门来,我也没打算躲避,径直走过去,“找我?”

       “想跟你谈谈。”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紧跟着她,来到她的办公室。

       她关上门,叫我坐。

       这让我很不自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帮我把名额要回来,我告诉你那个秘密作为交换。”说着她又补充道:“算我求你!”

       “那天在陈副校长办公室里也听到了,我根本不认识苏校长。”

       我的解释在她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她反驳道:“可是我也听到了,陈副校长说是苏校长亲口指示,他一定要满足你的恳求。这是其一;其二,金鱼池出了那么大的岔子,为什么谁都不追究?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和苏校长的那层关系?”

       问得我哑口无言。

       “假如你不答应的话,那我只能选择离开,也许是离开这所学校,也许是离开这个世界!”她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听似将她自己往死路上逼,实则是想逼我将就犯,不给我留选择的余地。

       “信不信由你!”我咬咬牙,边说边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在背后喊道:“等一等!你不想知道梧桐林里的秘密?”

       我停在原地,极有可能破解了梧桐林的疑团,我面临的诸多谜底也将一一揭开,然而只要我听了这个秘密,李子川好不容易争回来的保研名额又会变成黄粱一梦。

       “小玲,凭心而论,名额本来属于李子川。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你仍拥有自己的家教王国。退一万步来说,你真想读研,也不缺自费的财力。”我苦口婆心地劝导,尽管我明白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梁小玲一手拂过去,桌上的书籍、文具洒了一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注定属于谁的,谁有目标,有胆识,敢于争取,他就会拥有自己想要的。”

       她说的确实没错,可当初她从李子川手里抢名额,靠的不单只本事,更多的是学校的偏袒。

       “不,那叫名至实归,是我应得的。”她答得冠冕堂皇,我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好,既然如此,你不如再名至实归一次吧!”

       说完,我大步离开。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楚地听到了伤心的痛哭。

       仰头望天,暗黑的天际逐渐往下压,没有阳光,没有星子,仿佛看不到一丝光明。

       我缓缓地走着,企盼冷风能将我吹得更清醒,我内心憋屈了多日的感伤也被一丝丝地抽出来,梁小玲的无助与绝望,我又何尝没有体会过呢?

       风,迷了眸子。手背碰到的是湿漉漉的温热。

       拐过海棠园,千歌匆匆迎面奔来,“听说那女人又找你麻烦了,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们改变不了的,就要学会接受。”

       不知道她有没听明白我在表达什么,总之她握住我的手,“走吧,外头冷。”

       我们刚在楼梯囗冒头,见青柠在那里候着,我愧疚地说:“你们别那么紧张,她能吃了我不成!”

       她没有答话,笑着挽住我。大家走了几步,小菲的吼声传了过来,我们对视了一眼,甩开了大步奔回去。

       她正在跟嚷嚷着跟谁讲电话,像吃了火药似的,大家听了一阵没听出原由。

       “出什么事了?”千歌用口型问她,她置若罔闻,继续扯着嗓子回击。动嘴这事她从不吃亏,我们轻手轻脚地做各自的事情。

       准备洗澡的青柠站在壁柜前对我们招手,小声喊道:“你们快过来。”

       我是在千歌后面到的,“怎么了?”

       她怔怔地望着挂在锁孔上的钥匙,半天目光才滑到手上,“怎么会有血?”

       她的掌心里粘有红色的印迹,是她刚才扭转钥匙时留下的。宿舍里就我们五个人,虽然有个性情怪异的,但没有偷偷摸摸的毛病。青柠最不喜欢带钥匙,又怕扔哪里找不着,所以她的钥匙常年插在壁柜的锁孔里。

       “先别动!”我闻闻她的手,什么味道都没有,肯定不是血,大家松了口气。我再小心地拨动了所有的钥匙,每一片上都残存着快要干涸的红。

       打开柜门,里面乱糟糟的一团,像是遭贼了。

       她赶紧清点了银行卡、身份证,还有小部分现金,“奇怪,什么都没丢。”

       难道是个变态的贼?我把衣服抱到床上,“再看看这些有没丢?”

       她清点得很认真,最后摇了摇头,迷惑地盯着手心。

       讲完电话的小菲仿佛打了场胜仗,兴高采烈地扑到千歌背上,“怎么了?怎么了?在为谁默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