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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餐桌之谜
       回学校之前,时间尚早,我觉得有必要见见刘警官。

       派出所门口,他被一位三十多岁打扮热辣的性感女郎缠着,正苦着脸解释,“那只狗我们真的在找了,我们绝对没有歧视它的意思……”

       “警官,”女人声音娇滴滴的,“它在我心里不是狗,是我儿子,你们这都找了五天了,我的宝宝是不是已经遇害了?你们这是草菅人命知道吗?”

       “请你再给多两天时间,一定会找到的,放心吧!”刘警官边说边朝我走来,“小苏来了?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线索?”

       那女人不依不饶,放连珠炮似的吵着找狗的事,刚巧另一位警官回来了,刘警官赶忙把她交给了同事处理。

       把我带进办公室,他打开了冷气,抱怨道:“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把我这么有潜质的人搁来这里。”

       我接道:“太屈才了是吧?”

       “这话我爱听!”他终于笑了,打开记录本,“想起什么来了?”

       “不是想起了什么,是又发生了什么。”我把早上在鱼池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愣怔了半晌,摸摸嘴角,“这么快又出怪事了?”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将已经干了的白手帕装进取证袋中封存好,“走,带你去见我师傅。”

       我们坐在郭警官的办公室等他,他出警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别看刘警官长得肥头大耳,对他师傅倒是特别上心,早早地泡上了一壶浓郁的铁观音,他说他师傅最喜欢喝又浓又香的隔夜茶。

       “隔夜茶喝了不是对身体不好吗?”我随口问道,他耸耸肩,“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但我师傅他就好这一口。虽然现在来不及泡成隔夜的,但等他回来也凉得差不多了。”

       浑身是汗的郭警官推开门,温和地笑了笑,“小苏来了?”

       “师傅,你偏心,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刘警官倒了杯带着温热的茶水给他,他一口气灌了进去,“小苏,你来得正好,马家的案子有进展了。”

       原来他今天处理的便是一家家俬专卖店闹鬼的案子。这家店主上个月底出国旅游了,店里是两个销售在打理。谁知今天回来在店里转了一圈,竟然发现镇店之宝,也就是一张黄花梨餐桌不对头,崭新的桌子上多了许多瑕疵不说,有只桌腿都破损了。

       可把这老板气得,但那两个店员一个是他的表侄女,另一个是他亲外甥女,两个小姑娘绝不可能做出偷龙转凤的事来。

       为此,老板调出了监控,发现30号晚上的全是黑屏,无奈之下选择了报警。

       “这么说来,是马总家的桌子跑到他们家去了?”我问道,郭警官点点头,“两户人去对方家一眼便说出了自家东西,现在已经换回去了。”

       他的话刚落音,我接到了秦一刀的电话,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感觉好刺激啊!不晓得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步行动呢?”

       我没好气地说:“你还嫌事不够多?”

       “不是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放的吗?一步一步把你引向对方的陷阱中。”

       我无缘无故打了个寒颤,也许,他说得没错,从苏小芙出事的那一刻起,我正被人引向无底的深渊。

       “没有看清那男人的长相?”郭警官问道。

       刘警官替我抢答了,“她看到的又是苏小芙的脸,师傅,你觉不觉得苏小芙的案子有问题?”

       郭警官夹着烟在烟灰缸上弹了弹,拿眼角睨着他,“这小子,怀疑起你师傅来了。”

       刘警官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挠着头讷讷的解释着。郭警官打断了他的话,“苏小芙的案宗我又调出来看过,没有发现问题。”

       “那为什么她时常会出现在小苏的世界里?”刘警官一急,出口文绉绉的,把我们都逗乐了,他涨得满脸通红,“这事总得有原因吧?”

       郭警官掐灭烟屁股,“今天上面下来了位心理专家,很厉害的。走,小苏,咱们看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经历了这么多,他仍在怀疑我是产生了幻觉。为了证明给他看,这次我没有拒绝,积极配合心理专家做完了所有的问卷调查。

       “结果怎么样?”我看着心理医生严肃的表情,莫名的紧张起来,而她的回答更让我不知所措,“可以让我联系一下你的监护人吗?”

       在我的坚持下,她终于将结果告诉了我,我居然患有比秦一刀更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不可能!”我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完全不是臆想出来的。

       她耐心的解释,“这就是可怕之处,你总能在特殊的背景里添加一些离奇的被迫害的情节。”

       “我再说一次,那不是我的幻觉,是真的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抬高了一个八度。

       她打电话让郭警官过来,将我的情况跟他作了汇报,并建议我尽快接受治疗,“只要摆正心态,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才有精神病!如果都是我的臆想,秦一刀家的餐桌怎么跑别人家去了?抽屉里的白蜡烛,以及鱼缸下的打火机又是怎么回事?”

       出了专家办公室,我越想越气愤,一路上不停的抱怨,郭警官没有插话,貌似在听。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侧身让我进去。还是回学校取证的两位警员回来了,没有任何收获,我递交上去的白手帕成了唯一的物证,已交由法医部门检验。

       见我情绪过于激动,郭警官没有多说被迫害妄想症的事,派刘警官把我送回学校。

       宿舍里只有张恋恋一个人在,她正坐在窗前的电脑桌前用剪刀把薄薄的白纸剪成奇怪的形状,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会出事?”

       她连头都没抬,剪得认真而执着,“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你是不是与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天机不可泄露。”她抬了抬眼皮子,“你如今就是个被恶鬼缠身的人,多求自福吧!没事少一个人到处乱逛,小心小命不保。”

       我打了个激灵,“你在指鱼池边的事?”

       “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一推凳子,起身要走,我拦住了她,“把话说清楚。”

       她讥诮的翻了个白眼,“有那么多工夫,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