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似有察觉
苏小凝心跳如鼓，可仍是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淡定地敲击着键盘。
程大勇摸了好半天，惊奇地咦了一声：“我的钥匙呢？”
王副总愣了一下：“昨天不是开过吗？我看见你放在兜里的。”
“兜里没有呀！摸遍了，莫不是放错了地方？”程大勇站了起来，每个兜里依次摸一遍，连裤兜都没放过，然后桌上也疯狂地找。
最后拉开抽屉，惊呼一声：“瞧我这记性，放在抽屉里的居然忘了？”
他哈哈一笑，拿起钥匙，再次开起了保险柜，苏小凝又默默地偷窥起来，发现他这次十分奇怪，先是按了下面左边的一个按键，足足四下之后又按了上面的两个……
这是什么情况？苏小凝脑袋一懵，然后再一想，发现自己傻了！那上面的电子数字根本就是随时会变化的呀，压根没什么规律，难怪刚刚试了好多次都没成功！
她感到满心的挫败，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空气好闷，我出去走一走。”
她叹了口气，拿着水杯离开了房间，可是却不曾留意到，放文件的程大勇，手一僵，竟是好半天才重新锁好了保险柜的门。
苏小凝漫无目的，她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往楼上走去。
派迪广告公司就在广告一条街道上，这是一栋外表朴素的写字楼，瞧着有些年头了，楼下两层有保全公司与汽车修理站，说不上清静。而派迪广告独占了楼上的两层，也是颇有规模的。怎么着都算是这条街数一数二的公司了。
苏小凝曾听程大勇说过，这栋楼本是私人产业，后因业主破产，这栋楼也被抵押给了政府，他也是用了很多的关系才拿到。
苏小凝爬了好多楼梯，上了楼顶的天台，上面乱七八糟的，甚至残留了好多废弃的广告材料，破败的喷绘，断成几块的旧招牌，还有些个破损的LED灯泡。
从这里俯览这条街道，触目可及的均是摆在店外的各类材料和招牌，分外热闹，可是却越发衬出心底的那片孤寂。
此时还不到十点，阳光却已经明晃晃地汹涌而至，如果迎着光，那会刺激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南江的十一月，竟是如此热烈。
苏小凝依稀记得自己出生的那个小县城，虽离这里谈不上多远，可是那里却更四季分明一些，如果还在那里，还会只穿这样的一身秋装吗？
楼下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看年龄最多不超过十五岁，他一直在绑着一堆广告单子，那根线似乎差了一截，怎么拽也拽不过来，一副急得焦头烂额的模样。
苏小凝就这样站在栏杆之后，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如同在医院的一个月里一样，身处高地，默默地躲着，窥探着一个陌生的人。
最终，那个男孩又找来了一段绳子，接上后绑好了那撂广告纸，他用力地把它们搬到了摩托车上固定后，然后对着店里的方向挥了挥手，一踩油门，呼啸而逝。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远方，触目可及，却只剩下了无数刺目的光圈，阳光一晃，全是彩色的。
一瞬间，绝望再度涌上心房，忘了为什么来这里，忘了为何要留下，苏小凝的人生仿佛迷路了许久，也走过了无数的弯道，终于在拐角的悬壁处停下了脚步。
或许，医生的检查根本没错，自己得了忧郁症，已到深度，谁也救不了了。
她在楼顶站了许久，热烈的阳光非但没把身体暖和起来，心底反而更加冰冷了。
临近十一点，苏小凝才慢悠悠地回到办公室，程大勇却已经不在了，听办公室的小周妹子说，好像是去政府开什么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了。
是啊，程大勇早已是南江市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比起同一时期的同学来说，他妥妥的事业有成、呼风唤雨。
苏小凝盯着对面墙角的那只灰扑扑的保险柜，心里格外地毛躁，打开它似乎没这么容易，幸而程大勇还未察觉。可是自己不想再拖下去了，时间迫在眉睫，自己还得想另外的办法，弄开它才行。
砸开那是不可能的，这玩意坚固得很，怕是扔颗炸弹也未必能炸开，莫说使用外力了。
找人开锁？那更是别想，苏小凝知道全市的开锁都控制在110的管理范围之下，你要请一个开锁的来，除了出示自己的身份证之外，还需要有你所开物品的所有权证明，比如房产证、车辆行驶证等等。
还是得弄到密码，苏小凝想了好久，发现把程大勇灌醉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自己这个酒量，次到了极点。这事还真的难办。
她正想得出神，林主管走了进来：“咦，程总不在啊？”
“嗯，说是开会去了。”苏小凝回头看他，发现他抱着一撂子资料，一副着急的神情。
“这些资料是程总早上交待要尽快弄出来的，可那个系统只有他的电脑里才有。”林主管解释道。
苏小凝哦了一声：“那你用他的电脑弄就是了啊，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就可以。”
“打了，关机了，关键是我不知道他电脑的密码。”林主管有些头大，马上探出头唤了起来：“小周，你知道程总电脑的密码不？”
那个姓周的妹子马上应声答道：“记事本上面记着哩。我给你看看。”
过了没多一会儿，她咚咚咚地跑进屋里，打开电脑啪啪啪地输入几个数字，电脑马上开了机。
“喏，就是这么简单。”小周笑了笑。
林主管抱怨道：“不知道为啥还要设个密码？我们想用一下统计系统都不方便。”
“程总习惯了，他这个人啊，认真得不得了，什么密码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电脑的、系统的、识别文件的都有。”小周解释道。
在一边听着玩的苏小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整那么多，自己忘了怎么办？”
小周冲她眨眨眼睛：“程总有若干个小黑本，上面记得都有。”
“不会吧……抽屉里的那些吗？”苏小凝笑了笑：“那些我看过，没有什么特别的。”
程大勇摸了好半天，惊奇地咦了一声：“我的钥匙呢？”
王副总愣了一下：“昨天不是开过吗？我看见你放在兜里的。”
“兜里没有呀！摸遍了，莫不是放错了地方？”程大勇站了起来，每个兜里依次摸一遍，连裤兜都没放过，然后桌上也疯狂地找。
最后拉开抽屉，惊呼一声：“瞧我这记性，放在抽屉里的居然忘了？”
他哈哈一笑，拿起钥匙，再次开起了保险柜，苏小凝又默默地偷窥起来，发现他这次十分奇怪，先是按了下面左边的一个按键，足足四下之后又按了上面的两个……
这是什么情况？苏小凝脑袋一懵，然后再一想，发现自己傻了！那上面的电子数字根本就是随时会变化的呀，压根没什么规律，难怪刚刚试了好多次都没成功！
她感到满心的挫败，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空气好闷，我出去走一走。”
她叹了口气，拿着水杯离开了房间，可是却不曾留意到，放文件的程大勇，手一僵，竟是好半天才重新锁好了保险柜的门。
苏小凝漫无目的，她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往楼上走去。
派迪广告公司就在广告一条街道上，这是一栋外表朴素的写字楼，瞧着有些年头了，楼下两层有保全公司与汽车修理站，说不上清静。而派迪广告独占了楼上的两层，也是颇有规模的。怎么着都算是这条街数一数二的公司了。
苏小凝曾听程大勇说过，这栋楼本是私人产业，后因业主破产，这栋楼也被抵押给了政府，他也是用了很多的关系才拿到。
苏小凝爬了好多楼梯，上了楼顶的天台，上面乱七八糟的，甚至残留了好多废弃的广告材料，破败的喷绘，断成几块的旧招牌，还有些个破损的LED灯泡。
从这里俯览这条街道，触目可及的均是摆在店外的各类材料和招牌，分外热闹，可是却越发衬出心底的那片孤寂。
此时还不到十点，阳光却已经明晃晃地汹涌而至，如果迎着光，那会刺激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南江的十一月，竟是如此热烈。
苏小凝依稀记得自己出生的那个小县城，虽离这里谈不上多远，可是那里却更四季分明一些，如果还在那里，还会只穿这样的一身秋装吗？
楼下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看年龄最多不超过十五岁，他一直在绑着一堆广告单子，那根线似乎差了一截，怎么拽也拽不过来，一副急得焦头烂额的模样。
苏小凝就这样站在栏杆之后，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如同在医院的一个月里一样，身处高地，默默地躲着，窥探着一个陌生的人。
最终，那个男孩又找来了一段绳子，接上后绑好了那撂广告纸，他用力地把它们搬到了摩托车上固定后，然后对着店里的方向挥了挥手，一踩油门，呼啸而逝。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远方，触目可及，却只剩下了无数刺目的光圈，阳光一晃，全是彩色的。
一瞬间，绝望再度涌上心房，忘了为什么来这里，忘了为何要留下，苏小凝的人生仿佛迷路了许久，也走过了无数的弯道，终于在拐角的悬壁处停下了脚步。
或许，医生的检查根本没错，自己得了忧郁症，已到深度，谁也救不了了。
她在楼顶站了许久，热烈的阳光非但没把身体暖和起来，心底反而更加冰冷了。
临近十一点，苏小凝才慢悠悠地回到办公室，程大勇却已经不在了，听办公室的小周妹子说，好像是去政府开什么青年企业家表彰大会了。
是啊，程大勇早已是南江市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比起同一时期的同学来说，他妥妥的事业有成、呼风唤雨。
苏小凝盯着对面墙角的那只灰扑扑的保险柜，心里格外地毛躁，打开它似乎没这么容易，幸而程大勇还未察觉。可是自己不想再拖下去了，时间迫在眉睫，自己还得想另外的办法，弄开它才行。
砸开那是不可能的，这玩意坚固得很，怕是扔颗炸弹也未必能炸开，莫说使用外力了。
找人开锁？那更是别想，苏小凝知道全市的开锁都控制在110的管理范围之下，你要请一个开锁的来，除了出示自己的身份证之外，还需要有你所开物品的所有权证明，比如房产证、车辆行驶证等等。
还是得弄到密码，苏小凝想了好久，发现把程大勇灌醉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自己这个酒量，次到了极点。这事还真的难办。
她正想得出神，林主管走了进来：“咦，程总不在啊？”
“嗯，说是开会去了。”苏小凝回头看他，发现他抱着一撂子资料，一副着急的神情。
“这些资料是程总早上交待要尽快弄出来的，可那个系统只有他的电脑里才有。”林主管解释道。
苏小凝哦了一声：“那你用他的电脑弄就是了啊，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就可以。”
“打了，关机了，关键是我不知道他电脑的密码。”林主管有些头大，马上探出头唤了起来：“小周，你知道程总电脑的密码不？”
那个姓周的妹子马上应声答道：“记事本上面记着哩。我给你看看。”
过了没多一会儿，她咚咚咚地跑进屋里，打开电脑啪啪啪地输入几个数字，电脑马上开了机。
“喏，就是这么简单。”小周笑了笑。
林主管抱怨道：“不知道为啥还要设个密码？我们想用一下统计系统都不方便。”
“程总习惯了，他这个人啊，认真得不得了，什么密码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电脑的、系统的、识别文件的都有。”小周解释道。
在一边听着玩的苏小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整那么多，自己忘了怎么办？”
小周冲她眨眨眼睛：“程总有若干个小黑本，上面记得都有。”
“不会吧……抽屉里的那些吗？”苏小凝笑了笑：“那些我看过，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