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钱的去向
苏小凝到了电厂宿舍，快步跑进小卖部，陈婆婆指着楼上直摇头：“闹了两个小时了！”
“具体啥情况？”苏小凝问道。
陈婆婆：“听说是她男人来了，两个人为钱吵起来了。我这要看店也没去看……”
陈婆婆的话还没说完，苏小凝已经冲去了三楼，307就在楼梯对面，越往上走越能听见吵架的声音，然后是几声脆响……
楼梯那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都挤在那里看热闹，却没人前去劝架。
307门口全都是些砸出来的东西，什么电饭煲、鞋子、菜板……苏小凝甚至还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吵架的声音更大，因为隔着门，听起来嗡嗡的，男女声交织在一起，说的又是什么地方的乡音，听不太清……
苏小凝问起身旁的年轻女人：“这是怎么了？”
那女人瘪瘪嘴：“为了钱嘛，好像离婚多年了，还回来闹。”
另一个中年妇女马上接过话匣子：“你们不知道，听说曾如琴那个男人在外面赌，输得衣服裤儿都没得，这次不知道发什么疯，回南江找她借钱!把她气得不行，这不，两人把电视都砸了！”
“电视哪儿砸了？我咋没看到？”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小胡子男人问。
中年妇女指着307说：“从窗口扔下去的，还好楼下没人哦！”
苏小凝默默地看了一阵，悄悄问起中年女人：“她很缺钱吗？”
“是的嘛！女儿上大学，她为了钱，什么活都要干，听说前段时间还去医院当护工，又脏又累……”女人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久。
苏小凝沉思起来，如果曾如秦是凶手，杀人的嫌疑只有一个，那就是为钱，可是自己和秦子墨都只是普通的学生，根本没什么钱，而且秦子墨的背包钱包什么的都在。
如果是为了自尊或者一时气愤，更不可能，莫说两人很难有交集，就说曾如琴为了女儿，什么苦都愿意吃，也不大可能冲动得杀人。
另外还有一点最关键的，这也是苏小凝后知后觉想起的事！当时那起杀人案，自己十有八九是目击证人，可是曾如琴看到自己，竟一丁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
这一切都在确认一个事实，曾如琴没有撒谎，她在此案件中，纯粹是个路人。
苏小凝匆匆下楼，和陈婆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她没有坐车，穿过一条条街道，打算走走。刚刚他们吵架那阵仗，着实吓人。吵架也罢，还砸上了东西……
苏小凝无法想象等他们冷静下来会如何。大抵人都有冲动的一面，脑袋一热血上头，就不再冷静了吧!
她记得自己的父母也吵过，不过总是在卧室关起门吵，然后是接连几天的冷战，彼此连传个话都得通过自己。
可是时间久了，总是会有某一方试探着示好。从来没像曾如琴他们那样……
而自己和秦子墨……苏小凝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是否争吵过。残存的记忆里，都是他的暖他的好，他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睛，他深情又柔软的双手……
苏小凝甩着自己的包，晃荡在孤寂无人的街道上，阳光透过茂密的大树射过来，在她身上打下了斑驳不清的光圈。
走到街道拐角时，手机响了起来，苏小凝的第一直觉是朱老师打来的，紧张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接起后，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妹子，你们好久来拿钥匙，我要出差了。”
苏小凝茫然道：“拿什么钥匙？”
“这个，”男人惊讶道：“你们租的房子不要啦？我反正收了钱是不会退的。”
苏小凝紧张起来：“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男人说了地址之后，苏小凝记了下来，那个地方离自己现在这里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卡里提出来的八千块，难道当时就是拿去租房子了？莫不是自己打算和秦子墨同居吧？
很快，走到了那地方。那是一个不老不旧的小区，一个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看见她过来，使劲地招手。
苏小凝确定他见过自己，可惜的是，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给你钥匙。房子按你们说的，收拾好了。换了个新床，呵呵！”男人咧咧嘴角，露出一副猥琐的笑来。
苏小凝接过钥匙，问了起来：“我这租金交了半个多月了吧？”
男人一愣：“我们签了合同的，反正就是从九月三号算起。”
“合同给我看看。”苏小凝伸出手来。
男人皱皱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苏小凝抿紧嘴唇，仔细看了起来，上面写的月租金1800，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另外2000的押金。
苏小凝默默地看了门牌号，将合同还给了他：“我知道了，钥匙我收好了。”
男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刚刚要离开，又问了一句：“你那男朋友咋没来？”
苏小凝沉默了一下后说：“他不在了。”
“不在了？”男人惊呼一声：“不会哦，看起身体那么好。”
苏小凝苦笑一声，没有说话，那男人忽然又说：“你们两个还真是，那天我还听到你说他，结果他现在……”
苏小凝迅速抓住了他说的重点：“我说他什么？”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到底说的什么啊？”苏小凝皱起眉来。
男人这才嘿嘿一笑，又是一脸猥琐：“你说，你迟早要被他弄死。”
苏小凝低下头：“行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就往那小区走，男人在后面喊道：“房子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半夜都行。”
苏小凝呼了一口气，根本不去理他。她径直去了D座二单元。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电梯公寓了，楼下有一个抽着烟发呆的保安。
苏小凝拿起钥匙上的卡刷开了铁门后，进了楼里。合同上写着二单元17—4，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电梯的空气格外沉闷，苏小凝望着反光板中自己的身影，有片刻的迷惑，似乎自己又来到了醉生梦一般……
“具体啥情况？”苏小凝问道。
陈婆婆：“听说是她男人来了，两个人为钱吵起来了。我这要看店也没去看……”
陈婆婆的话还没说完，苏小凝已经冲去了三楼，307就在楼梯对面，越往上走越能听见吵架的声音，然后是几声脆响……
楼梯那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都挤在那里看热闹，却没人前去劝架。
307门口全都是些砸出来的东西，什么电饭煲、鞋子、菜板……苏小凝甚至还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吵架的声音更大，因为隔着门，听起来嗡嗡的，男女声交织在一起，说的又是什么地方的乡音，听不太清……
苏小凝问起身旁的年轻女人：“这是怎么了？”
那女人瘪瘪嘴：“为了钱嘛，好像离婚多年了，还回来闹。”
另一个中年妇女马上接过话匣子：“你们不知道，听说曾如琴那个男人在外面赌，输得衣服裤儿都没得，这次不知道发什么疯，回南江找她借钱!把她气得不行，这不，两人把电视都砸了！”
“电视哪儿砸了？我咋没看到？”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小胡子男人问。
中年妇女指着307说：“从窗口扔下去的，还好楼下没人哦！”
苏小凝默默地看了一阵，悄悄问起中年女人：“她很缺钱吗？”
“是的嘛！女儿上大学，她为了钱，什么活都要干，听说前段时间还去医院当护工，又脏又累……”女人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久。
苏小凝沉思起来，如果曾如秦是凶手，杀人的嫌疑只有一个，那就是为钱，可是自己和秦子墨都只是普通的学生，根本没什么钱，而且秦子墨的背包钱包什么的都在。
如果是为了自尊或者一时气愤，更不可能，莫说两人很难有交集，就说曾如琴为了女儿，什么苦都愿意吃，也不大可能冲动得杀人。
另外还有一点最关键的，这也是苏小凝后知后觉想起的事！当时那起杀人案，自己十有八九是目击证人，可是曾如琴看到自己，竟一丁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
这一切都在确认一个事实，曾如琴没有撒谎，她在此案件中，纯粹是个路人。
苏小凝匆匆下楼，和陈婆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她没有坐车，穿过一条条街道，打算走走。刚刚他们吵架那阵仗，着实吓人。吵架也罢，还砸上了东西……
苏小凝无法想象等他们冷静下来会如何。大抵人都有冲动的一面，脑袋一热血上头，就不再冷静了吧!
她记得自己的父母也吵过，不过总是在卧室关起门吵，然后是接连几天的冷战，彼此连传个话都得通过自己。
可是时间久了，总是会有某一方试探着示好。从来没像曾如琴他们那样……
而自己和秦子墨……苏小凝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是否争吵过。残存的记忆里，都是他的暖他的好，他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睛，他深情又柔软的双手……
苏小凝甩着自己的包，晃荡在孤寂无人的街道上，阳光透过茂密的大树射过来，在她身上打下了斑驳不清的光圈。
走到街道拐角时，手机响了起来，苏小凝的第一直觉是朱老师打来的，紧张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接起后，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妹子，你们好久来拿钥匙，我要出差了。”
苏小凝茫然道：“拿什么钥匙？”
“这个，”男人惊讶道：“你们租的房子不要啦？我反正收了钱是不会退的。”
苏小凝紧张起来：“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男人说了地址之后，苏小凝记了下来，那个地方离自己现在这里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卡里提出来的八千块，难道当时就是拿去租房子了？莫不是自己打算和秦子墨同居吧？
很快，走到了那地方。那是一个不老不旧的小区，一个戴着眼镜，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看见她过来，使劲地招手。
苏小凝确定他见过自己，可惜的是，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给你钥匙。房子按你们说的，收拾好了。换了个新床，呵呵！”男人咧咧嘴角，露出一副猥琐的笑来。
苏小凝接过钥匙，问了起来：“我这租金交了半个多月了吧？”
男人一愣：“我们签了合同的，反正就是从九月三号算起。”
“合同给我看看。”苏小凝伸出手来。
男人皱皱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苏小凝抿紧嘴唇，仔细看了起来，上面写的月租金1800，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另外2000的押金。
苏小凝默默地看了门牌号，将合同还给了他：“我知道了，钥匙我收好了。”
男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刚刚要离开，又问了一句：“你那男朋友咋没来？”
苏小凝沉默了一下后说：“他不在了。”
“不在了？”男人惊呼一声：“不会哦，看起身体那么好。”
苏小凝苦笑一声，没有说话，那男人忽然又说：“你们两个还真是，那天我还听到你说他，结果他现在……”
苏小凝迅速抓住了他说的重点：“我说他什么？”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到底说的什么啊？”苏小凝皱起眉来。
男人这才嘿嘿一笑，又是一脸猥琐：“你说，你迟早要被他弄死。”
苏小凝低下头：“行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就往那小区走，男人在后面喊道：“房子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半夜都行。”
苏小凝呼了一口气，根本不去理他。她径直去了D座二单元。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电梯公寓了，楼下有一个抽着烟发呆的保安。
苏小凝拿起钥匙上的卡刷开了铁门后，进了楼里。合同上写着二单元17—4，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电梯的空气格外沉闷，苏小凝望着反光板中自己的身影，有片刻的迷惑，似乎自己又来到了醉生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