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的故事
苏小凝见瞒不下去了，认认真真地说明了来意：“对不起，阿姨，我是有事找你帮忙。”
“你到底是谁？”曾如琴退了一步，皱眉看着她，这一时间心里浮过了万千种可能，甚至暗想是不是自己那个前夫派的说客，再或者是413那桩事情……
苏小凝的低下头，低声说道：“阿姨，我今年大学毕业，然后去了一家报社实习。我们每个月都有任务量的，不采访出十篇文章，就不能通过实习，所以我才来找你……”
曾如琴不高兴地说：“又是醉生梦那个事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啥也没看到！为啥还要找我。”
“我就简单地做一个采访。”苏小凝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了两百元：“阿姨，就耽误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曾如琴本来不想搭理，可看到那两张红红的钞票，她心动了起来，上午才给女儿汇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又刚刚失业，还真是没什么钱了，这两百元怎么着也够自己十元的生活费了……
苏小凝见她盯着那钱不说话，知道她是心动了，马上把钱塞到她的衣兜里：“阿姨，走吧，这后面有个小花园，我们去那里坐着说。”
曾如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上没说什么，脚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两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走到了社区医院的后面，这里紧挨着家属区，里面有许多的健身器材，旁边还有几棵茂密的树，树木遮天避日地挡住了所有的光线，站在这里，竟有些略微的凉意。
“曾阿姨，来这边坐吧。”苏小凝指着旁边的长椅说道。
曾如琴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那天去了警察局，就给他们说了，我不知道413怎么回事，我也就是路过了几次。”
“几次？”苏小凝追问起来。
她皱了皱眉：“两次还是三次，具体的我忘了。”
“那你具体说说那天的事情吧。”苏小凝默默地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按了录音键。
曾如琴浑然不觉，说起了九月九日那天的事情：“那天和平常没啥区别，唯一要说不同的，就是快要下班的时间，经理让我留下加几个小时班……平时我六点就走了，那一天拖到九点才走。”
“嗯……然后呢？”
“413的客人我没见到过，但是我最后一次路过时，听到了里面的叫声。”曾如琴回忆起来。
苏小凝马上挺直了脊背：“叫声？”
“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不是那种惊恐的，而是……”曾如琴沉思了一下：“有点撒娇的那种。”
苏小凝马上回忆起了自己幻境中听到的那句话：
“有没有觉得全身都在颤栗？要不要再来一次？”
难道当时两人正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秦子墨的确有那种让人欲生欲死的能耐，毕竟他的某些方面……嗯，实在天赋异禀……
曾如琴见旁边的女孩脸红了起来，觉得有些奇怪：“你在听吗？”
苏小凝尴尬地回过神来：“嗯，我在听。当时你最后一次去四楼，是去做什么呢？”
曾如琴很快回道：“我就是擦了一下电梯里面的灰，然后回休息室打了个电话。”
苏小凝皱起眉来，当时她在视频里消失的时间足有十分钟，然后是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可是她现在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
“曾阿姨，你女儿也在读大学吗？应该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吧。“苏小凝换了一个思路来问。
曾如琴笑了起来：“嗯，她在西安念大学，学的医。我女儿啊，可能干了……“
一说起她女儿，她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几分钟，差不多把她女儿从小到大的经历说了一遍，就是说很听话啊，很优秀啊什么的……
这十几分钟里，有几次提到了孩子的外婆，却一次也没有提过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丈夫。
所以，苏小凝不露声色地问了起来：“妹妹这么能干，你和叔叔一定是省了不少心了。”
曾如琴呸了一口：“我和她爸离婚快十年了，他天天就知道赌，根本不管小孩。学费、生活费全是我一个人！”
苏小凝还没说话，她又抱怨起来：“说起来我就生气，这正好开学了嘛。我一个月工资那么低，就2000块，供娃儿生活那还勉强，可是学费就凑不出来了！我找邻居借了一万，前些天叫她爸凑一点，他居然说最近手头紧张！”
“所以你们就吵架了吗？”苏小凝抿了抿嘴唇，问道。
曾如琴点了点头：“就醉生梦出事那天，我们才吵了一架，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尽过父亲的职责，他一个月工资比我高，全都拿去赌了！总有一天要去坐牢的！”
她又开始抱怨了起来，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气愤不平，把心中的不满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越说越远，又说起了以前没离婚时，两人闹矛盾的那些事情……越说离正题越远了。苏小凝心想，如果她没有说谎，那视频里她那副愤气冲冲的模样倒是符合。
“曾阿姨，那天的醉生梦，还有别的奇怪的事情吗？”她趁着曾如琴中场休息，极力地想拉回正题。
曾如琴摇摇头：“没得啥呀，正常得很嘛！”
“那你是怎么从醉生梦辞职的？”苏小凝又问。
曾如琴哼一声：“还能为啥，他们拖欠工资呗！连着两个月没发了，我跑去找经理大闹了一通，他把工资给我的同时让我走。走就走嘛！现在只要不懒，哪里找不到饭吃，大不了我去帮餐馆……”
她又说了好一阵子，苏小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问什么了。这个曾阿姨的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了，看起来一点值得怀疑的点都没有……
不过，她有没有可能在撒谎呢？有些人天生就有一副高超的演技，而有些人，遇到困境后，也能激发出超强的应变能力，谁知道曾阿姨是不是这两种呢？
不过，再问她，她也不会说别的了……于是苏小凝站了起来：“今天谢谢你了，你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啥的，就打电话告诉我。”
曾如琴愣了一下：“我觉得你问我的问题怪怪的，不像记者的语气……反而像警察。”
“你到底是谁？”曾如琴退了一步，皱眉看着她，这一时间心里浮过了万千种可能，甚至暗想是不是自己那个前夫派的说客，再或者是413那桩事情……
苏小凝的低下头，低声说道：“阿姨，我今年大学毕业，然后去了一家报社实习。我们每个月都有任务量的，不采访出十篇文章，就不能通过实习，所以我才来找你……”
曾如琴不高兴地说：“又是醉生梦那个事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啥也没看到！为啥还要找我。”
“我就简单地做一个采访。”苏小凝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了两百元：“阿姨，就耽误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曾如琴本来不想搭理，可看到那两张红红的钞票，她心动了起来，上午才给女儿汇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又刚刚失业，还真是没什么钱了，这两百元怎么着也够自己十元的生活费了……
苏小凝见她盯着那钱不说话，知道她是心动了，马上把钱塞到她的衣兜里：“阿姨，走吧，这后面有个小花园，我们去那里坐着说。”
曾如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上没说什么，脚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内心，两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走到了社区医院的后面，这里紧挨着家属区，里面有许多的健身器材，旁边还有几棵茂密的树，树木遮天避日地挡住了所有的光线，站在这里，竟有些略微的凉意。
“曾阿姨，来这边坐吧。”苏小凝指着旁边的长椅说道。
曾如琴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那天去了警察局，就给他们说了，我不知道413怎么回事，我也就是路过了几次。”
“几次？”苏小凝追问起来。
她皱了皱眉：“两次还是三次，具体的我忘了。”
“那你具体说说那天的事情吧。”苏小凝默默地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按了录音键。
曾如琴浑然不觉，说起了九月九日那天的事情：“那天和平常没啥区别，唯一要说不同的，就是快要下班的时间，经理让我留下加几个小时班……平时我六点就走了，那一天拖到九点才走。”
“嗯……然后呢？”
“413的客人我没见到过，但是我最后一次路过时，听到了里面的叫声。”曾如琴回忆起来。
苏小凝马上挺直了脊背：“叫声？”
“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不是那种惊恐的，而是……”曾如琴沉思了一下：“有点撒娇的那种。”
苏小凝马上回忆起了自己幻境中听到的那句话：
“有没有觉得全身都在颤栗？要不要再来一次？”
难道当时两人正在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秦子墨的确有那种让人欲生欲死的能耐，毕竟他的某些方面……嗯，实在天赋异禀……
曾如琴见旁边的女孩脸红了起来，觉得有些奇怪：“你在听吗？”
苏小凝尴尬地回过神来：“嗯，我在听。当时你最后一次去四楼，是去做什么呢？”
曾如琴很快回道：“我就是擦了一下电梯里面的灰，然后回休息室打了个电话。”
苏小凝皱起眉来，当时她在视频里消失的时间足有十分钟，然后是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可是她现在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
“曾阿姨，你女儿也在读大学吗？应该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吧。“苏小凝换了一个思路来问。
曾如琴笑了起来：“嗯，她在西安念大学，学的医。我女儿啊，可能干了……“
一说起她女儿，她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几分钟，差不多把她女儿从小到大的经历说了一遍，就是说很听话啊，很优秀啊什么的……
这十几分钟里，有几次提到了孩子的外婆，却一次也没有提过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丈夫。
所以，苏小凝不露声色地问了起来：“妹妹这么能干，你和叔叔一定是省了不少心了。”
曾如琴呸了一口：“我和她爸离婚快十年了，他天天就知道赌，根本不管小孩。学费、生活费全是我一个人！”
苏小凝还没说话，她又抱怨起来：“说起来我就生气，这正好开学了嘛。我一个月工资那么低，就2000块，供娃儿生活那还勉强，可是学费就凑不出来了！我找邻居借了一万，前些天叫她爸凑一点，他居然说最近手头紧张！”
“所以你们就吵架了吗？”苏小凝抿了抿嘴唇，问道。
曾如琴点了点头：“就醉生梦出事那天，我们才吵了一架，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尽过父亲的职责，他一个月工资比我高，全都拿去赌了！总有一天要去坐牢的！”
她又开始抱怨了起来，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气愤不平，把心中的不满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越说越远，又说起了以前没离婚时，两人闹矛盾的那些事情……越说离正题越远了。苏小凝心想，如果她没有说谎，那视频里她那副愤气冲冲的模样倒是符合。
“曾阿姨，那天的醉生梦，还有别的奇怪的事情吗？”她趁着曾如琴中场休息，极力地想拉回正题。
曾如琴摇摇头：“没得啥呀，正常得很嘛！”
“那你是怎么从醉生梦辞职的？”苏小凝又问。
曾如琴哼一声：“还能为啥，他们拖欠工资呗！连着两个月没发了，我跑去找经理大闹了一通，他把工资给我的同时让我走。走就走嘛！现在只要不懒，哪里找不到饭吃，大不了我去帮餐馆……”
她又说了好一阵子，苏小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问什么了。这个曾阿姨的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了，看起来一点值得怀疑的点都没有……
不过，她有没有可能在撒谎呢？有些人天生就有一副高超的演技，而有些人，遇到困境后，也能激发出超强的应变能力，谁知道曾阿姨是不是这两种呢？
不过，再问她，她也不会说别的了……于是苏小凝站了起来：“今天谢谢你了，你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啥的，就打电话告诉我。”
曾如琴愣了一下：“我觉得你问我的问题怪怪的，不像记者的语气……反而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