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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游行2
       看着沉默不语的吴子轩,彪叔接连道:“少爷您就委屈委屈,带上我这个拖油瓶,你看可以吗?”

       “啊?这个,彪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但是彪叔你看看,我们这些都是学生,去的也是老师家。您要是跟着我,我会被同学笑话的。胖子你说是不是?”

       吴子轩连忙向着胖子打了一个眼色,毕竟是这么多年的配合了,胖子看到吴子轩的眼色后,马上就像是小鸡嘬米一样,连忙点头。

       但是“彪叔”,双臂环绕,任凭吴子轩还有胖子百般劝说,就是死活油盐不进。那就是你们愿意说,那你们就说,反正在这个院子里面,随便你们折腾,但是想要自己跑出去玩去,不带上他,就一句话,不行。

       夕阳落山,天色已经开始变黑,再不出去那就是真的是来不及了。就在吴子轩一筹莫展的时候,在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汽笛声。吴家的主人,吴青峰回来了。这一个老人卸下自己一身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家中。

       经历了外面这一天的算计还有被算计,终于可以安歇一下了,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老人才是真正的放松的时候,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没有什么利益恩仇。家是避风的港湾这一句话无论何时都是一句真理。

       看着院子里面的吴子轩还有阿彪,老人会心的一笑。慢慢道:“子轩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又为难你彪叔啊。”

       老人虽然还没有走进大门口,但是声音已经传到了园中,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的感觉 。

       这就是上海滩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里面的那一个,杀伐果断的吴家家主吴青峰,但是现在他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吴家老太爷,他现在只是一个慈祥的爷爷。

       吴子轩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露出自己孩子气的一面,只见吴子轩一路小跑跑到老人的面前,两只手抱住爷爷的一只胳膊,就开始晃悠,一边晃,一边用着另样的声音开始说道:“爷爷,求求您,我就出去玩一会,这是我们一些同学的事情,就去老师家不乱跑。 你看我都这么大了,再带着彪叔去,会被同学们笑话的 ,再说了这个上海滩谁不知道您的威名啊?你就叫我出去玩玩呗。爷爷,好爷爷。”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吴家的下人们才会看见这个中年丧父,又经历过晚年丧子之痛以后用自己一己之力扛起了整个吴家的老人嘴角露出笑容。

       这个老人将自己最宽容,最温柔的一面都留给了这个孙子。

       老人被吴子轩这样摇晃着,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反而是乐在其中。一边抚摸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一边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越长越想像自已经去世的儿子的子轩,这个老人又想起那个已经逝去很久的儿子,那个曾经给自己带来无限希望,还有无限痛苦的儿子。老人心中暗自发誓他的儿子已经出事了,不能再叫这个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人再有任何的意外。

       “好,好,好。那你要早去早回啊。省的爷爷担心。”

       “遵命,爷爷,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小胖,走啊。”

       “啊,哦哦哦。走。”

       刘流还没有从这一幕里面回过神来。跟着吴子轩就开始往外面走。走到老人的面前的时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吴爷爷再见。”

       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好像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一样。老人微微一点头。

       胖子吊起来的心,瞬间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膛里面。这个老人的权势不需要有任何人在给他诉说。黄浦江里面那些无主的尸体,有着三分之一是因为这个老人进去的。

       得到了老人的默许,胖子连忙一路小跑去追赶前面已经撒欢了的吴子轩。

       “老爷,就这样叫孙少爷出去吗?我担心···········”

       “不用说了,阿彪,你一会就带着两个家里面的好手,带着家伙去跟着他。这个上海滩明面上面没有人敢动子轩,但是暗地里没准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人,想要试试这个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子轩是我们吴家最后的血脉 。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他。”

       “是,老爷。”

       吴子轩口里面的彪叔,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这时候吴青峰突然道:“等等,阿彪。”

       已经走到院子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立马停了下来。恭敬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子轩已经是个大人了,年轻人吃点苦没有什么,也是时候叫他经历一些事情了,只要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随便他折腾吧。就算是天塌下来,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能顶得住。”

       这个时候的老人才是那个执掌杀伐的吴家家主吴青峰,霸气侧漏。上位者的威严展现无疑。

       天阴沉沉的,聚会的是一个火车站,现在火车站外密密匝匝的停满了人力车和马车,车夫们抄手缩脖,坐在洋车水簸箕的脚垫上东拉西扯着。马路边落叶犹在,远处的楼牌箭楼巍峨耸立,呈现着这个魔都的气派与夜里的凋敝。

       火车进站了。巨大的火车头下面,钢制曲轴和连杆有节奏地摆动着,带动红色车轮缓缓前行,大团的蒸汽散发出来,月台上白雾朦朦。三等车厢的门打开,戴金箍帽的列车员拿着小旗子先跳下来,然后是扛着大包袱小行李穿着臃肿冬装的关外旅客。

       他们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拥挤的火车站里面,有着这么两股人,他们都在等待着。

       火车站口熙熙攘攘围了很多人,,车站里人头攒动,已经成功混出来的吴子轩还有胖子,拦下了两个黄包车就开始往火车站哪里赶。来着胖子的那个黄包车夫,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为了车上这个胖客人的三倍价钱,那还是还玩命的跑着。

       火车站的广场热闹无比,车水马龙,洋车骡车和行人穿梭来往,夕阳给箭楼宏伟的身影镶上了一层金边,一点也没有受到夜幕即将降临的影响,但是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一个中年男人就在人流最多的时候,突然间站到了月台上面高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