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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一言惊心
       我和我爸自然是赶快问曹虎林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虎林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一反往常那种慈祥和蔼、乐观豁达的样子,抬手指了指架子车上面的那口青铜大钟,极为严肃地说把它埋起来藏起来吧,千万不可打开它、毁了它,千万不可啊!

       说完这些,曹虎林就像木偶一样转身走了,连我爸请他抽支烟进屋坐会儿他都没有吭声……

       曹虎林的这个反常表现让我和我爸很是不解,虽然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也隐隐觉得这口青铜大钟有可能是什么不祥之物。

       不过如果就这样扔了它,一是真的舍不得,二是让别人捡去万一锯开毁了的话可能更不好——毕竟曹虎林说的是千万不可打开它毁了它!

       简单商量了一下,我和我爸决定暂时先把青铜大钟藏到我家那个废弃的红薯窖里,打算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忙完以后洗了洗手脸又歇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去对门儿曹虎林家问问他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这口青铜大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惊叫声——是曹虎林侄子的声音,显得极为惊恐似的。

       我和我爸知道情况不对,急忙放下茶杯冲了过去。

       曹虎林当年因为成份的问题(当过伪军)再加上被批斗时拧断了一条胳膊,所以终身未娶,是村里的五保户,平常除了邻居以外主要由他远房的一个侄子负责照应。

       见到左邻右舍纷纷出来,曹虎林的远房侄子浑身筛糠似地颤抖着说他大爷(大伯)死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之后一块走进了曹虎林家,很快就惊叫的惊叫、逃跑的逃跑,胆大的年轻人也是纷纷捂住了嘴巴一阵干呕——

       曹虎林倒在血泊中已经气绝身亡,旁边是一把带血的利刃,而他手上血糊糊的,从剖开的腹部把肠子内脏都给揪拽了出来,场面极为血腥吓人……

       曹虎林的自杀惨死让我和我爸极为震惊不安,这才知道那个“半截缸”原来不是想要送给我们一份外财,而是想要害人!

       远亲不如近邻,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曹虎林真的是帮了我家不少忙,特别是每年犁地播种、种麦收秋的季节,他总是乐呵呵地帮了这家帮那家累得满头大汗的。

       再想到曹虎林生前所说的情况,我心里面隐隐觉得那口青铜大钟所带来的祸事甚至有可能才刚刚开始,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灾殃发生……

       而这一切都祸始于“半截缸”那个邪物!

       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恼火,我恨不得立即把那个“半截缸”给活活砍碎它、烧死它!

       怒火与自责超过了对它的恐惧的时候,我决定马上付诸于实际行动。

       我先是悄悄地将家里那杆兔子枪和火药钢珠以及手电筒拿了出来藏到了外面,接着找了个借口说是县城的战友叫我一块去退伍军人安置办催问工作的事儿,估计过两天才能回来,然后就匆匆出了门儿……

       入夜以后,我拿着压好火药钢珠的兔子枪和手电筒,在后山悄无声息地埋伏等待着,盼望着那个“半截缸”再现身一回。

       原本以为至少也要“守株待兔”几个晚上,结果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从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慢慢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渐渐缩短,我心里面越来越激动了——来者明显是个纤细高挑的家伙,与当初引诱我去青铜大钟旁边的那个邪物极为相似!

       当了几年兵的经历让我尽量保持着镇定冷静,左手握着手电筒随时可以推亮,右手持着兔子枪随时可以开火。

       为了避免万一误伤了过路的人,我决定必须确认准确无误以后再动手。

       在对方距离我大约六七米远近、兔子枪完全可以射杀它的时候,我这才猛地推亮手电筒跳了出来并且大喝一声:“站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黑洞洞的枪口,那个邪物“呀”地惊叫了一声显得很是害怕,果然不敢转身逃跑更不敢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雪亮的手电筒光柱下,我发现对方居然长发乌黑飘逸、小脸儿白净俊俏,虽然是一脸的惊讶紧张却美眸琼鼻、唇红齿白,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非常明净明澈,再加上又黑又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看上去极是清纯靓丽。

       由于当初我并没有听过那个“半截缸”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她的五官眉目,故而我一时难以确认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邪物。

       不过我很快就判断出对方至少不是正常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邪物——这家伙简直是太漂亮了,白皙俏丽、水灵灵的,从外表上看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天生丽质的清纯美女!

       像这种纤细窈窕水灵俏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半夜里一个人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后山?这不是邪物又是什么?

       在我手抚扳机迅速思忖着要不要立即开枪射杀它的时候,那个邪物竟然直直地盯着我的背后,声音颤抖着说道:“那,那是什么?”

       我冷笑了一下,当然不肯上它的当。

       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并没有回头去看,而是仍旧手抚扳机随时都有可能开枪射杀它,那个邪物叹了口气,一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一边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哎,我只带这么多钱,大哥您拿去花吧!”

       “站住别动,再敢过来我就开枪了!”我赶快低声喝道,“我不是为了钱……”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呢,对方一脸童真地显得更加紧张了:“不是为了钱?那,大哥您要劫色吗?求您饶了我吧,我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听人家说,内个,内个第一次是很痛的呀,我怕……”

       除了声音清脆甜美很是悦耳以外,这个从外表看上去美眸如水、清纯俏丽的邪物还一边说一边把双手护在了胸前显得娇俏迷人而又楚楚可怜,同时也将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并得紧紧的。

       什么内个第一次是很痛的!这种含义丰富的话虽然是从一个邪物嘴巴里面说出来的,但它那脆生生的声音和清纯俏丽的模样却是让正值血气方刚年龄阶段的我马上就浮想联翩了起来。

       我甚至心中一漾瞬间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儿……

       不过我迅速冷静了起来,更加相信对方应该就是那个害人的邪物——这肯定是她想要借此手段迷惑于我!

       或许是见我并没有色心大起地放下枪靠近她吧,那个邪物眨了眨眼再次一边把钱慢慢递了过来一边说道:“大哥您饶了我吧,如果你要毁了人家的贞洁,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呀!喏,这一千多块钱大哥您拿去,我保证不报警,求大你您千万不要内个,人家真的还没谈过男朋友呢……”

       “别过来!我问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眼前一晃、右腕儿一疼,长杆兔子枪瞬间就脱手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个邪物娇叱一声极是凌厉地对我拳脚并用。

       我心里面猛地一惊却很快就释然了——对方居然用上了部队所用的擒拿格斗的招式,而且随着她的迅速攻击,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这说明她根本不是什么魅鬼邪物,应该与那双绣花鞋没有什么关系。

       知道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让人家姑娘误会了,于是我一边频频后退招架一边大声叫道:“姑娘你误会了,对不起啊是我认错了人……”

       “呸!你这个劫路的小流氓竟然拿土枪要射杀本姑娘,今天非先揍你一顿再送你去派出所!”那姑娘恨恨地骂了一声攻势不减,看样子非要制服我出出气不可。

       既然是我胡君尧有错在先认错了人,所以我只能连连后退招架着,不想再错上加错——动手反击的话人家姑娘的俏脸香肩打不得,胸和其他地方更是碰不得。

       让我大为震惊的是,这个被我误认为邪物的姑娘居然身手极好,几招擒拿术被同样深谙擒拿格斗术的我化解以后,她立即行云流水一般切换成了大成拳,拳脚极是凌厉凶狠。

       怪不得人家小姑娘胆敢一个人从这后山经过呢,从小就学习传统武术又在部队摔打了几年的我居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慌乱之下连手电筒也脱手飞了出去。

       好在十多个回合以后那姑娘突然收了手:“看来你这小子多少还懂些礼数,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一不图财二不劫色的,为什么拿土枪要射杀本姑娘?别撒谎,我看得懂,刚才你根本不是吓唬我的,而是真有立即开枪射杀的打算!”

       “真是对不起啊,事情是这样的……”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揉了揉被她一拳打得生疼的肩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是真诚地给她简单讲了一遍,请她千万不要误会。

       原本以为这种离奇离谱儿的事儿很难让她相信,结果那姑娘一句话就说得我愣住了:“会杀人的青铜大钟?是不是钟口被浇铸封住的那个呀?大约有一米来高,上面还镌刻有云雷纹和许多虫书鸟篆?”

       我怔了怔连连点头,继而赶快问她那口青铜大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怪不得你刚才目光冰冷真的要开枪射杀、逼得本姑娘不得不卖乖出丑呢!”

       那个姑娘颇为羞涩地嗔怪了一声,稍稍沉吟了一会儿接下来区区几句话就说得我心惊肉跳,刹那间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