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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杀意 第一章(5)
       过敏导致剧烈的咳嗽,呼吸困难,心跳加速,的确会造成溺伤假象。

       如此说来死者生前去过某个地方,喝过带花粉的饮品,重点是死者知道自己过敏,不可能还喝下含有花粉的饮品,维薇说可能性有两种,第一她不慎喝了不属于自己的饮品,第二有人将花粉偷偷放入到她饮品中。

       前者属于意外,後者就是蓄意。

       不得不承认维薇要比我细腻很多,相比之下我的确是有马虎的地方。

       法医一般很少介入案件後续调查工作,调查花粉一事是由廖副队长带队亲查。

       下午人去楼空,法医室里就只剩下我和维薇独处。

       我凝视著死亡报告上弄混的信息,感叹造化弄人,“这帮人啊太糊涂了,这东西害我难过了好久!”

       “难过?为什麽难过?”

       “啊┅┅”我呵呵笑著,打马虎眼,“她多可怜啊,死得太惨了,我心里难受。”

       维薇转去身,娴熟地整理著解剖台上的工具,“沈毅上学期间不学无术,打架,泡妞,学习成绩却偏偏全优,被老师誉为奇才。”

       “哪有,哪有┅┅”我喜不自胜。

       被自己喜欢的姑娘夸是是一件多麽令人羞涩的事儿,真是让人很难为情呢。

       “按照你的能力不应该会这麽马虎,为什麽就不能做一个称职的法医?”

       她终于转过身来,那透亮清澈的目光盯得我好不自在。

       “我这个人无欲无求,说难听点就是不求上进,不思进取,你就别学老段对我说教了行吗,我可不想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解剖台上。”我向前走了两步,绕到她後面,“我能不能问你个私人问题,维薇老师,你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她向是受刺激了一样忽然转身,手里面还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剪刀,“男人的生殖器我剪过不少,你最好不要打听我的事儿。”

       她的厉害我见识过,所以立即求饶,“错了,真错了┅┅”

       夜里段局给维薇做了安排,让维薇暂时住在我家里。表面上是说市局招待所条件差,出外面租房子又不安全,实际上是揣著明白装糊涂,暗箱操作。

       我也是一样,故布疑阵,“这不好吧,我觉得你还是安排别人吧。”

       段局配合著和我唱起双簧,“怎麽不行,你沈毅什麽样的品格我是清楚的,反倒是安排别人我才不放心呢!”

       “品格?!呵呵┅┅”维薇笑了,然後脸色一冷,“段局,你家里不方便吗?”

       “不方便!”段局立马否决,然後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沈毅!这是命令!”

       “唉,谁叫我这个人特别的善良,那行吧,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表面上我心不甘情不愿,但心里面早已经开了花儿。

       “那行,我尊重段局的决定,我会按时交房租给你,呵呵,也会帮段局好好调教一下┅┅”维薇伏在我耳旁,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不良少年!”

       事情就这麽顺理成章地敲定了,当天晚上维薇就住进我家里。

       不过她这个人非常的倔强,我明明有车可以捎脚,她却固执地宁愿自己走路,我只好开著车默默地跟在她後面,看著她落寞的柔弱背影。

       她忽然驻足,问,“你是跟屁虫吗?”

       “我这不是害怕半路窜出个劫道的吗,你长这麽漂亮就是给人多少钱都没用啊,人家肯定劫色!”

       “我看你就是这个劫道的,要麽你先走,要麽我先走,要麽谁也别走了!”她给我出了一道选择题一下就让我犯了难。

       “我走┅┅”我还是做出选择,开车缓缓驶离。

       我尊重她的选择,再说我想抗争又屁用,虽然我喜欢她,但现在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陌生人,还需要时间。

       回到家里,我丢了魂儿一样盯著手机。

       直到夜里十点多她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打不通,于是我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找她,刚拉开门就看到她坐在门口,烂醉如泥,还说著醉话。

       我将她拉起,搀扶回到了卧室。

       她抓著我的衣领哭著问,为什麽,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就反问她,什麽为什麽。

       她很大声,“为什麽这麽讨厌法医,法医怎麽了┅┅”

       是不是段局和她说过什麽,不然她怎麽知道我讨厌法医。可就算如此,她的反应也过于强烈了吧,我讨不讨厌法医工作似乎和她没多大关系才对。

       “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回来!”她死死抓著我不放手,“你给我听好了,没有人能阻止我喜欢法医,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我没做梦吧,她说她喜欢我?

       我乐得合不拢嘴,让她好好躺著别动,我去给她弄点醒酒的东西,她却像是一个小女生一样抱住我哭,“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呵呵,你嫌我脏,嫌我的工作给你丢脸,我不干法医了不行吗,我没想过要和你分手,呜呜┅┅”

       我们从没有在一起过何来分手?!之後我就明白了,估计她把我当成别人了┅┅

       突然她大吐了好几口,带著胃酸气味的酒水喷了我满身,那味道刺鼻,难闻。我干脆把她扛到了洗手间里,在马桶口用力拍打她的背,啤酒混著白酒从她嘴里吐出来,然後就一头栽倒在马桶旁。

       把她扶回床上时她已经睡著了。清理干净以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一阵喧嚣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宁。接起电话听到张弛无法形容的急切声音,他让我和维薇立刻赶到北线荷塘村A7-21号出租屋。

       我问张弛,是命案吗,有线索吗?

       张弛说是命案,报案人是荷塘村的一个男性村民,他和朋友打牌到了夜里十点多,回家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就跑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叫救命的女孩倒在血泊中,杀人者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