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刁民也会耍计（2）
凯里到麻江是国道，道路宽而直，所以马如龙开得很轻松。麻江至惠水路段，已经进入苗岭的核心地带，公路尽在山间盘旋。过惠水后，渐近长顺，地貌有了显著的变化，由原来的连绵山脉变成独峰屹立的喀斯特地貌，一个个锥子般的山峰，上面布满低矮的灌木，很有一点置身桂林的味道，只缺了那一条玉带般翠绿的漓江。风景秀丽，人的兴致自然高，马如龙把悍马车开得轻盈得如奔跑的骏马，一路欢快驰骋。还不到下午三点，他们就已驶过长顺县的县城长寨镇。出长顺后的山路虽然更加弯曲起伏，然而风景比之前更加漂亮，马如龙和路瑶不禁唱起了轻快的小曲，尽然忘记还有任务在身。路过一个叫摆所的微型小镇，马如龙和路瑶在街边的小店上，简单的吃了两大碗米粉，然后继续赶路。然而刚离开镇子没多久，意外的情况去出现了。正当饮饱食足的马如龙打着饱嗝的时候，前方公路中央站着一个头发蓬乱、衣着邋遢手里挥舞着锄头的男青年，歪脑吐舌，有点象傻子。而路两边草地上分别坐着四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手里都拿着形状不一的家伙，当看到马如龙的车驶过来，即时嗖的站了起来。
一看这架势，马如龙立即明白了几分，即时把车速放慢下来。
“这些人要干嘛？”路瑶惊问。
“还能干嘛，要钱呗。”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要钱，这跟抢有什么分别。”
“这就是明抢。”
“那你不快开，停下来等抢？”
“路只有一条，你叫我怎么走？”
“那给他们算了，应该不会要很多吧？”
“这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这是原则，我不能纵容他们无法无天。”
“你不会想冲过去吧”
“冲肯定要冲的，不过得想个办法，你坐好，看我脸色行事。”
“还是算了吧，搞出人命来那就麻烦大了。”
“放心吧，这种情况我遇多了。”
“好吧，你小心点。”
悍马车在离那伙人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马如龙只是踩住了刹车，并没有挂上P档。他把车窗慢慢摇了下来，把头伸出窗外，向着前方大声喊道：“老乡，干嘛呢？”
“要……钱，要钱……”站在路中央的男青年结结巴巴地说道，并且拖着锄头一瘸一瘸往悍马车这边挪过来。其他人并不搭声，只跟在傻子后面从两边亦步亦趋地围了上来。马如龙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后面那些人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怕惹上官司，把傻子推了出来，由他出面讹钱，他们只在一旁装腔作势，这样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可以置身事外，把所有罪行赖在傻子身上。马如龙看穿了其中的破绽，觉得有机可乘，决定搏一搏。此时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把他的头发都吹拂起来。马如龙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兄弟，要钱好说，千万别激动。”
“给……钱，给钱……”
“我给我给，要多少？”马如龙左手往前挡着，做出让傻子止步的手势，右手往后摸，象要往后裤袋取钱包一样。
后面几个老年男子看到马如龙那么爽快，即时对了一下眼，然后其中一个位于傻子右边，离傻子最近的老头及时伸出左手，拉下傻子刚刚举起并五指散开的右手。傻子这时就不傻了，刚吐到嘴边的“五”字即时被吞了回去，右手把锄头扔下，举起手来竖起食指，结结巴巴地说着“一……百，一……一百……”
“好好好，我给我给，你等一下，别过来，我怕。”
傻子没有停住，但是明显慢了下来，他慢吞吞地往悍马车司机位这边挪。
马如龙边说边扭头，装着去拿钱的样子。他打开前排座位中间的储物箱，拿出一张百元大小的粉红色纸，当傻子差不多靠近车窗的时候，他半遮半扰地把红纸递出窗外。傻子看到真有钱，张着已经流出口水的大嘴，趄趄趔趔地往窗口扑过来。把红纸拿出窗口的一刹那，马如龙装作被傻子的动作吓到的样子，故意松开了红纸。红纸被风一吹，往车后飘了出去。傻子想都没想，立即朝红纸追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一拥而上去追钱。全部人都追钱去，前方空出了通道，说时迟那时快，马如龙立即刹车换油门，用力一踩，轰轰一声，悍马车飚了出去。等那伙人明白过来的时候，悍马车早已经驶出百米之外。后视镜里，那群人手里挥舞着家伙，疯了一般从后追来。马如龙分明看到一张张既沮丧又愤怒的脸。
马如龙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傻子四个笨贼我都斗不过，还敢做侦探？”
“你可笑得出来 ，我差点没被吓死。”路瑶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按下车窗，脸朝外大口大口地呼吸。“汗都流出来了。”
“胆小鬼。”
“拿张红纸你就敢忽悠人，你胆子也真够大。”
“那要看忽悠谁呀，忽悠一个傻子成功率起码九成以上。”
“那也是。”
“放心，我不轻易做没把握的事情。”
“不过如果是我，我宁愿破财挡灾。为了那一点钱，即使划破一个小指头也划不来。”
“我都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小心，关窗……”拐过一个弯，马如龙突然发现异况。
“什么……”路瑶没反应过来。
“趴下……”路瑶下意识往前方看过去，只见一群小孩已经从路两边冲了过来，每人手里还拿着一坨坨黑乎东西，她立即明白马如龙叫关窗的意思。可是这时关窗已经来不及，那一坨坨黑乎乎的东西已经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往下缩，可是缩也来不及了，叭叭叭的几声过后，她和马如龙身上脸上都沾满了黑乎乎的脏东西。悍马车呼啸而过，那黑乎乎的东西又一片片的打在车侧和车后的玻璃上。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脏死了，还臭烘烘的。”
马如龙气定神闲，从身上刮起一小坨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用手指捏了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泥巴和牛屎的混合物。”
“啊……怪不得那么臭。”路瑶下意识地往把脏物往下拨，然后拿纸巾不停地擦。
“已经很幸运了，起码他们没用石头砸。”
“可是这么脏怎么办？”
“找个地方洗呗。”马如龙沉思起来。“大意啊，居然连傻子也会使连环计？”
“还管它什么计，快停车让我洗一下。”
“现在停车你就不怕他们还有第三处埋伏？就算没埋伏就不怕他们追上来么？”马如龙依然神太自若地开着车。“再说我车上也没那么多水让你洗。”
“洗个脸总可以吧，恶心死了。”
“忍耐一阵子吧，离开这危险之地再说。”
“都是你，为了省那点小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件衣服都不止值一百块。”
“都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了，我们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正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俗话说花钱消灾，做人不能太抠。”
“你现在埋怨我是吧？不就是脏了点吗，我的新悍马脏成这样我还没心疼，你那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好稀罕的嘛。”
“人家是女孩子耶，你懂得点怜香惜玉行不？”
“早上不是说是战友么，战场上没有男女之分。”
“哎，不解风情，我说不过你。”
“别叽叽歪歪拉，想洗白白就注意看周围，看有没有水塘、瀑布之类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走出好几公里，应该安全了。”
“我的妈呀，你不会想让我在这荒山野岭洗澡吧？”
“我们处在贵州的崇山峻岭之间，难道你还想洗桑拿？”
“起码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冲个凉吧？”
“这里到紫云起码还得两个小时，到那里估计咱俩早已被熏死了。”
“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人家是女孩。”
“人家还是男孩呢。”马如龙指了指自己。
“跟你这种冷血动物真是无法沟通。”
“放心吧，要占你便宜昨晚早下手了。”
“你敢？”
“不是不敢，而是没兴趣。”
“真怀疑你是同性恋。”
“是你还不够吸引力。”马如龙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气不了我，追本小姐的大把。”
“包括姜赟？”马如龙又搞了个突然袭击，双目注视着路瑶的反应。
被马如龙突出其来的一问，路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们是校友同学。警告你，你不是月老，别乱点鸳鸯。”
“同学三分亲，不如亲上亲。”马如龙再次笑了起来。
“哼，不跟你聊了，无厘头。”路瑶鼓起腮帮，一副生气的样子，并把头扭向一边。这一扭，正好朝向车窗一边，远处树林后面的一片白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咦，那边好象有个湖。”
“哪里？”马如龙慢慢刹住了车。
“那片树林后面。”路瑶用手往右则远处指了指。
“好象真的是湖啊，我们过去看看。”马如龙说完便把方向盘往右一打，驶下了公路。
“这哪有路啊，车能下么？”
“你不晓得我这是越野车了，逢山开路，遇水不用搭桥。”
“你不要陷下去就好。”
“欸，那不是有条小路嘛。”驶下公路十来米，碾过一片没膝的草丛，马如龙发现了一条简易的泥巴路，一直通到刚才他们发现的那片水域。刚才之所以没看到，那是因为被杂草挡住了。
“还真是耶，太好了，快点开过去。”
“急什么，那水又不会跑掉。”
沿着弯弯的小路，悍马车穿过一片稀疏小树林，来到了水边，马如龙这才发现，这是一大一小两个湖泊，大的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小的相当只于三四个蓝球场。两湖之间几乎隔断，只在中间有一小口相通，而堤上的两排松树，排列整齐，甚是好看。湖水清澈，碧绿一片，与周围景色相映成趣。远处还有一股清泉凌空而下，注入到大湖之中，给人以一种勃勃生机之感。
“哇，太好了，就算身上没脏，这么干净的水，下去耍一下也挺不错。”
“是呀，炎炎夏日，没有比游水更舒服。”
“现在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先洗车了。我把车开到堤上，方便清洗的同时，又可以做屏风。一会我在大湖这边洗，你在小湖洗，就不要说我偷看你了。”
“这个办法好，想不到你还想得挺周到的。”
“你会游泳吧，别不小心溺水了？”
“晕，在大海边生活那么多年能不会游泳？”
“会就好。那快点吧，得抓紧时间，一会还得赶路。”
“好的。”
话刚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就往水里跳了下去，象玩耍般不停地往车上泼水。不一会儿功夫，就把悍马车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好啦，可以洗白白了。”可能是洗车累着了，路瑶喘着大气说道。
“好吧，我下去了。”
“等等，给你严正声明，不准偷看。”
“知道了，当我没看过女人。”
“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我没上岸之前，你不能先上。”
“知道了，大小姐，还有吗？”
“没有了。”
一看这架势，马如龙立即明白了几分，即时把车速放慢下来。
“这些人要干嘛？”路瑶惊问。
“还能干嘛，要钱呗。”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要钱，这跟抢有什么分别。”
“这就是明抢。”
“那你不快开，停下来等抢？”
“路只有一条，你叫我怎么走？”
“那给他们算了，应该不会要很多吧？”
“这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这是原则，我不能纵容他们无法无天。”
“你不会想冲过去吧”
“冲肯定要冲的，不过得想个办法，你坐好，看我脸色行事。”
“还是算了吧，搞出人命来那就麻烦大了。”
“放心吧，这种情况我遇多了。”
“好吧，你小心点。”
悍马车在离那伙人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马如龙只是踩住了刹车，并没有挂上P档。他把车窗慢慢摇了下来，把头伸出窗外，向着前方大声喊道：“老乡，干嘛呢？”
“要……钱，要钱……”站在路中央的男青年结结巴巴地说道，并且拖着锄头一瘸一瘸往悍马车这边挪过来。其他人并不搭声，只跟在傻子后面从两边亦步亦趋地围了上来。马如龙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后面那些人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怕惹上官司，把傻子推了出来，由他出面讹钱，他们只在一旁装腔作势，这样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可以置身事外，把所有罪行赖在傻子身上。马如龙看穿了其中的破绽，觉得有机可乘，决定搏一搏。此时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把他的头发都吹拂起来。马如龙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兄弟，要钱好说，千万别激动。”
“给……钱，给钱……”
“我给我给，要多少？”马如龙左手往前挡着，做出让傻子止步的手势，右手往后摸，象要往后裤袋取钱包一样。
后面几个老年男子看到马如龙那么爽快，即时对了一下眼，然后其中一个位于傻子右边，离傻子最近的老头及时伸出左手，拉下傻子刚刚举起并五指散开的右手。傻子这时就不傻了，刚吐到嘴边的“五”字即时被吞了回去，右手把锄头扔下，举起手来竖起食指，结结巴巴地说着“一……百，一……一百……”
“好好好，我给我给，你等一下，别过来，我怕。”
傻子没有停住，但是明显慢了下来，他慢吞吞地往悍马车司机位这边挪。
马如龙边说边扭头，装着去拿钱的样子。他打开前排座位中间的储物箱，拿出一张百元大小的粉红色纸，当傻子差不多靠近车窗的时候，他半遮半扰地把红纸递出窗外。傻子看到真有钱，张着已经流出口水的大嘴，趄趄趔趔地往窗口扑过来。把红纸拿出窗口的一刹那，马如龙装作被傻子的动作吓到的样子，故意松开了红纸。红纸被风一吹，往车后飘了出去。傻子想都没想，立即朝红纸追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一拥而上去追钱。全部人都追钱去，前方空出了通道，说时迟那时快，马如龙立即刹车换油门，用力一踩，轰轰一声，悍马车飚了出去。等那伙人明白过来的时候，悍马车早已经驶出百米之外。后视镜里，那群人手里挥舞着家伙，疯了一般从后追来。马如龙分明看到一张张既沮丧又愤怒的脸。
马如龙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傻子四个笨贼我都斗不过，还敢做侦探？”
“你可笑得出来 ，我差点没被吓死。”路瑶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按下车窗，脸朝外大口大口地呼吸。“汗都流出来了。”
“胆小鬼。”
“拿张红纸你就敢忽悠人，你胆子也真够大。”
“那要看忽悠谁呀，忽悠一个傻子成功率起码九成以上。”
“那也是。”
“放心，我不轻易做没把握的事情。”
“不过如果是我，我宁愿破财挡灾。为了那一点钱，即使划破一个小指头也划不来。”
“我都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小心，关窗……”拐过一个弯，马如龙突然发现异况。
“什么……”路瑶没反应过来。
“趴下……”路瑶下意识往前方看过去，只见一群小孩已经从路两边冲了过来，每人手里还拿着一坨坨黑乎东西，她立即明白马如龙叫关窗的意思。可是这时关窗已经来不及，那一坨坨黑乎乎的东西已经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往下缩，可是缩也来不及了，叭叭叭的几声过后，她和马如龙身上脸上都沾满了黑乎乎的脏东西。悍马车呼啸而过，那黑乎乎的东西又一片片的打在车侧和车后的玻璃上。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脏死了，还臭烘烘的。”
马如龙气定神闲，从身上刮起一小坨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用手指捏了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泥巴和牛屎的混合物。”
“啊……怪不得那么臭。”路瑶下意识地往把脏物往下拨，然后拿纸巾不停地擦。
“已经很幸运了，起码他们没用石头砸。”
“可是这么脏怎么办？”
“找个地方洗呗。”马如龙沉思起来。“大意啊，居然连傻子也会使连环计？”
“还管它什么计，快停车让我洗一下。”
“现在停车你就不怕他们还有第三处埋伏？就算没埋伏就不怕他们追上来么？”马如龙依然神太自若地开着车。“再说我车上也没那么多水让你洗。”
“洗个脸总可以吧，恶心死了。”
“忍耐一阵子吧，离开这危险之地再说。”
“都是你，为了省那点小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件衣服都不止值一百块。”
“都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了，我们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正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俗话说花钱消灾，做人不能太抠。”
“你现在埋怨我是吧？不就是脏了点吗，我的新悍马脏成这样我还没心疼，你那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好稀罕的嘛。”
“人家是女孩子耶，你懂得点怜香惜玉行不？”
“早上不是说是战友么，战场上没有男女之分。”
“哎，不解风情，我说不过你。”
“别叽叽歪歪拉，想洗白白就注意看周围，看有没有水塘、瀑布之类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走出好几公里，应该安全了。”
“我的妈呀，你不会想让我在这荒山野岭洗澡吧？”
“我们处在贵州的崇山峻岭之间，难道你还想洗桑拿？”
“起码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冲个凉吧？”
“这里到紫云起码还得两个小时，到那里估计咱俩早已被熏死了。”
“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人家是女孩。”
“人家还是男孩呢。”马如龙指了指自己。
“跟你这种冷血动物真是无法沟通。”
“放心吧，要占你便宜昨晚早下手了。”
“你敢？”
“不是不敢，而是没兴趣。”
“真怀疑你是同性恋。”
“是你还不够吸引力。”马如龙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气不了我，追本小姐的大把。”
“包括姜赟？”马如龙又搞了个突然袭击，双目注视着路瑶的反应。
被马如龙突出其来的一问，路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们是校友同学。警告你，你不是月老，别乱点鸳鸯。”
“同学三分亲，不如亲上亲。”马如龙再次笑了起来。
“哼，不跟你聊了，无厘头。”路瑶鼓起腮帮，一副生气的样子，并把头扭向一边。这一扭，正好朝向车窗一边，远处树林后面的一片白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咦，那边好象有个湖。”
“哪里？”马如龙慢慢刹住了车。
“那片树林后面。”路瑶用手往右则远处指了指。
“好象真的是湖啊，我们过去看看。”马如龙说完便把方向盘往右一打，驶下了公路。
“这哪有路啊，车能下么？”
“你不晓得我这是越野车了，逢山开路，遇水不用搭桥。”
“你不要陷下去就好。”
“欸，那不是有条小路嘛。”驶下公路十来米，碾过一片没膝的草丛，马如龙发现了一条简易的泥巴路，一直通到刚才他们发现的那片水域。刚才之所以没看到，那是因为被杂草挡住了。
“还真是耶，太好了，快点开过去。”
“急什么，那水又不会跑掉。”
沿着弯弯的小路，悍马车穿过一片稀疏小树林，来到了水边，马如龙这才发现，这是一大一小两个湖泊，大的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小的相当只于三四个蓝球场。两湖之间几乎隔断，只在中间有一小口相通，而堤上的两排松树，排列整齐，甚是好看。湖水清澈，碧绿一片，与周围景色相映成趣。远处还有一股清泉凌空而下，注入到大湖之中，给人以一种勃勃生机之感。
“哇，太好了，就算身上没脏，这么干净的水，下去耍一下也挺不错。”
“是呀，炎炎夏日，没有比游水更舒服。”
“现在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先洗车了。我把车开到堤上，方便清洗的同时，又可以做屏风。一会我在大湖这边洗，你在小湖洗，就不要说我偷看你了。”
“这个办法好，想不到你还想得挺周到的。”
“你会游泳吧，别不小心溺水了？”
“晕，在大海边生活那么多年能不会游泳？”
“会就好。那快点吧，得抓紧时间，一会还得赶路。”
“好的。”
话刚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就往水里跳了下去，象玩耍般不停地往车上泼水。不一会儿功夫，就把悍马车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好啦，可以洗白白了。”可能是洗车累着了，路瑶喘着大气说道。
“好吧，我下去了。”
“等等，给你严正声明，不准偷看。”
“知道了，当我没看过女人。”
“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我没上岸之前，你不能先上。”
“知道了，大小姐，还有吗？”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