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回案发现场（8）
悍马车摸黑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路瑶依然鼓起腮帮，一言不发。马如龙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别这样嘛，气生多了会长皱纹的。”
路瑶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毫不搭理马如龙。
“好吧，最多一会我请你吃豪华大餐，这总可以了吧？”
“得了吧，荒山野岭的你还请我吃大餐，我看你是名气大口气也大，谎话应该也大。”
“这你别管，总之一会如果有豪华大餐，你就不准再生气，行吗？”
“那如果变不出来怎么办？”
“这倒是个难题，我光棍一条，又没什么财产，这样吧，如果变不出一顿大餐我就以身相许，这个誓言够大够狠了吧。”
路瑶不禁唧的一声笑出来，好在不是在吃饭，否则她连饭都要喷出来。“晕死，你那么老，谁要你啊？”
“我才晕呢，这赌注对我来说已经够狠了，我发誓过终生不娶的。”
“啊，为什么终生不娶，你不会是同性恋吧？”路瑶向马如龙投去惊奇的目光。
“我的神，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你都不知会把我说成什么人。”
正说着，汽车突然颠了一下，把路瑶吓了跳。“小心。”
“不好意思，顾着说话，看不到那个坑。”
“好啦，我不生气了，也不稀罕你什么大餐，天这么黑，路这么烂，你能安全把我送回去就是菩萨保佑。”
“放心吧，我是走过夜路的人，这点山路算不了什么。”马如龙骄傲地说道。“大餐我也是要请你吃的，你不吃我还要吃呢，辛苦了一整天，总得慰劳一下自己。唯美食与推理不可负也！”
“现在都快十点多了，十二点之前我们能赶回罗翁村已经很不错，你不会还想赶回会同吧？晚上开车太危险，就在罗翁停下来，在车上将就一晚就算了？”
“我办事，你放心，不赶路，罗翁也不赶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八面山水库寄宿一宵。”
“好呀，就在车上对付一宿。”
“不用你睡车上，我早就预计到我们今天回不去，中午经过八面山水库的时候我不是下了一回车吗，我已经跟水站站长打过招呼了，他答应给我们腾出一间房，你就睡房间吧，我睡车上就行。”
“不会吧，你想得那么周到？”
“伺候美女，不周到怎么行？”
“看来你的嘴巴不但粗鲁，而且还很花。”路瑶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感到一阵温暖。腾出房间让我住，自己睡车上，还挺有风度的嘛！
“粗鲁的语言后面总有一颗洁净的心灵，我这叫怜香惜玉，懂不？”
“好啦，知道了，跟你开玩笑的，小心点开车。”
“不用小心，我们已经到家了。”
路瑶往前一看，果然到了这晚临时的家——八面山水库程家水电站。他们把车直接开进了大院。
“马探长，你怎么这么晚？照你的吩咐，鸡我都给你炖好了，不过饭菜都凉了，我给你们去热一下，你们先去洗把脸，一会就有得吃。”一下车，一个50岁上下的男子就跟马如龙说道。它是水库的职工，名叫何湛生。
“好的，谢谢你，何师傅。”
“不客气。”
路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真有大餐呀？”
“我马如龙从来不说大话，早上给了一百块何师傅让他给我准备的，怎么样，想得周到吧？”马如龙一副得意的样子。
“周到……真周到。”路瑶心里一暖。
竖日清晨，马如龙被一阵喧闹声噪醒，他挣扎着爬出车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他下意识地抬头往路瑶住的房间望去，正好看到二楼的路瑶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挨着杆栏也往远处传来声音的方向张望。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马如龙抬头向着二楼阳台喊道。
“还行，你呢？”话一出嘴路瑶就后悔了。睡车上怎能舒服啊。
“还好，干我们这行，车上都睡习惯了。”
“真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一大早说什么客气话。”
喧闹声越来越大，马如龙处在一楼大院，由于有围墙阻隔，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于是便问路瑶：“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水库那边围着一堆人，叽叽嚷嚷的。”
“哦，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也去，等等我。”
马如龙没有等路瑶，连牙都没刷就走出大院，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他就看到水库的职工何师傅也在那里，便快步走上前去询问：“何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何师傅听到后面有人叫唤自己，随即转身看是谁人，当看到是马如龙的时候，一下子激动起来：“马探长你来得正好，我们发现一具死尸了。”马如龙从何湛生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恐。
“啊，什么……”职业习惯，马如龙闻言立即冲上前去，拨开人群，插了进去。眼前出现一个体态偏胖，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横躺在地上，全身湿漉漉，肿胀得利害，尸身已高度腐烂。没有法医在场，马如龙只好亲自出马。他用手捏住鼻子，蹲下了身子，仔细查看起来。被害人衣衫整齐，腰间系着一根绳子，另一头结成一个圈，很显然这是用来绑着石头沉尸用的。绳子的另一头的石头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个打了死结的圈套，显然这是因为石头的脱落，尸体因此才浮了上来。强忍恶臭，马如龙翻看着死者的口袋，试图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结果发现，证件、钱包、钥匙等常带物品一概没有。马如龙不甘心，又从头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不过，看来看去，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地方。经过再三查验，最后才发现，原来死者的皮带扣有点不正常，它不是扣在平常使用的那个孔眼上，而是比平时松开了一个孔。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来说，这个情况从皮带孔的磨损程度一看便知。这一细节很重要，经常可以借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现在死者的这一现象，正是刚吃饱饭后就被杀害的证据，因为男人吃得太饱一般都会松开一格皮带扣，不然会把肚子压迫得很不舒服。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身为一个男人，精明如马如龙者，不可能不往那方面想……
马如龙神情凝重地站了起来，扭头问站在他身边的何湛生道：“何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水站的另一位同事起来巡查水库大坝，发现坝边水漂浮着一个不明物体，于是便回到大院里把我叫上，我们俩再一起合力把它捞了上来。谁知道却是一具尸体，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正在周围山坡上劳动的群众听到发现了尸体，一下子都围过来看热闹。这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情景。”
“哦。”马如龙点点头。“在那个位置发现的？”
“就在大坝的闸门处，有可能是从上游飘流下来的。”
“哦哦。”
马如龙又一次蹲了下去，想再仔细检查一番。正检查着，身后传来了路瑶清脆的声音：“这么热闹，看什么呢？”
“别过来。”马如龙大声叫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路瑶已经拨开人群，来到了跟前。当看地上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男尸时，路瑶一下子给吓懵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难闻的气味令她感到一阵恶心，她连忙一手捂着嘴，一手抱着肚子转身往后退了出去。可是就算捂住嘴巴也没能忍住，刚走出人群，她就吐得稀里糊涂。
昨晚的大餐算是白吃了。
马如龙勘验完尸体，才转身回来看望路瑶，当看到她捂着脸低着头蹲在地上的时候，他连忙走过去想要扶她起来。“都叫了你别过来啦。”
把路瑶扶起来后，马如龙才发与，路瑶早已哭成了个大花脸。马如龙一阵愕然：恶心是恶心了点，吐还有理由，总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怎么啦，被吓哭了？”
路瑶哽咽着说道：“那具尸体就是探险队的厨工吴师傅。”刚说完，一阵恶心再次涌了上来，路瑶再次把头扭了过去，干呕了几声，接着大哭起来。
“啊，是他……”马如龙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呆滞了好一会后才回过头来安慰路瑶，“好啦，别哭了。说说看，你肯定那是探险队的厨工吗？”
“绝对肯定。”路瑶哽咽着点点头。
“那太好了，发现尸体，线索也就有了。”马如龙神情一下子由惊奇变成惊喜，不过很快又从惊喜变成狐疑，因为从现场来看，这就是一起谋杀。现在可以肯定，吴师傅的死，绝对与探险队一系列的事件有关。为什么连一个厨工都不放过呢？
“别哭了，你快回去洗脸刷牙，我处理好现场就过来，咱们一会就回会同。”出神了好一会马如龙才顾上路瑶。
“好吧。”路瑶神情呆滞地往大院走去。
马如龙拨打了易无咎的电话，要他与会同警方沟通，派人过来处理善后工作，并提醒易无咎注意封锁信息，对外只宣称死者乃意外溺水而死。然后回头交待何湛生负责保护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安排完后他没有立即返回水库员工宿舍大院，而是沿着水库边上的小路，往上游的方向走去。从厨工吴师傅的死况分析，这根本不可能是意外失足落水，而是谋杀后人为抛尸。而且根据他的推理，案件现场不会离营地太远，五百米是上限。虽然已经离案发时间过去一个星期，马如龙依然希望能发现案发现场，找到点珠丝马迹。不过结果有点令人失望，由于离案发时间太久，水库周边又是罗翁村民日常劳作的区域，所以沿途痕迹早已被破坏，因此马如龙并未遂愿。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在查找线索的途中，马如龙偶遇一位在附近劳作的农村妇女，该妇女头上的发夹吸引了他的注意。发夹的造型别致、款式新颖，品质上乘，明显不象是一般农村妇女该戴的饰品。这不就是由于太扎眼，马如龙才一眼就发现了它。出于好奇，马如龙上前打听了一番，得知发夹是该妇女在附近的草丛中捡的。虽然不知道事否与案件有关，马如龙还是决定先行把发夹弄在手上。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马如龙以一百块的价格从妇女手上把发夹买下。询问了妇女捡到发夹的地点，马如龙前去勘查了一番，可惜并无发现。
回到水库职工大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马如龙简单洗漱后随即与路瑶开上悍马车，全速往会同县城赶。
路瑶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毫不搭理马如龙。
“好吧，最多一会我请你吃豪华大餐，这总可以了吧？”
“得了吧，荒山野岭的你还请我吃大餐，我看你是名气大口气也大，谎话应该也大。”
“这你别管，总之一会如果有豪华大餐，你就不准再生气，行吗？”
“那如果变不出来怎么办？”
“这倒是个难题，我光棍一条，又没什么财产，这样吧，如果变不出一顿大餐我就以身相许，这个誓言够大够狠了吧。”
路瑶不禁唧的一声笑出来，好在不是在吃饭，否则她连饭都要喷出来。“晕死，你那么老，谁要你啊？”
“我才晕呢，这赌注对我来说已经够狠了，我发誓过终生不娶的。”
“啊，为什么终生不娶，你不会是同性恋吧？”路瑶向马如龙投去惊奇的目光。
“我的神，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你都不知会把我说成什么人。”
正说着，汽车突然颠了一下，把路瑶吓了跳。“小心。”
“不好意思，顾着说话，看不到那个坑。”
“好啦，我不生气了，也不稀罕你什么大餐，天这么黑，路这么烂，你能安全把我送回去就是菩萨保佑。”
“放心吧，我是走过夜路的人，这点山路算不了什么。”马如龙骄傲地说道。“大餐我也是要请你吃的，你不吃我还要吃呢，辛苦了一整天，总得慰劳一下自己。唯美食与推理不可负也！”
“现在都快十点多了，十二点之前我们能赶回罗翁村已经很不错，你不会还想赶回会同吧？晚上开车太危险，就在罗翁停下来，在车上将就一晚就算了？”
“我办事，你放心，不赶路，罗翁也不赶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八面山水库寄宿一宵。”
“好呀，就在车上对付一宿。”
“不用你睡车上，我早就预计到我们今天回不去，中午经过八面山水库的时候我不是下了一回车吗，我已经跟水站站长打过招呼了，他答应给我们腾出一间房，你就睡房间吧，我睡车上就行。”
“不会吧，你想得那么周到？”
“伺候美女，不周到怎么行？”
“看来你的嘴巴不但粗鲁，而且还很花。”路瑶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感到一阵温暖。腾出房间让我住，自己睡车上，还挺有风度的嘛！
“粗鲁的语言后面总有一颗洁净的心灵，我这叫怜香惜玉，懂不？”
“好啦，知道了，跟你开玩笑的，小心点开车。”
“不用小心，我们已经到家了。”
路瑶往前一看，果然到了这晚临时的家——八面山水库程家水电站。他们把车直接开进了大院。
“马探长，你怎么这么晚？照你的吩咐，鸡我都给你炖好了，不过饭菜都凉了，我给你们去热一下，你们先去洗把脸，一会就有得吃。”一下车，一个50岁上下的男子就跟马如龙说道。它是水库的职工，名叫何湛生。
“好的，谢谢你，何师傅。”
“不客气。”
路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真有大餐呀？”
“我马如龙从来不说大话，早上给了一百块何师傅让他给我准备的，怎么样，想得周到吧？”马如龙一副得意的样子。
“周到……真周到。”路瑶心里一暖。
竖日清晨，马如龙被一阵喧闹声噪醒，他挣扎着爬出车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他下意识地抬头往路瑶住的房间望去，正好看到二楼的路瑶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挨着杆栏也往远处传来声音的方向张望。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马如龙抬头向着二楼阳台喊道。
“还行，你呢？”话一出嘴路瑶就后悔了。睡车上怎能舒服啊。
“还好，干我们这行，车上都睡习惯了。”
“真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一大早说什么客气话。”
喧闹声越来越大，马如龙处在一楼大院，由于有围墙阻隔，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于是便问路瑶：“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水库那边围着一堆人，叽叽嚷嚷的。”
“哦，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也去，等等我。”
马如龙没有等路瑶，连牙都没刷就走出大院，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他就看到水库的职工何师傅也在那里，便快步走上前去询问：“何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何师傅听到后面有人叫唤自己，随即转身看是谁人，当看到是马如龙的时候，一下子激动起来：“马探长你来得正好，我们发现一具死尸了。”马如龙从何湛生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恐。
“啊，什么……”职业习惯，马如龙闻言立即冲上前去，拨开人群，插了进去。眼前出现一个体态偏胖，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横躺在地上，全身湿漉漉，肿胀得利害，尸身已高度腐烂。没有法医在场，马如龙只好亲自出马。他用手捏住鼻子，蹲下了身子，仔细查看起来。被害人衣衫整齐，腰间系着一根绳子，另一头结成一个圈，很显然这是用来绑着石头沉尸用的。绳子的另一头的石头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个打了死结的圈套，显然这是因为石头的脱落，尸体因此才浮了上来。强忍恶臭，马如龙翻看着死者的口袋，试图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结果发现，证件、钱包、钥匙等常带物品一概没有。马如龙不甘心，又从头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不过，看来看去，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地方。经过再三查验，最后才发现，原来死者的皮带扣有点不正常，它不是扣在平常使用的那个孔眼上，而是比平时松开了一个孔。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来说，这个情况从皮带孔的磨损程度一看便知。这一细节很重要，经常可以借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现在死者的这一现象，正是刚吃饱饭后就被杀害的证据，因为男人吃得太饱一般都会松开一格皮带扣，不然会把肚子压迫得很不舒服。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身为一个男人，精明如马如龙者，不可能不往那方面想……
马如龙神情凝重地站了起来，扭头问站在他身边的何湛生道：“何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水站的另一位同事起来巡查水库大坝，发现坝边水漂浮着一个不明物体，于是便回到大院里把我叫上，我们俩再一起合力把它捞了上来。谁知道却是一具尸体，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正在周围山坡上劳动的群众听到发现了尸体，一下子都围过来看热闹。这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情景。”
“哦。”马如龙点点头。“在那个位置发现的？”
“就在大坝的闸门处，有可能是从上游飘流下来的。”
“哦哦。”
马如龙又一次蹲了下去，想再仔细检查一番。正检查着，身后传来了路瑶清脆的声音：“这么热闹，看什么呢？”
“别过来。”马如龙大声叫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路瑶已经拨开人群，来到了跟前。当看地上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男尸时，路瑶一下子给吓懵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难闻的气味令她感到一阵恶心，她连忙一手捂着嘴，一手抱着肚子转身往后退了出去。可是就算捂住嘴巴也没能忍住，刚走出人群，她就吐得稀里糊涂。
昨晚的大餐算是白吃了。
马如龙勘验完尸体，才转身回来看望路瑶，当看到她捂着脸低着头蹲在地上的时候，他连忙走过去想要扶她起来。“都叫了你别过来啦。”
把路瑶扶起来后，马如龙才发与，路瑶早已哭成了个大花脸。马如龙一阵愕然：恶心是恶心了点，吐还有理由，总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怎么啦，被吓哭了？”
路瑶哽咽着说道：“那具尸体就是探险队的厨工吴师傅。”刚说完，一阵恶心再次涌了上来，路瑶再次把头扭了过去，干呕了几声，接着大哭起来。
“啊，是他……”马如龙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呆滞了好一会后才回过头来安慰路瑶，“好啦，别哭了。说说看，你肯定那是探险队的厨工吗？”
“绝对肯定。”路瑶哽咽着点点头。
“那太好了，发现尸体，线索也就有了。”马如龙神情一下子由惊奇变成惊喜，不过很快又从惊喜变成狐疑，因为从现场来看，这就是一起谋杀。现在可以肯定，吴师傅的死，绝对与探险队一系列的事件有关。为什么连一个厨工都不放过呢？
“别哭了，你快回去洗脸刷牙，我处理好现场就过来，咱们一会就回会同。”出神了好一会马如龙才顾上路瑶。
“好吧。”路瑶神情呆滞地往大院走去。
马如龙拨打了易无咎的电话，要他与会同警方沟通，派人过来处理善后工作，并提醒易无咎注意封锁信息，对外只宣称死者乃意外溺水而死。然后回头交待何湛生负责保护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安排完后他没有立即返回水库员工宿舍大院，而是沿着水库边上的小路，往上游的方向走去。从厨工吴师傅的死况分析，这根本不可能是意外失足落水，而是谋杀后人为抛尸。而且根据他的推理，案件现场不会离营地太远，五百米是上限。虽然已经离案发时间过去一个星期，马如龙依然希望能发现案发现场，找到点珠丝马迹。不过结果有点令人失望，由于离案发时间太久，水库周边又是罗翁村民日常劳作的区域，所以沿途痕迹早已被破坏，因此马如龙并未遂愿。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在查找线索的途中，马如龙偶遇一位在附近劳作的农村妇女，该妇女头上的发夹吸引了他的注意。发夹的造型别致、款式新颖，品质上乘，明显不象是一般农村妇女该戴的饰品。这不就是由于太扎眼，马如龙才一眼就发现了它。出于好奇，马如龙上前打听了一番，得知发夹是该妇女在附近的草丛中捡的。虽然不知道事否与案件有关，马如龙还是决定先行把发夹弄在手上。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马如龙以一百块的价格从妇女手上把发夹买下。询问了妇女捡到发夹的地点，马如龙前去勘查了一番，可惜并无发现。
回到水库职工大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马如龙简单洗漱后随即与路瑶开上悍马车，全速往会同县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