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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砸堂口
       看事儿的女人没用我们抢救就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又转头看了看香火,随即大声质问我们:“你们是什么人?究竟做了什么?”唐朝站了起来,正想解释一下,看事儿的女人抓起一把香点燃了插进香炉,然后大声诵念起请神歌。

       唐朝在一边说:“坏了,不是你整狠了把人家弄癔症了吧?”我摇了摇头:“她才没癔症呢!准备打架吧!”看事的女人请神歌没念完,屋子里的气氛就变了,某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神识和死鬼就都来了,看事儿的女人又跌坐回蒲团之上,她的手指开始不停的抖动,手指每动一次,就有一个声音从他嘴里冒出来,每一次说话的人身份都不同,但是说的都是一句话:“哪个大胆的狂徒来咱们堂口上闹事儿,有种的你报上名来?”

       这话要是一个人说,那就无所谓,只是这一连四五个声音都从一个嘴里冒出来就让局面变得诡异异常,无论谁看着都会觉得神奇而又极其恐怖,如果这是在地摊上,一定会有人狂喷,这就是口技表演秀,这场景在我和唐朝眼里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我俩很清楚的看到有两个鬼魂三个神识,分别附身到了看事儿的女人身上,口音不断的变化就是这五个分别在说话。

       正常人早就被这奇异的变声吓倒了或者吓跑了,不过这对我和唐朝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广东话来说豆是毛毛雨啦!我俩坐在凳子上泰然自若,等他们不说了我才开口说道:“狂徒就是我们两个,你们能怎么地吧?”一个烟魂(就是男鬼)抢先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们白老大的堂口你也敢来捣乱,按老规矩处理,一定要三刀六洞,然后再备上三牲祭礼叩头谢罪,咱就原谅你们这次的无礼。”

       其他几个声音也分别说话附和:“老规矩,三刀六洞,叩头道歉……”一时间乱的不成样子,任凭这些家伙叫嚣了一阵儿,我猛的哼了一声“嗯!”却是用上了混沌一气,这一声声震屋瓦,立刻就把这几个家伙镇住了,我随后说道:“少爷我就在这坐着,有本事你们就过来给我三刀六洞,要是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断了你们的香火,砸了你们家的堂口。”

       “大胆,呸!”又是一阵喝骂,三道神识和两个死鬼脱离了看事儿的女人,各自施展自己的能力就对着我和唐朝下手了,这要是一般人一准儿就栽在这里了,只是这些家伙对于我和唐朝来说还不够看,唐朝低声念了句佛号,周身就泛起了淡淡的金色的佛光,别说死鬼了,就是神识也靠不上前。我的又哼了一声,鼻子里两道三味真火喷了出来,又收了回去,三味真火一现,两个阴魂死鬼和三道神识,立刻就开始跑路,用个时间观念来说没到0.5秒,这五个家伙就跑的没影了。

       看事的女人一脸懵懂,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唐朝恶狠狠的瞪了我两眼:“你就装吧!你把这些家伙都吓走了,你叫少爷我还怎么套词?”我掏出200块钱扔到供案上,转头对唐朝说:“你纯粹是闲的,用得着这样吗?走了,别戳着了!”唐朝气鼓鼓的跟着走出小屋,吧台的小妹走过来问唐朝:“怎么啦?怎么啦?听着咋那么乱呢?”唐朝嘿嘿一笑:“今儿个是个好日子,大神堂口上的各位大仙都来了,当然是热闹了,你要不信进去看看,一准儿讨个头彩!”

       吧台小妹一听,就跑进屋里去了,很快屋里就传来了一声“啊……”负责招待的男人听声音不好也跑了进去,我和唐朝也没走,就站在客厅里,过了一会,那男人走了出来,脸色十分的难看,很讥讽的对我们说道:“两位还真是能人,我们家的生意虽好,可也没有独霸市场,用得着请两位这么狠主来砸场子吗?”我没有说话,就想看看唐朝怎么解释,唐朝冷哼了一声说道:“砸都砸了,你想怎么着吧?”

       那男人一愣 ,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强忍着怒气说道:“二位是高手,又是能人,我能怎么着!还是二位说说吧,你们想让我们怎么样?”我一看热闹了,这人是把我俩当成他的同行了,唐朝眼珠子乱转,我估摸他又要出啥馊主意了,砸场子这事儿干的是不地道,可要是唐朝再加点油添点醋,没准过两天就搞出一场火并来,做人还是要点到为止,于是我接话说道:“放心吧!没有跟你争地盘的意思,我们哥俩是远道来的,就想见识见识你们的水准,也不要你的孝敬,你们该干嘛还干嘛,我们哥俩过了今晚就会走人,从此两不相干 。”

       那男人明显的气着了,忍了又忍才说道:“那就恕我招待不周,两位请吧!”我跟唐朝也没再说啥,转身出门,一直到上了汽车,唐朝才说:“你呀,要闹咱就闹大点呗!这虎头蛇尾的可没啥意思!”我看了他一眼:“咱是来打听消息的,又不是真的来砸场子,他们当地要是真的内讧起来,将来没准弄到洛水面见,那丫头要是发起火来,你顶着啊?”

       唐朝连连摆手:“算了吧,你们家那母老虎我可惹不起,尤其这盛会在即,她要是纠结了一批人马来收拾我,那可就惨了。”我嘿嘿一笑:“母老虎是没错,可是不是我们家的,所以我也惹不起,她那人最护犊子,别的事还好商量!这种事儿是绝对不会开面儿滴!”我和唐朝开车回了酒店,一夜无话,没有等来臆想当中的麻烦。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我们就开车赶路了。

       要说这大兴安岭真是祖国最靠北的山脉,都已经是阳历4月阴历二月末的时节了,出了加格达奇不远,天上居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唐朝打开了雨刷器,嘴里磨叨着:“这啥破天儿啊!都四月份了还下雪呢!这地方到底有没有春天哪?”我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回答他的问题,小兴安岭的地界儿我熟悉,说道大兴安岭就差点事儿,要是看天气预报,加格达奇这地方温度比小兴安岭的林都,要低个五六度,跟省城是万万比不了了!从哈市出来的时候都看着青草芽子了,这地方我估计不到五月末是见不着啥绿色的。

       唐朝还是不停的磨叨,没一会儿就给我磨叨心烦了,我顺手摇下半扇窗户,寒风夹着雪花就吹了进来。唐朝问我:“你干嘛呀?干嘛呀!嫌车里太暖和了,要不你下去溜溜?”我都没看他,对着车窗外边说:“我想看看啥叫风大扇了舌头。”大师傅一下就听明白了:“关上,关上,我不说还不行了吗?”我转过头一笑:“知道你心里烦,也知道春天要到了,等这事儿忙完一准儿帮你张罗结婚,礼物我都准备好了,枫树园的三居一室。”

       唐朝一听到房子,两只眼睛立刻变得贼亮:“真的?那你可太破费了,嗯?那个啥时候过户?”我看了看他:“你这个家伙,未免也太那个了!”唐朝嘿嘿的笑:“吃大户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尤其是、噗噗腾腾,噗。”大师傅刚想说,尤其是吃我这个大户是件相当幸福的事儿,结果话没说完呢!我们屁股底下的座驾,这辆大切诺基自己熄火了,还好路上的车不多,扭扯了几下停到了路边。

       我伸手一拍车门子:“大师傅呀大师傅,你该不是加油的时候又加便宜货了,你要知道这车可是我舍出老脸借回来的,你要是给人家使出大毛病来我咋有脸还呢?”唐朝打开车门说:“他就不能够,我加的是好油,不会是你借来的时候就是个破货吧?市局那几个小子可是不咋靠谱啊!早跟你说了,咱自己买两辆,你就跟铁公鸡似的,这回好了,咱哥俩推车走吧!”

       我很不耐烦的跟他说:“痛快修你的车去吧!哪来的那么多破事儿,你说的倒是轻巧,还买两辆,钱呢?你给呀?”跟大师傅不能提钱,一提钱的他准消失,大师傅痛快儿的关上车门跑到车前面去开机器盖子了。眼看着大师傅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痛的检查,最终他站在车前面向我两手一摊,那就是没毛病。没毛病就没毛病吧!我上了驾驶席,伸手扭动钥匙门点火,“呼隆”一声,车就打着火了,我也懒得动了,招呼唐朝上车,继续往前开,一边开车,我一边损他:“你说说你咋学技术吧!臭到家了,开个车也能给他憋死火了!”

       大师傅唐朝自然是不乐意,立刻回嘴跟我说了辩驳,我刚得意洋洋的说了他两句,“噗噗噗腾噗!”车又熄火了,偏赶上对面还来一个车,我把方向盘扭的,差点没拧折了,这才避开了。车停到道边儿,唐朝就报复性的损我了:“就说你借个破车你还不服气,咋样?你技术好,你开不也这德行吗?”

       我当然是无语了,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个破车,没办法啦,大师傅放赖,我只好自己下去检查,同样是发动机油管电路查了个遍,他就是没毛病,大师傅坐在车里一点火,着了!我爬上副驾,大师傅开着车继续往前走,我跟大师傅说:“再往前走有个小镇,咱不行,进去找个明白人修修吧!”唐朝说:“ 行,我没意见,修车费你出就行了!”

       “咣”车身一晃悠,唐朝转着方向盘,汽车在马路上搞了两次漂移才停住,这点子可真够背的,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