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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溪园3
       溪园主楼,丁丁退出了密室。刚刚回到二楼方厅,丁家的保姆巧姐上楼来请示,苟逸群等在溪园门外,说有重要的事要和丁丁面谈。丁丁皱起了眉头,心里思忖着苟逸群的来意:“该续的旧也续谈完了,中午吃饭时说的明白,既是接风也兼庆祝自己执掌花溪集团,没啥需要再谈的呀!对于苟逸群这个人她并不反感,年近三十的苟逸群成熟稳重,乐观豪爽,是个极具吸引力的暖男。不像某人那样肤浅。才过了一个下午,苟逸群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夤夜来访呢?”

       溪园外某地,我和唐朝被黑东西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唐朝像条死狗一样,躺倒在地不起来了。我怎么说也不肯动了,我又不可能丢下他。我只好自认倒霉,伸手去拉他,准备背着他再跑一段。低头的瞬间,我鼻子一动,立时破口大骂:“狗日的大师傅,你也太能了。放完茅居然不擦屁股,难怪顶风臭出八十里,不长鼻子都能找到你,幼儿园小班的孩子都知道叫老师,你丫的该不是没喊到人吧!没脸没皮的你还活个什么劲呀!”“你,你丫地胡说八道,你丫的上厕所才裤擦擦呢?那个不知道某家是是六度洁癖。”唐朝一下子坐了起来。

       “还特么六度洁癖呢?你就是说自己六百度洁癖也掩饰不了你臭翻天的龌龊本质,你自己闻闻。”抽了几下鼻子,唐朝有点傻眼:“内个是有点臭啊?但是可是我绝对擦过内个了。”这个熊货开始翻腾自己,我站的远远的。要知道疯跑了一个来小时,居然是因为他放茅不用手纸。要不是他太臭了,我都想一把掐死他。

       鼓捣了半天,唐朝拎着自己的上衣叫我:“燕子你过来看看。”我一摆手:“打住吧!你是真有出息了,放茅能放到后背上。”话一出口,我自己也觉得别扭。“姓燕的,你再诽谤我,我跟你画地绝交,永世不相往来。”唐朝鸡粪了。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少整没用的,我可没你那本事?”唐朝把手里的衣服抻开,在衣服的衣领后画着一个对号。用的也不知啥黑乎乎油腻腻的玩意画的,夜里不细看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就是这个对号散发着奇异的臭味,历久弥新,很有点越来越臭的意思。唐朝瞪了我一眼:“别看了,是人油,而且是特别加工过的。我鼻炎犯了,要不早闻出来了。”我嘴一撇:“少往脸上贴金,鼻炎犯了,着了道就是着了道,那人没要了你的小命就算手下留情了。”“那倒是 ,拿人开涮太缺德了。”唐朝低头耷了脑的,很受打击。

       “行了,别废话了,还不把那衣服丢了。等着那黑东西来咬你呀!”我看着那玩意又追过来了,赶紧提醒他。唐朝咬着牙,拿跟棍子挑着衣服挂到了一棵粗树的树叉上,离地得有三米高。挂完了和我退到一边。追过来的黑东西直接就奔着大树去了,果然是追着人油的味道来的。唐朝恨的牙根痒痒:“也不知道那个孙子干的,这孙子太特么缺德了,这不是涮人玩吗?”我摇摇头:“不见得呀!对号在古代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勾决。被这玩意盯上的人死定了。”

       由于唐朝恶作剧,带着人油味的衣服挂的太高,黑东西够不着。围着树转了几圈后,黑东西前蹄一竖搭在树干上。嘴一张一口黑气喷向树枝上的衣服,接连几口黑烟过后,树枝和树枝上的衣服化成了飞灰。黑东西用力嗅了嗅,发出了满意的哼哼声。一转身,溜溜达达走了。

       丁丁思之再三,决定还是见一见苟大少,毕竟自己形只影单,难得有人关心自己。当下吩咐巧姐去给人开门。十分钟后,苟逸群的汽车开到了楼下。丁丁也下到一楼的会客厅,苟逸群被巧姐领了进来,丁丁站起来客套了两句,彼此落座。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丁丁问苟逸群来的用意。苟逸群站起来度着步,目光深沉的看着丁丁,踌躇了一会,开口说到:“丁丁你现在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送掉性命,就像你大伯全家一样。”

       丁丁点点头,表示知道。“想知道为什么吗?”苟逸群问到。丁丁没说话,苟逸群继续说:“原因只有一个,你大伯拿了一件不属于他的东西,却不肯还给人家,人家不但要他的命,还要了他全家人的命。”丁丁直勾勾的盯着苟逸群。苟大少摆摆手:“你别误会,不是我,这件事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收到了一封信,我觉得应该给你看看。”苟大少随即出示了一封信件,这是一封同城速递来的信件,发信地址是波兰街223号。署名是一个朋友。信件的内容是以朋友的口气劝戒苟大少,不要和丁丁走得太近,免遭池鱼之殃。语音不详的提到了丁家的事情。郑重而又严厉的警告苟大少要远离丁丁和丁家的事情。

       丁丁看完信对苟大少的关怀表示了真诚的感谢,苟大少则劝导丁丁尽快处理好信中所提的事情,最好快点找出那件东西,还给人家。就算不还,找到东西,手里也有了交易的筹码。丁丁说:“苟大哥你也知道,我也是刚刚回来,大伯手里有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信里又写的模糊,完全没有头绪,根本不知道是啥东西,能怎么找?”苟大少点头叹息:“确实难为人,信件是匿名的,本市根本没有波兰街,我尽力去找找线索,在你大伯的熟人中问一问。你也想想大伯喜欢什么,通常会把贵重的物品放在哪?我先告辞,明天再碰头商量。”丁丁送苟大少上了车,面无表情的转回楼里。

       我和唐朝看着黑东西摇摇摆摆的走了,有心也要跟下去,看看它从哪来的,是天生地养的妖怪,还是邪道妖人炼制出来的邪物。想想又算了,黑东西我们就惹不起,没有任何克制毁灭它的手段,如果它再有个主人,用脚趾头想也是我们弄不过的。憋屈是不用说了,关键是戏弄唐朝的用意,会是谁呢?那极臭的味道居然是人油,可见对方是多么穷凶极恶。如果不是唐朝有在火葬场打工的经历,还真分辨不出是人油。

       我和唐朝的想法是,这么个厉害人物绝不会没事耍着我们玩,而我们是要进溪园保护丁丁。这么做无疑是在拖延时间,丁丁危险了。另外的分析就是我俩背运至极,随随便便放个茅就能招来高人戏耍,邪物追击。唐朝大师傅是坚决反对这种论调、话说大师傅虽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也不是神厌鬼憎,走大街上都会被沙皮狂追二里地的大反派。既然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赶快进溪园吧!不然丁丁真的危险了。

       人要倒霉,果然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我和唐朝往回走了没有多远,我叫出来探路的绿脸就报告说,前方出现了大批的死鬼,三个拜送殃榜的积年老鬼也在其中。还真是连环套,一波不平,一波又来侵袭。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唐大师傅眯缝着眼睛:“燕大师,砂锅捣蒜就这一锤子买卖了。你那破符要是不灵,咱俩下顿可就是元宝蜡烛了,那些玩意滋味可着实不咋地!”我苦苦一笑:“少废话吧!要是怕了,你转身就走,我绝不会说你不够朋友。就是我也想溜之乎也!可是能走吗?不能,还是的,放心吧兄弟,元宝蜡烛我一定先紧着你。”

       内个风萧萧兮易水寒,拼死拼活也得还那。我和唐朝相跟着奔向死鬼,实验我的混沌一气符去了。

       丁丁回到二楼,坐了一会,就闭灯睡觉了。江流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叼着烟。时间接近十点了,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狠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摁灭了,抄起一瓶可乐灌了几大口,明天该向局里要个替班的,要谁好呢?他的头歪向一边,不一会·他发出来轻微的鼾声,江流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