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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恋秦兰
       “那这事就好办了!”既然秦兰和那洋妞认识,肯定多少知道些对方的家庭,能从中得到有用的资料也说不定。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和大雷把母亲送回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饭后,我两溜达着朝地质研究所去,在那地方工作的一般都住宿舍,或许去家属区能找到秦兰。

       好不容易溜达到了地质研究所家属区,我两开始有些怯场起来,大雷平时挺不要脸的,这会却变得十分羞涩,跟个小娘们似的。

       他在小区外边磨蹭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龙哥,要不你自个儿进去找秦兰,我在这儿等你出来。”

       说实话,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当初和大雷都对人家表白过,而且还被拒绝了。

       有句话这么说,分手后是否还能朋友?我觉得不能,因为见面太尴尬,特别是看着别人交了男友的话,心里的滋味得多难受。

       “草,你小子怕个毛啊,一个女人能把你吃了不成。”

       大雷打了个哈哈说:“你丫不怕,那一个人去啊,叫上我干嘛。”

       就在我两磨磨蹭蹭的时候,小区里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秦兰。

       她的样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学生头短发,一套青春洋溢的绿色学生装,当然,最不能忘记的是她的声音,甜美醉人,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听了便会上瘾。

       不过现在是大冬天,她穿着件米色棉袄,还是那个发型,女大十八变,才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的模样又漂亮了许多。

       大雷是背对着的,没发现后面的秦兰,还在那扯着嗓子说:“龙哥,你说要是只有我喜欢秦兰,当初她是不是就答应了。”

       我一时没注意,没答他的话,谁知道她下一句却说出让我喷血的话:“当初我听学校里传,秦兰喜欢的人是你……”

       他还没说完,我赶紧用手捂着他的嘴,小声嘀咕:“你丫放什么屁,看看后面的人是谁。”

       大雷本来还想挣脱,听了我的话后,扭头朝身后望去。

       这丫平时是个不要脸的货,这会居然还脸红了,跟猴腚似的。

       秦兰朝我两小跑过来,十分激动地说:“龙云飞,赵大雷,你两不是去贵州插队了吗,怎么回北京了。”

       我还没说话,大雷先指着秦兰身旁的女孩说:“大洋…”

       还没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赶紧改口:“那边来的外国友人啊!”

       我噗呲一笑,这家伙转的弯不错啊,仔细一看,发现这洋妞和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十分相似,应该就是大雷之前说同学聚会上遇到的大洋马。

       “出了点事,所以就回来一趟,可能过几天就回去。”我表面镇定自若地回秦兰的话,其实心里却忐忑不已,手心直冒汗。

       “走,咱去亭子那边说。”秦兰指着不远处的凉亭。

       一边走我一边和秦兰说去插队回来的事,当然,该隐瞒的地方我只字不提。

       大雷虽然不好意思和秦兰开口,但和那外国女孩却聊得那叫一个厉害,把这外国友人逗得捧腹大笑,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本来想着那外国妞不在,能问些关于笔记的事,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机会。

       聊了一会,大雷对我使了个眼神说:“那个,你们两在这儿等着,我带朱迪小姐四处转转。”

       说罢,两人朝着不远处的石桥走去,朱迪还挽着大雷的手腕,看得我一愣一愣的,这家伙用了啥迷魂药,这么会就搞定了一个洋妞。

       就坡下驴,我故意地问秦兰:“朱迪和你关系很好啊。”

       秦兰点点头说:“我们是好朋友,他父亲和我义父也是好朋友,不过他父亲一年多之前失踪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兰是个孤儿我是知道的,她有个义父,至于叫什么我并不清楚,听说是个上海的有钱人。

       听她这话,我心里不禁一惊,看来那一行人,一个都没能跑出来,或许都死了。

       想想还真后怕,我这是命不该绝的节奏!

       “她父亲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在国内失踪?”我继续问关于朱迪的事情。

       秦兰想也没想开口说:“一名地质工作者,科维奇教授,在国内外十分有名气。”

       虽然我不懂啥地质学,但科维奇这名头我还真听过,这么一说算是说得通,地质学教授到贵州研究喀斯特地貌,中途遇险生亡。

       我心一软,准备把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请秦兰交给朱迪。

       可我还没拿出来,秦兰便站起身,对着我身后喊道:“义父,你怎么有空来北京。”

       我回头望去,发现来人认识,正是早上找我的老头,胡青峰。

       这让我万万没想到,胡青峰居然是秦兰的义父,可秦兰不姓胡啊!

       胡青峰走到近前,先是关心的对秦兰说:“小兰,又长高了,最近过得可好。”

       秦兰笑得很开心,就像一朵绽放的向日葵,不像玫瑰那般妖艳,不像百合那般高冷,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两人嘘寒问暖一番之后,胡青峰一脸堆笑地看着我说:“云飞,咱两又见面了。”

       突然,我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胡青峰说过,他是从一个外国研究所那儿知道的延寿药方之秘。

       而秦兰刚才又说过,胡青峰和科维奇是好朋友,那这其中定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第六感强烈地告诉我,科维奇去贵州并不是地质研究,而是借研究之名找关于延寿药方的秘密。

       我把包带系好,恭敬地对胡青峰打招呼:“胡老好,没想到您还是秦兰的义父,真是太巧了。”

       胡青峰捋着山羊胡说:“这说明咱们两家的缘分不浅呐,以后定会有很多的交集。”

       他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还认为我手里有白狐玉佩,这是不死心啊。

       “说得是,还真没想到胡老原来是个有钱人。”其实我想说当初倒斗的都遭了报应,可他不仅活得好好的,小日子还十分舒坦。

       也不知道胡青峰有没有听懂我话中的意思,他一脸堆笑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随后将那张纸撕下来递给我:“给,以后有啥难处就来上海找老朽,能帮上忙的绝对说一不二。”

       我接过纸条,看着上面陌生的数字,暗想这老头真有钱,私人电话机都用上了,那得多有钱。

       这时,不远处开来一辆黑亮的小汽车,胡青峰和我两寒暄几句,最后说上海还有事,就先走了。

       胡青峰走后,秦兰像打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面毛毛的。

       “怎么了?”

       秦兰嘴角扬起笑容说:“没想到啊,义父居然和你认识,貌似他还有求于你,不然也不会那么拉下身段。”

       我暗惊这妮子的眼神真厉害,里面的门道居然看了个清清楚楚。

       聊了好一会,大雷和朱迪逛了回来,不是手挽手,而是到了手牵手的地步。

       我看着大雷一脸春光无限的样子,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快就搞定一洋妞了?

       大雷走路都是飘的,进入凉亭后一脸得意地坐在我身旁,故意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四人又是聊了很久,直到天冷得受不了才散伙。

       往回走的路上,我好奇地问大雷:“你丫用的啥迷魂大法,那么厉害,半个点把一外国大姑娘泡了。”

       大雷那叫一个得意说:“咱口活好呗。”

       听这话,我噗呲一笑,笑得前仰后翻,蹲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大雷还没反应过来,在一旁郁闷地问:“你丫笑啥,口活好怎么地了?”

       他话才出口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朝着我踹了一脚骂:“龙云飞,你丫思想怎么就那么龌蹉,我说的是口才,泡妞的口才。”

       我笑到受不了,才捂着发痛的肚子站起身说:“知道大雷厉害,哈哈哈。”

       一路又是侃了女人的事,等快到家的时候,我问道:“大雷,我从秦兰那得知一个消息,也就是我从溶洞中得来的笔记本是朱迪父亲的。”

       “啥!”大雷听得神色激动。

       随后我又将从胡青峰那知道的事一一诉说,当然这其中也加上了我的个人观点。

       说完后我问大雷,在他看来这事该怎么做。

       大雷思前想后一番之后,点了根烟递给我说:“龙哥,我觉着这事不能说出去,怀璧其罪,就算没有延寿药方,让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也会来打你的主意。”

       “那咱找谁翻译笔记本?总不能自己学吧,我看到英文就恶心,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觉着现在要做的就是翻译笔记本,看看上面有没有关于药方的记载。

       这样一想,若是里面有关于药方的记载,那就更不能随便找人翻译了。

       想来想去想不到好法子,索性也就不想了,白狐玉佩和笔记本这些东西就好好藏起来,管他姥姥的有没有延寿药方,让时间冲淡一切。

       现在要做的就是回贵州,继续插队,好好接受劳动的改造,以后回来找份好工作。

       大雷和朱迪好上了,马不准我和秦兰就有机会成事也说不定。

       而后几天我和大雷除了陪母亲之外就是去找秦兰和朱迪,在回贵州的火车上我才知道一件事,大雷这家伙居然和朱迪那啥了,难道老外真就这么开放?

       这家伙趁此机会,那叫一个显摆,看他整个人一直都是笑脸盈盈的,也不怕把眼睛给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