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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
1948年11月16日下午两点,国防部大门外五百米,一辆黑色福特牌轿车,没有挂任何车牌标志,安静的停靠在路边。
        驾驶座上坐着的是袁三泰,后排座椅是雷秀莲和武修华。
        袁三泰说道:“一个月前,9587头部受到重创,他的记忆严重受损,但是共产国际和党组织都需要他这样的人,来完成最后的工作和未来的工作,他对于我们太重要了!”
       雷秀莲问道:“为什么?”
       袁三泰说道:“他的父母都是为革命做过贡献的!他们的遗愿就是让9587走上革命的道路,潜伏工作很危险,他现在失忆的状态,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这样大家的戏可以做的更足全看你们的了!”
       武修华说道:“9587有那么重要吗?”
       袁三泰说:“他从小就接受过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特工训练,他的养父母也是在土地革命时期为党做出过牺牲和贡献的人,先不说他的特工素养,单只说他在共产国际中所发挥出来的重要作用,他就是我们党的珍贵财富!我们不能失去这样优秀的人才!你们只管照计划行事!”
       雷秀莲和武修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袁三泰说道:“门岗都是我们的人!放心吧!没人会找你们麻烦的!秀莲委屈你了!让你这个延安大学的高材生装悍妇了!”
        雷秀莲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做戏就做足吧!谁让我乐意演戏呢?”
        两个人四目相对,淡然微笑,武修华说道:“差不多了!我上去找他,你们各自准备好吧!”
        说完武修华开门出去了。
        1948年11月16日下午两点半,我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我的头隐隐作痛!
        武修华敲响了我的房门,她说楼下有个女的找我。
        我的前半生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也许这一切就是我的命!一切都是注定的。
         当我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69年,我在缅甸的监狱里,整整呆了一年的时间,在剩下的四年时间里,我继续接受特工体能训练,我要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刺杀蒋介石。当然这所谓的任务并不是上级下达和委派的,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的去做的,或者说,我要做的是我的老师袁三泰的一个遗愿!我一定要让袁三泰老师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1969年三月,我和雷秀莲、武修华跟随滇缅第一军李云民的部下,以国民党残部荣民的身份回到了台湾。
        回到了久违的台湾,我们三个暂时被安顿到了台湾中部的清境农场,虽然分到了一公顷土地,每年有捌万元台币的地租收入,还有六千块台币每个月的工资收入,但是我们回来不是养老的!我们回来是杀人的!
         我们回到的时候,正是国防部部长由蒋经国变成黄杰的时候,此时我的老学长郑介民已经死了十年了,我不可能把老学长抠出来证明我的身份,找蒋经国我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因为佳玲当年冒充宋美龄骗过蒋经国不少的金条,我刚好找黄杰。
       事情很简单的得到了解决,我可以自由选择到国防部的任何岗位上班,当时台湾国防部的组织机构设置是这样的,国防部长一人,为文职官,特任;副部长一人,特任或二级上将;常务次长三人,十四职等或中将;参事若干人,十至十四职等或中(少)将;主任一人,司长三人,局长二人,均十至十四职等或中将;副主任、副司长、副局长各若干人,均十到十四职等或少将;处长若干人,七至十一职等或少将;副处长若干人,七至十一职等或上校;技正、专门委员若干人,均十至十四职等或上校;参谋若干人,上、中、少校;科长、秘书、稽核、编审、专员各若干人,六至九职等或上、中、少校;军法官若干人,上校;编辑、书记官各若干人,均四至六职等或中、少校、上尉;办事员若干人,一至五职等或上、中、少尉;书记若干人,一至三职等;人事室、会计室主任各一人,均六至九职等或中、上校。
       我现在遇到的一个事情就十分尴尬,因为我的这个级别,加上功劳和吃得这些年的苦头,给我弄个实弦儿上将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的,但问题是不可能给我个国防部副部长当啊!
   不说位置不好进,就是我这么多年在外面,到底政治上有没有污点都说不清楚。
   假如调查我都得花个三年五载的时间,而且还得去大陆和美国以及缅甸,但是党国还是要显露出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最后经过细致的考虑,终于决定给我一个名誉顾问的头衔,我也不知道能问我啥!但是工资是不低的,足够买个楼,雇个司机,过上好日子了!
       我天天穿着国民党上将的军装,人五人六的开始嘚瑟,我的将星都是镀金的!加上我黄埔生的身份,台中还有地,我开始投资做乡村游乐园,邀请我昔日的那些学长学弟战友们来玩,我是开过军中乐园的,因此我还弄了个舞厅,找了一帮外国娘们儿陪跳舞,每天声色犬马好不热闹,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两个多月,我已经初步掌握了蒋介石的行踪。
        蒋介石在台湾共有27个行馆,每个都有不同的功能与意义,从房内布置的设,到屋外的安全防备,我都了然于心,并且我在找机会接近蒋介石,虽然我已经是上将而且是国防部的名誉顾问,但是蒋介石是不会见我这样的人的,虽然我是他名义上的门生,但是他对于见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直到有一天机会来了!从1969年3月我回到台湾,已经整整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1969年9月16日下午五点左右,蒋介石与宋美龄坐车到台北近郊兜风,返回阳明山时,刚好一辆客运班车在站牌处候客。
       而这辆客运班车就是我的!
       半年的时间,我通过我的农庄赚了300多万台币,我买了公交线路运营权,买了二十多台出租车做营运,我还开了一个啤酒厂,如果不是为了做这个事情,我现在已经是富可敌国了,但是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复仇!
       我的人生只为了复仇而存在!
       这是毫无征兆,毫无预谋痕迹的!
       我要杀人!
        但是我尽可能让这一切看起来好像一个意外!
        驻守阳明山的一个少将师长我到台湾的第二个月就和这小子攀上了哥们,这小子和我一个姓,因此我们称兄道弟,形同一母所生,他喜欢打麻将,我就买下一整座饭店送给他,并且精装修,声色犬马一应俱全,让他每日销魂度日,让他乐不思蜀,让他当值的时候心思都在这个饭店上,无论是女人,还是赌局,我都让他每天都感受到帝王尊享。我安排了十多个绝色美女专门陪他打麻将,这些人都是受过千门培养的女老千,竹联帮中骗财骗色的高手都被我一一买通。她们的任务就一个——让这个李副师长赢钱。
       李副师长赌瘾极大,不断的自信心培养,让以为自己是赌神了。所以每天他下班都会发疯一样赶回来。
        我设计的车祸堪称天衣无缝,差一点儿都不行!
        因此,1969年9月16日下午五点左右蒋介石与宋美龄坐车到台北近郊兜风,返回阳明山,当蒋介石车队的开道车驶过一道大弯,距离客运班车两三百米时,忽然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客运班车的左后方超车蹿出,迎面朝开道车急驶而来。
   开道车的司机立刻踩刹车,与军用吉普擦身而过。紧跟在开道车后方的蒋介石座车司机原本也该急踩刹车,但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硬生生朝开道车撞了上去。两辆车都被撞了个大窟窿。
  车祸来得太突然,蒋介石直接撞上了驾驶座后侧的隔板,嘴唇和鼻子当场流出血来,胸部更是一阵闷痛,而宋美龄的颈部剧烈受创,双腿膝盖也创伤严重。坐在后面车里的侍卫长紧急将蒋介石夫妇送到“荣民总医院”,随后立即通知蒋经国,并命令宪兵单位封锁阳明山道路沿线,盘查所有开往蒋介石住所和办公地的军用吉普。
  两天后,超车吉普被查出,车内的李副师长被撤职。而蒋介石座车司机因宋美龄说情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侍卫长则受到处分。
  蒋介石夫妇被送到医院急救后,医生发现蒋介石主要是嘴唇小范围撕裂,胸部没有明显伤痕。后来,心脏专科医生证实,阳明山车祸撞击的瞬间,蒋介石的心脏主动脉瓣膜曾受到重创,这是日后蒋介石心脏衰竭的一大原因。
  此后,蒋介石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他自己也承认:“阳明山车祸以后,我身体大不如前。”他曾经对自己的副手说,这场车祸让他少活了十年。
        任务完成了,虽然他没死,但是我觉得应该就此罢手了,毕竟他也是我的校长!
        然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报应的!
        很快,这个李副师长被查到了近期的异常。虽然是一场意外,虽然他已经被撤职,但是这件事儿还是太诡异了。
        查着查着就查到我的头上了。
        我自然是很害怕的!但是我很坦然,人终究是会死的!
        那一天是1969年11月23日,下午三点半,一队宪兵闯进了我的寓所。
       我还穿着我镶嵌着金星的上将军装,我淡然一下,看了看雷秀莲和武修华说道:“亲爱的 老婆们!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跟着这些宪兵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而我在会见了蒋经国以后,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交给我另一件任务。
        我想,一切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暗夜潜伏!下一站我将潜伏到哪里去呢?
                                                                                      ——201708092022